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333)
“午马!”碧痕喝道:“把小七还给少奶奶!”
午马摇头大哭道:“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地孩子,我不给!我要钱,为什么我要一辈子受穷,为什么有钱人娶那么多媳妇。碧痕,你喜欢我是吗?你说过我很精壮,我是男人!碧痕
碧痕的目光呆滞,对他说:“把小七给我,喂奶!”
午马发狂一般仰天大笑,一把揪过碧痕怀里的孩子,一手一个跑到悬崖边,威胁道:“给我钱,不给我钱我就把她们扔下去。”
碧痕冲过去拼抢,顾无疾喊了声:“碧痕闪开!”
手起枪响,午马跌倒在地,手中孩子滚落。
就在他挣扎的时候,奋力用腿一踢,小七腾空飞下山崖。
“啊的一声惊叫,碧痕扑了过去,对了山崖大哭。
她抱起草丛里的女儿,看着摇摇晃晃立起身的午马,一头撞去。
顾无疾正冲过来,探手一抓,擒住了碧痕的后襟,而一声惨叫,午马已经和孩子一道跌入山崖。
碧痕顿时昏死过去。
珞琪被眼前的情景惊呆,跪在山崖上咬了拳头,眼里汹涌,不停地喊着:“小七,豹儿,七弟
惊愕地雨娆过来,众人对视而泣。
顾无疾咬牙道:“本来是个孽障,不该留地总也留不住,算了!”
而就在雨娆搀扶起珞琪时,忽然山间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声音奇大,呱呱地可怜。
珞琪和雨娆趴在山崖寻声望去,竟然横出的一个枝桠挑住了小七红色的襁褓,小七在大声啼哭。
“腰带,快把腰带都解给我!”顾无疾道,将众人的腰带系在一处,结个活套索,探下山崖,费了几次气力才套住了婴儿的襁褓,小心翼翼地收紧,然后一用力,将婴儿带树杈一起拉上。珞琪抱过小七拍哄,又哭又笑,而碧痕则目光呆滞。
杨家都知道了二姨太太的一个穷亲戚借钱不成生了歹心,后来抱了孩子跳崖畏罪自杀的事,云纵也没多问,只骂珞琪要好好管家,不许再出纰漏。
碧痕更加虔诚的信佛,终日不出门。
谭三哥的死,碧痕痛失孩子,令珞琪不得不陷入沉思。
她好意想帮所有人,谭三哥也好心想帮天下人,但好心未必能成就好事。
碧痕,殷家当初好心将这个即将被卖如烟花柳巷的女孩子买来做丫鬟,以为是在帮她,但碧痕并不觉得是个好归宿;碧痕十五岁险些要被嫁去给七十岁老头儿当小妾,她急中生智将碧痕许给了丈夫当小妾,自以为对碧痕是个好事,原来也是个错误;碧痕同人勾搭成奸,她当断不断,还是在碧痕的哀求中让她生子,结果呢?害人害己。若是当初短痛,就不会有今日惨剧。
雨娆的话在她耳边,妇人之仁成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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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少日春怀似酒浓
又是一年春好处,春光明媚,百鸟争喧。
珞琪抱了豹儿来到枕云阁,没走一步都不由总想回头看看。
满园春色,花儿争奇斗艳的妖娆。
风送清香过鼻,远处蓝天白云,楼下花丛蜂蝶成阵。
冬雪化去,转眼嫩绿满枝,满眼绿意。
那初春的绿是略带嫩黄色的,如新生的小生命在跃动。
小七在她怀里咿咿呀呀似要说话,小手在空舞乱抓。
白驹过隙,流光飞逝,回首前尘不在。
当日携手花丛,仿佛还在昨日。
花间一壶酒指点江山,寒剑飞舞银龙万丈,剑胆琴心,侠骨柔情,如今都随烟消云散。
生者笑看风云,春光不变,只是岁月抛人;
死者长眠地下,空留怅憾令人回味。
那甲午海战隆隆的炮火,漫天锁江压海的硝烟中,可曾有几位英雄的身影在浮现。
无奈愁云万里不开,空做挣扎,回天无力
谭三哥,那曾击剑长歌,慷慨豪气指点江山,要救国救民的先驱,也如此远去。
苌弘化碧,望帝啼鹃。
又值一年清明,心中无限感慨对谁言?
缓缓的脚步声,低沉,稳重,一步步移来。
珞琪没有回头,她笑看了前方姹紫嫣红,任春风拂面,兀自道:“昨夜一阵风,卷了窗子轻拍,我曾在想,不知道是谁个来托梦了。今日是清明。”
有力的臂从身后环住她,那张英气勃发的脸贴在她面颊旁,沉默无语。
“我也做了一夜的梦,梦里许多故人踏花而来,在花雨中淡去。邓管带、谭三哥、皇上、冰儿、还有,老祖宗、爹爹
“他们可曾说些什么?”珞琪问,身子略向后靠紧丈夫宽阔的胸怀,手中楼着小七。
“嗯,他们说,他们是花间那条芳径。原本没有路,总是要踏踩的人多了,才会出来路。有些路走不通,但必须是要人去碰壁后才能证明走不通,后来人就不必再去碰壁。你若见个碰得头破血流的人从一条道上跑回来告诉你,此路不通,你回更加相信他的话,他的真诚。”
“是,这话定然是谭三哥对你讲的。”珞琪道。
云纵微俯了身子,柔声道:“走吧,去山顶望京城方向去拜祭三哥,向黄海方向去拜祭邓大人。英雄血,总是要洒在该洒的地方。其实历史细细数来,孰是孰非?”
红霞盈天,暮风四起,繁红一脉香沉。云纵立在乍暖还寒的青天下放眼山水落照,万千感慨尽涌上心头。年年春景如此,却又朝朝岁岁花不同。当年桃杏嫁春风,不知紫陌红尘地,人面桃花依旧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