过分!他总把清冷老婆亲到哭(226)
他克制地忍了忍,抬眸看回他的眼睛,却发现卿山小宝的视线也刚从他的唇上收回来。
分不清是谁先主动。
起初就是碰一碰,但挨上了就分不开。
越吻越深,越吻越热。
不顾一切,肆无忌惮地拥在一起热吻。
周崇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咬了单卿山一口,又后悔地蹭蹭安抚。
语气却和行为大相径庭。
凶得很,“哥哥,你是我的!”
“嗯。”
声音温温如水,落进周崇的耳朵里,跟他妈钩子似的。
周崇暗暗骂了一句脏话,更加用力地吻他,像撕咬,像掠夺。手遵从耐心满胀的欲望,急不可耐地摸进他的睡衣里。
“我想要。”
单卿山手指触电一般地微蜷。
周崇稍一用力,他就顺从地躺了下来。
“轻点,尤良在家里。”
“嗯,我轻轻的。”
求你,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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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周崇抬起眼眸,半晌,声音嘶哑地说:“在等你。”
“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过来。”
周崇垂眸,又慢慢垂首。
是说过来着……
视线里的运动鞋走了。
周崇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沉寂了多久。
“水。”
周崇抬眸,顺着矿泉水往上看,眼眸微动,没去拿矿泉水,转而握住了单卿山的手腕,另一只手把矿泉水拿过来。
说:“我的好朋友……死了。”
“别在这里说,上楼。”
他拉着他,一转头就进了楼梯。
破旧小区的楼道又窄,又暗。
两个人并肩前行,就容不下第三个人。
周崇看着自己握着的那一截细细的手腕,出神地想:影视城离卿山小宝的小区,有这么近吗?
单卿山打开门,走进去。
“我去卸妆。”
“嗯。”
周崇坐在沙发上,看向墙壁上被自己霸占的挂钩。
上面挂着一叠小卡片。
周崇起身,从口袋里掏出穿孔卡,拿了笔,在卡片上写——
单卿山,做我的男朋友
写完,挂上。
新的卡片盖住了有一模一样字迹和内容的另一张卡片。
“我这儿不是许愿池,都要被你挂满了。”
“那我下次带一个挂钩过来。”
“吃过了吗?我煮面。”
“没有。”
没一会儿两碗面上桌,香喷喷的,两碗都盖了红烧的猪肉排。
多的那一碗被推到了周崇的面前。
“你吃得好少。”
“下午在剧组吃了点。”
“一会儿我刷碗。”
“随你。”
周崇抬眸,看向对面,想看清楚单卿山。
可看他如隔雾。
大约是面条太热,腾起了雾气。
他在对面说:“外面下雨了,带伞了吗?”
“没有。”周崇握了握筷子,“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一晚?”
“睡沙发。”
“好。”
周崇看着碗里的面,碗里的汤映着他的影子。
他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卿山小宝交往了。
“老婆,尤良死了。”
“人都会死。”
“你会死吗?”
单卿山坐在对面,神情未变。
可突然,出租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楼顶,单卿山站在楼边,对他说。
“我也会。”
然后就在他的眼前,倒了下去!
周崇豁然睁开眼。
浑身湿透,心跳快得失常,像是从溺水濒死状态里猛地被人拉了回来,深吸了一大口空气。
然后呼吸才慢慢地从急促,变缓。
是梦。
他就说怎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混在一起。
艹!
尤良分手对他影响太大了!
太他妈吓人了!
卿山小宝,小宝,我的老婆,老婆……
这种情况必须抱抱老婆才能好!
周崇转头找人,意外地对上了卿山小宝清醒的双眼。
“……没睡?”
“你一直在叫我。”
“……”
周崇心里“咯噔”了一下。
轻咳一声,缓和一下气氛。
“幸好我没有在床上叫别的男人名字。”
单卿山打开灯,起身下床去拿了毛巾给他擦汗。
“你叫了尤良的名字。”
“……”
“还叫我不要跳。”
撕心裂肺地哀求。
“……”
世界好安静,都能听到他碎了的声音。
要命!
这不等于都逼逼出去了吗?
单卿山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
“做噩梦了?”
“嗯。”
“还睡得着吗?”
周崇摇头。
这谁睡得着?
单卿山望着他,感觉心里有个地方在坍塌。
通往周崇上辈子的那条路上,有个答案缓缓成形,逐渐浮出水面。
“我死了?”
周崇的心口狠狠痛了一下。
痛的这一下,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周崇难以面对地点点头。
8月23日。
原来是他的死期。
月光洒进屋子里,照在单卿山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清清泠泠,不似凡物。
单卿山难以去形容此刻心里的感受。
恐慌,有的。
震惊,有的。
不舍,有的。
不甘,有的。
心也在疼。
可他第一反应是去看周崇。
他怕他哭。
“哪一年?”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连声音都害怕面对。
“八年后。”
八年?
单卿山心口被人捅了一刀。
周崇的话在耳边响起。
——“天要拆散我们,不过就是生死相隔,你死了,我也会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