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同人）重明(51)

“姜师侄。”

“啊，”

姜云凡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然后立马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站的笔直。

“在！”

“……”

凌音的神色又柔和了几分，眼中甚至还带上了几分不易觉察的笑意，转瞬即逝。

“你年纪尚小，净天教亦是已销声匿迹二十年，然而骨肉亲情总是血脉相连，没有人可以帮你做决定。天权宫内留有不少典籍，若是得空，不妨一去。望你阅后，能有自己的决断。”

说完，她只将视线转向了唐雨柔，这次是真的柔和了面容，硬邦邦的神色也舒缓了下来。

“雨柔，我接下来要去草谷师姐那儿，你与我一同。”

“是。”

唐雨柔微弯了眉眼露出一个微笑。

“雨柔离开蜀山数日，也有些想念师父了。”

凌音唇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点了点头，也不看一贫，携着唐雨柔就在姜云凡眼巴巴的视线里飘然远去。

姜云凡眨巴眨巴眼，嘴巴张了张，比划了半天的“雨柔师姐”的口型后颓然地挎下肩膀，伸手抓了抓脑袋。

一抬眼，正对上小蛮凑的近的，满脸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的脸。

“喂……”

姜云凡看了一眼自己刚出炉的师父，结果就看到一贫没看见似的无比自然地转身，一口一个重霄师叔去跟一直在旁边当摆设的重霄搭讪，喔不，叙旧去了……

叹了一口气，姜云凡再一次觉得自个儿的未来……各种不靠谱。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小蛮双手背在身后，对姜云凡做了个鬼脸。

“现在你算是刚入门的弟子，以后要记得叫我师姐喔~”

“喂喂……”

姜云凡苦了脸，一摊手。

“我是你外公的徒弟，应该是你叫我师叔吧，再说了，重霄还是你外公的师叔，你岂不是得喊一声师叔祖？”

“免了。”

重霄在那边摆摆手，看了眼一贫，又摇了摇头。

“前辈后辈，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何必理会。”

“恩，”

一直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重明也给了反应，她微微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笑容。

“若是真要纠结辈分，那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顿了顿，这晋入人界后学坏了不少的姑娘歪了歪脑袋，唇角笑意越发深了。

毕竟如果真要算辈分，某活了不知道多久，并且确认自己曾经召唤出一位自称为第五任蜀山掌门的人的小鸟表示，自己的辈分一定是最大的——或许该除了重霄？

小蛮鼓了脸颊，可怜巴巴地看了重明一眼，跺了跺脚，狠狠瞪姜云凡。

“哼！不就是认了个师父，有什么了不起，姜、师、弟你等着！”

躺着也中枪的姜云凡瞅着小蛮心急火燎地冲出屋外，心情无比复杂地看到一贫在小蛮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的第一时刻就解除了和重霄话家常的严肃模样，没个正形地左手搭在腰间，右手举着酒葫芦美滋滋地喝起酒来。

他还看到这个便宜师父一口闷了一葫芦酒以后，挺诧异地看过来，张口就是——

“咦，小子，你们怎么还没走？”

………

几乎是被扫地出门的姜云凡几人，在蜀山七宫那条山路上转了一会儿，欣赏够了一路上绿树浓荫虫鸟低鸣的美景，最后做出了去天权宫看书长见识的决定。

重霄则是去了这条山路尽头的天枢宫，那是蜀山现任掌门太武真人的居所，怎么说，重霄这个新上任的剑冢主人，都得去拜见拜见蜀山的现任掌权者。

重明本来也是不打算去天权宫的，你不能强求一个蒙着眼睛的人去看那白纸黑字不是，不同于已经快要审美疲劳的姜云凡几人，重明对着蜀山七宫极其良好的绿化环境抱有十二万分的热情，很有种本能地冲动直接化了原身，找棵看得顺眼的大树窝上去发发呆唱唱歌放放火……

以至于后来被龙幽半拐半骗半强拖着踏上了去天权宫的路上的时候，重明很是有点闷闷不乐，隔着那块蒙眼布都能让姜云凡感觉到那视线里满满的埋怨。

不过令姜云凡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龙幽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担心，反倒颇有点儿暗爽的乐在其中的感觉……

天权宫就在天玑宫的后面，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那守着天权宫的小童倒是个消息灵通的，远远见着姜云凡就喊了一声姜师叔，然后没等姜云凡说什么，就无比热情地把他们传送到了天权宫内。

“……很壮观啊。”

龙幽舒了一口气，看了看这一片呈八卦方位布置的书架，牵着重明向着最近的一架书走去。没有伸手去动书架里的书，龙幽视线在最外面一排的书封面上一扫，笑了起来。

“有趣，想不到蜀山派竟然会收着不少志怪琐言，还堂而皇之地摆在最外面。”

顿了顿，龙幽看向身边的重明，目光柔和。

“重明可有些什么想听的？”

“恩……”

重明的音调拖的有些长，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传承下来的记忆太过驳杂，也没有个参照对比物。

龙幽倒也不急，带着微笑地等她说话。

姜云凡已经绕着书架走了一圈，看那些整整齐齐摆放的书看得他头都有些疼，耳朵里似乎也响起了小时候被二当家的魔音贯耳一样念叨着的那些之乎者也。

摇了摇头，姜云凡苦着脸叹了一口气，随手从身旁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哗啦啦翻了起来。

“壮观？是可怕吧……光看着这些书我都头疼了，也不知道哪些是和净天教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