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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仙君的be美学(144)

澹台莲州并不戳穿他,甚至还客气地给他倒上一碗茶:“劳烦仙君了。”

岑云谏问:“你缺粮种,怎么不来问我呢?你先前留在昆仑的粮种是忘了吗?”

澹台莲州踟蹰了下,还是如实相告,尽管并非有意,但还是刺了岑云谏一下:“没有忘,偶尔也想到过。但是,上次你不是很生气吗?我哪还敢去惹你。我想,求不来的,不如不求。”

即便在远处看他们俩的人都感受出来岑云谏的心情不悦起来,尽管太子并无畏惧之色,但还是让众人为太子捏了一把汗。

随时四面无壁,然而有风,风一吹,声音都散了,并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

岑云谏伸手去拿茶碗,还没拿到,就被澹台莲州收了回去。

岑云谏问:“你这是做什么?”

澹台莲州护着杯子,说:“怕你又把杯子捏碎了。上回你捏碎好几个。因为是招待你用的,用的都是名贵的茶杯,很贵的,工匠要花大半年才能做出一个来。”

岑云谏悻悻的收回手,又觉得手背仿似有一丝被灼伤的幻觉,在方才澹台莲州无意中擦碰到的地方。

岑云谏说:“不过两个杯子而已,我赔你就是了。”

澹台莲州深感兴趣地问:“哦?用那套青玉莲花杯赔我吗?”

青玉莲花杯就是他们成亲时用的那套对杯。

岑云谏毫无疑问地否认:“不用。”他按捺住差点要去摸袖口的手,说,“下回带来赔你。”

澹台莲州:“还有下回?”

岑云谏:“不想见我?”

澹台莲州礼貌地笑了一笑:“你不是说要把种子给我吗?请给我吧。”

单方面被吵了一架过后,澹台莲州并不确定这种虚假的和平是否还能维持地下去。

岑云谏变出五个麻袋,扔在地上。

澹台莲州打开袋子查看。

岑云谏不声不响地站在他身边,说:“我检查过了,没有坏掉的。”

澹台莲州就不多看了,绑上袋子口:“多谢。”

岑云谏又说:“我没生你的气。上次是我喝醉失态,应当我对你道歉。”

恍惚让澹台莲州想起以前他们没成亲之前的岑云谏,他觉得是看上去很谦逊温和的一个人。

澹台莲州也说:“我不知道你会喝醉,要是知道的话,就不让你喝那么多酒了。”

到现在也他也不知道岑云谏的酒量到底是什么程度,究竟是一开始就喝醉了,然后越喝越醉,还是后来喝得多了才醉了。

进而叫他不由得联想了一下,那他们成亲那天呢?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唯有那天也见岑云谏喝了酒,回想一下,那天的岑云谏就很反常吧,是不是也喝醉了。

岑云谏被打量得不太自在。

但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会喝醉,要是注意到了,刻意把酒气给逼出来也就无事了,当时不知为何却不想这样做。

回忆起来,他觉得丢脸,也觉得痛快。

反而眼下,澹台莲州又想修饰太平又让他觉得不快起来。

澹台莲州装成去看风景。

岑云谏走近了,与他一起站在田边,看风吹拂田野成片成片的麦子,荡漾起碧绿色的麦浪,以前他们也经常并肩站,但看的是昆仑的云卷云舒,是莲叶天天连天,绿嫩擎新雨,小荷上停蜓。

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不大顺眼。

为什么他不在了,澹台莲州一点也不想他,过得还那么快活?

为什么明明澹台莲州常常遇见难事,却不见他沮丧,也不来求助自己?

为什么每次他一打开水镜,看到的澹台莲州都是在笑着的?

笑得还是那么明亮昳丽。

可他只觉得扎眼。

岑云谏不打算装下去了,像阴云阵雷,他直接问:“你为什么能够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澹台莲州一头雾水:“啊?”

他看向岑云谏,欲言又止地问:“你又喝醉了?”

岑云谏更气了:“没喝酒!你不要又转移话题。”

澹台莲州觉得自己怪冤枉的:“我没有转移话题啊,你突然这么问……我自然……自然觉得不怎么像你会问出来的话。”

岑云谏:“我为什么不能怎么问?”

澹台莲州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是‘仙君’啊,你会在意这吗?”

尤其是被澹台莲州那双像是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澈眼睛看来,其中既无爱意,也无恨意,尤其让岑云谏来气:“我为什么不能在意?我是‘仙君’,我也是跟你成过亲的岑云谏。”

澹台莲州:“呃……”

岑云谏比他高半个头,微微俯身下来,正背朝太阳,影子罩下来:“这算什么?澹台莲州,你要是恨我,恨昆仑,你尽可以说出来。不要装成你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以前让你受了委屈,你可以告诉我;谁惹你不高兴,你也可以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只要跟我开口,能给的我都会给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岑云谏的目光锐利。

澹台莲州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进了荆棘丛中,他现在不爱岑云谏了,即便能够理解岑云谏生气的原因,也无法感同身受,倒似他成了铁石心肠的那个人了。

澹台莲州一件一件地耐心回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也没那么记仇,就不提了。在昆仑,修真者看不起凡人也很正常,你们的世界就是这样,没人能改变的了修真界实力至上的规则。”

“至于我需要什么,我暂时都够用,没有要麻烦你的地方。倘若什么时候必须找你援助,我一定会厚着脸皮去找你的。不过,你也没有义务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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