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同人）重明(104)

“血玉封印已破……雨柔她……会如何？”

“这……”

草谷欲言又止，面对着自家徒弟期盼恳求的眼神，也只好避开脸去不再看，有些生涩地开始转移话题。

“唐庄主既然熟悉姜世离，那依你所见，姜世离恢复修为，须得几日？”

“……”

唐海低着头，沉默良久，声音有些涩哑地回答。

“多则三日，少则一日，血玉毕竟神物，雨柔得血玉碎片便可续命，而姜世离被封印于血玉中二十年，汲其灵气，如今修为不知几何。”

草谷败下阵来，轻叹了一声，如同少女般秀丽的面容笼上轻愁，眼眸中透出如她年岁一般的沧桑落寞来。

她毕竟老了，而唐雨柔确实是她最为疼爱的徒弟。

“那枯木，究竟为何人？”

太武沉声开口。

“我也不知。”

唐海摇了摇头，眼中透出几许快意。

“不过他已死在我的手中，不会再出差错。”

“可是他赢了。”

重明眨了眨眼睛，重瞳清晰可辨。

“枯木在神魔之井中出现，定不是凡人，听你所言，姜世离……大概也不是个脑筋简单的人物，虽然有时候和小姜有点像，分不清状态，但是好歹也是当年四大家族讳莫如深的存在，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得到他的信任，并且成为他最信任的人，枯木心机颇深，行事缜密。或许，从最初就设了一个局，等着你们。如今净天教行事一如他当初的决定，或许可以说是因为姜世离最初就赞成他的决议的原因，但是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不是吗？”

“重明所言甚是。”

青石立马站在了徒弟这一边，颇为欣慰地摸了摸重明的头发。

“如此看来，枯木是死是生，也不可断言。”

“枯木……没死？”

唐海下意识地低喃，有些焦躁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分明杀了他的！如果……”

他不敢去想，如果累得自己妻亡女病，险些一家三口交代在净天教地牢的杀害枯木的这件事并没有发生，枯木并没有死，自己会怎么样。

“爹——”

唐雨柔给唐海顺气，唐海素来是个宠溺女儿的，唐雨柔这么一撒娇一担心，也就渐渐平静了下来。

“……”

太武沉吟片刻，像是做出什么决定般缓缓地点了点头，一甩拂尘。

“不能任由姜世离打开神魔两界的通道，青石，你……去准备下蜀山的两仪八卦阵吧。哎——”

“且慢，”

重霄打断了太武的长叹，满脸说不出滋味的神情。

“蜀山修仙，净天教教众不过寻常武夫，为何……”

他斟酌了良久，还是没法找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只好转移话题。

“何况，便是让那姜世离入了魔界又如何，莫非你们当真以为，凭姜世离的修为，便可一统魔界？”

顿了顿，重霄的神色更加古怪。

“你们莫不是……一直以为姜世离的修为可比昔日魔尊？”

“……”

姜云凡想提醒重霄——你说的是我爹啊喂——但是琢磨了下，他发现自己还真没法反驳。

并且，更难以形容的是，联想了下重霄的身份，姜云凡忽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怅然纠结，个中滋味在心头，不言而喻，一言难以蔽之。

“剑冢主人请慎言！”

凌音一甩袖，满脸的认真。

“此间事关重大，怎可如此玩笑！”

“……姜世离欲要破坏神魔之墙，便要集净天教全教之力，我蜀山不愿多做杀孽，待他长驱而入后，启动阵法，将攻击神魔之墙的力量全部引入山体，以蜀山堵住神魔之井的入口。”

太武又是长叹一声，面容苍老了许多，眼中神光也暗淡了下去。

“此乃不得而为之法……”

“……”

为什么他们说的那么复杂……重明疑惑着沉默了良久，想不通索性不想，只抬头看向姜云凡。

“小姜……抱歉。”

姜云凡心里一咯冷，有些忐忑地问。

“重明，你不会——”

“净天教唯姜世离马首是瞻，若要解决，最彻底的方法就是控制住姜世离。其实最为便捷之法便是小姜你修为高于他，让姜世离没法动神魔之井的念头，不过……算了。”

重明嫌弃地看了姜云凡一眼，学着太武的模样颇为忧愁地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雨柔先前可闻姜世离心声，应是由于她已于血玉融为一体，而姜世离封印于血玉中二十年，亦是与血玉心意相通，若得得阵法相佐，让已然心性偏执入了妄道的姜世离得闻雨柔所想，应可改变。雨柔心性良善意志坚定兼之又为姜世离妻妹的至交好友，更是姜世离之子的心上之人，他总不至于对雨柔痛下杀手，而姜世离于雨柔便如血玉，雨柔可安然无恙。”

想了想，重明又补充了句。

“如若失败，我记得尚有阵法可凭思维相连，控制对方行为。”

蜀山七圣眼睛一亮，虽然有些微妙的感觉，但是都深觉此法可行。

就只有一点——为什么听他们这么说，觉得姜世离那么弱呢……

“不过，在此之前，仍需小姜你以身涉险……”

重明顿了顿，斟酌再三仍无法将想要表达的意思很好地描述出来，只得求助地看向龙幽。龙幽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低语，重明点头。

“小姜你要对姜世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忆往昔谈未来诉思念道壮志，想姜世离想让你所想，说姜世离想你所说，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他哄出来见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