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搞运输(299)
“你告诉我这么隐秘的事,就不怕我大嘴巴跟别人说,别人又跟朋友工友说,最后传到太太们那里,你的客户因此遭殃,你也会受到连累?”林北把钱放到桌子上。
“我宁愿受连累。”郑希望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纱。
“什么?”林北侧身看他。
郑希望弯腰够收据本,把印蓝纸放到第二联,抽出钢笔趴在腿上写收据,撕掉第二联,笑着递给林北:“我说因为你不随意说人是非,所以我才跟你说。”
林北定眼看他,收下收据。
郑希望摸桌上的钱,将钱拿到手里,吹嘹亮轻快的口哨低头数钱。
桌子旁边有一个大纸箱,里面装满了碎布头,林北把碎布头搓成绳子,将三床棉被捆在一起。郑希望把钱装兜里,跳下来找了一个化肥口袋,衣服被他叠起来装进化肥口袋里,把化肥口袋递给余好好。
林北扛起棉被,拎着一捆背心先出门,余好好一只手牵林聪,另一只手拎化肥口袋出门。
郑希望掏出一把攥皱巴的纸币,他垂头,咧嘴无声笑。被徐要要找上门,把他逼进角落里打脸,逼迫他收席年年成本价,他赔了加工费,赔了路费,那又如何,他一个新时代青年,凭借一张嘴,一双手,一单生意赚了别人三个月工资,厉害死了他。
林北扭头,视线穿过布帘缝隙落在郑希望手上,他迟疑几秒,抬脚离开。
余好好、林聪小跑追林北。
到了楼下,林北转身,看到母子俩奔向他,他喊:“你俩骑车回宿舍,我乘坐公交车回去。”
母子俩身影顿了一下,扭身朝车棚跑去。
林北的目光锁定两人的身影,看到余好好把化肥口袋绑到车后座上,掐着林聪的腰把林聪举起来,林聪小脚蹬进座椅里,余好好把他塞进去,打开车锁,把锁链放到车篮里,骑车离开。
林北扛着棉被,拎着一捆背心离开三景制衣厂职工楼。
职工楼旁边就有一个站台,林北前往站台乘坐公交车。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出门游玩的人特别多,公交车刚停好,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群人从林北身边穿过去挤上公交车,公交车车门关不上,没有一个人愿意下车,导致公交车在站台停了四五分钟,售票员头发凌乱挤下车,推后车门上的人,大声数数,喊到三,她飞快收回手,车门缓缓合上,她走到前门,用力推人,车厢里的人往里倾斜,售票员这回用了十成力气推人,一个健步窜上公交车,车门快速合上,公交车缓缓驶出站台。
又有两辆公交车驶过来,公交车没有驶进站台,直接开走了。
看着两辆快要被人挤爆的公交车驶远,林北侧头看了看肩上的棉被,他步行离开。
林北回到淮大,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回到宿舍放下棉被、背心,拿起桌子上晾凉的开水,他咕咚咕咚喝完,放下茶缸,他对余好好说:“供销社卖窜天猴、地老鼠、小蜜蜂、烟花棒、二踢脚,你和聪聪到供销社买一些,我们晚上到工地放烟花。”
正在和林聪绕毛线的余好好点头。
林北跑下楼,骑车到工地。
二队成员站在脚手架上粉第一排联排房外墙,一队、三队在第二排联排房扎二楼的钢筋,林北喊:“晚上开表彰大会,表彰大会不是个人表彰大会,是团队表彰大会,是三个队的表彰大会,到时候我安排比赛,考察每队成员是否默契。”
喊完,林北骑车离开。
老队员:“……”
过完中秋节,他们实在憋不住了,跟新成员说他们国庆节开表彰大会,结果十月一号北哥没出现,撞上新队员的视线,他们撇头吹口哨。
十月二号北哥倒是出现了,通知他们开表彰大会,可是过程和他们想的一点也不一样,破坏了老队员之间坚不可摧的友情,他们对着墙吹口哨。
新成员:“……”
前几日每回休息,师父们做啥都勾肩搭背一起做,他们心里清楚,北哥开表彰大会和新人没关系,给师父们开的表彰大会。
北哥一号没有出现,他们心里偷偷乐,北哥二号出现,他们明目张胆乐,嘿嘿,既然考验每队的团队精神,表彰大会跟他们就有关系。
林北从工地离开,绕着这座城市骑车,在徐淮路发现了一家广告公司,这家广告公司是淮市独苗,而且昨天刚开业。
林北走进去,叫老板给他做十副横幅,和老板约定下午三点过来取横幅。
林北骑车离开,继续绕着这座城市转圈。
他来到记忆中工人俱乐部原址,这里还是一片荒地,杂草长的比他还高。
也不知道这次工人俱乐部能不能建起来,如果能建起来,他就不用到下面的镇上找废弃厂房,他就在这里买地皮建青梅酒、桂花酒加工厂,和食品加工厂,这样的话就有更大的场地制作脆梅,还有地方制作话梅,他还要在工人俱乐部对面建一座建筑公司大楼,大楼一旦建起来,投资商来这里投资建厂房,建筑大楼给他底气,让他和投资商谈合作。
他想要建建筑公司,今年元旦、新年,他就必须卖出二十万份礼盒,拿这里面的分红建建筑公司。
林北看了一眼荒地,掉头骑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