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千秋(145)
“不行,这太……”
委实太超过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地方……
“有什么不成的?太子妃不想在这,那是想去哪?宴酩厅吗?”
他堵住谢瑶的唇,将她的挣扎,嘤咛都咽了下去,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和满屋的馨香,顾长泽兴致愈发高昂。
他重重地吻着谢瑶的每一寸肌肤。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在和她回门的那一天,在见到她和萧琝定亲的那一天,他就想和她在这,试试真正的闺房之乐。
昏暗的屋子里不断响起浅浅的喘息和交错的摩擦声,甜腻勾人的水渍缠在顾长泽的指尖,又探入唇齿里。
腰身沉下去的刹那,风铃随着动作勾缠响起,这声音越发刺激了谢瑶,她眼尾的泪痕滑落,惊着声喊他。
“殿下,殿下……”
“放松一些。”
顾长泽闷哼一声,一边哄着她,动作却愈发重。
他食髓知味地拥紧了谢瑶,看着她酡红的脸色和迷离的眸光,眸中阴鸷与疯狂散去,喘息笑了一声。
曾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又如何?卑鄙如何心狠又如何?他既动了手,就没有回头路。
她已在他的身边了,他和她连身子都这么契合,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第68章 68
第二日早起, 夫妻两人起身,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 宴酩厅出事了,奴才一早命人去收拾凉亭,发现宴酩厅的窗子被捅了个窟窿,大惊之下打开了宴酩厅,里面的陈设摆件都被砸了个稀碎,地上还隐约有血迹!”
谢瑶人一惊,困意全消散了。
“怎么回事?”
宴酩厅从去年之后就没再开过了, 她成亲之后,谢王府的下人都少了许多,谢瑶到了宴酩厅内, 瞧着地上斑驳的血迹和碎了一地的瓷瓶,显然有些被吓着了。
去岁办定亲宴的时候,谢王极尽奢华地将宴酩厅里挂了许多名人所作琴瑟百好的画,还有象征着夫妻顺意的瓷瓶摆件, 而此时这些东西全摔在了地上,连着上面的画都碎成了一片, 无一幸免。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咱们王府一向都是有守卫的, 也没人发现昨晚哪进了刺客啊。”
管家更是欲哭无泪。
什么人偷偷进了王府砸宴酩厅的东西,又意图何为?
谢瑶有些不安。
“别怕,若真为谋财,也不该只砸了宴酩厅就悄无声息地离开, 孤等会命人在王府里多加些守卫, 这儿先让管家收拾了吧,碎了一地的东西, 不见有什么好寓意,平白放在这也惹人烦。”
顾长泽温声安抚她。
谢瑶心中慌张,也只能听了顾长泽的话,管家招呼着人进来,将碎片和血迹都清理了个干净。
顾长泽看着屋内的东西一件件撤出去,直到整个宴酩厅恢复到干净的模样,心中萦绕了一夜的阴云拨开,他目光一转,落在最里侧的一个地方。
“三楼那里还有一幅鸾凤和鸣的画,一起挪出去吧。”
婢女忙不慌上前挪东西去了,谢瑶正捏着帕子擦手上落下的灰尘,听了这话骤然回头,眼中闪过狐疑。
“殿下怎么知道三楼有幅画?”
那幅鸾凤和鸣的画是先朝一位很出色的画师所作,后来偶然到了谢王手中,去岁挂在了宴酩厅中,当时来的宾客们都绕着这画夸好看,但顾长泽不该知道才对。
对上她的目光,顾长泽面不改色。
“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
他起身往楼上去。
“孤再上去瞧一瞧有没有别的东西,这样珍贵的画别放在这,万一被毁了,那就实在可惜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下,谢瑶刚要跟着上去,目光一转,落在扶手拐角处,一截染了血的布料上。
她忽然上前将那截紫色的衣角捡起来。
没过片刻,顾长泽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的几个婢女手中各自捧着东西,看样子已将上面全部的东西都搬了下来。
紫色的衣袍一闪,他勾着唇到了谢瑶面前。
“走吧,孤等会就吩咐人将王府细细排查一遍。”
谢瑶目光落在他身上。
“殿下这衣裳都皱了。”
他袖角的褶皱尤其明显,谢瑶扯过衣袖拍了拍,忽然又笑。
“殿下素日最注重衣物整洁,这身衣裳不仅皱了,连袍角都破了一截,怎么还穿呢?”
顾长泽神色滞了片刻,不动声色地牵住了她的手。
“不碍事,也许是昨晚送萧公子出去的路上不知在哪扯着了。”
“我昨晚还说呢,您送子行哥出去的也太久了。”
“到底是贵客,孤送到了门外,想着让萧公子好走。”
两人离开宴酩厅,顾长泽喊江臻拿了身干净的衣裳过来,谢瑶看着门关上,脸上染了几分疑惑。
“确定你昨晚看见殿下和子行哥一起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人身上有血腥味?”
“错不了,当时奴才吓得不行,还以为谁受伤了,但殿下说是小厨房里杀了只鸡传出来的味道。”
管家低着头道。
一墙之隔,顾长泽扣着腰封的手收紧。
谢瑶又想起自己在楼下捡到的衣袍一角。
那分明是顾长泽身上的,他昨晚跟萧琝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