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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狗·少年篇(慎)(17)

作者: 苇 阅读记录

这样的认知,既充实又沈重得让他的指头微微发抖。

距离越近越有能力令彼此受伤,他害怕只要风吹草动,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对蒋曦做成伤害。

「哥。」

这一声把他从个人思绪中拉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又在数理作业一角涂鸦……

他转动滑轮椅子,然後吃了一惊。「你为什麽不穿衣服就跑出来?这样会著凉的!」

头发还滴著水,身体犹带湿润的蒋曦站在他面前。

虽然手上拖了一条大浴巾,但同时,一条水痕从浴室拖到床边。

他跪在地毡上、接过浴巾,把赤裸裸的蒋曦包好,「为什麽不抹乾就跑出来?房间开了空调,这样会冷著……」

蒋曦暖热的手抓著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拉开。

同时,浴巾也像浴袍般打开了,「哥,你看看……都快两个星期了,我这里跟这里、这里的瘀痕还没消,颜色还是很深……」

蒋曦所言非虚,他指著的身位上留有瘀伤。

红的、紫的跟绿的,像地图碎片般纠据在白皙的身体上,有些有半只手掌大。

他边抽起浴巾替他擦乾湿发,边一同研究起来,「你有没有好好涂叔叔给你的药膏?叔叔不是教你要边涂边揉,按摩一下吗?你是不是怕痛所以没做?」

「我不怕痛。」

蒋曦直直地回答,被他揉弄得眨上眼睛、微微摇晃脑袋的样子像头湿水小犬。

他听著对他专属的撒娇,继续替他擦乾身体。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还是有备无患比较好。「……你有带药膏来吗?我替你涂涂。再过两三天还是没好转的话,我叫叔叔带你去医院照X光吧。」

他一顿,接续,「X光不痛的,就是一种机器可以将体内的骨头跟组织显影……」

「我知道X光是什麽。」

有这麽一个聪明又过目不忘的弟弟真是方便,只可惜他很难得到崇拜。

他边自嘲,边微笑起来。

蒋曦的脚掌湿漉漉的,被弄湿的羊毛地毡一时半刻之间很难乾爽……他边提醒自己等下要吩咐工人拿地毡去乾洗,边叫蒋曦抓著他的肩膀、把脚抬起来。

将双腿都抹乾後,才抬头,便看到微微晃动著的小阴茎……

他的动作一顿。

***

FREE TALK:

哇哈哈停在这里(欸

是说因为分章的时候上章很长,所以这章就有点短了,希望大家不会介意

谢谢大家给我的礼物喔喔好高兴/////

☆、第六章、拯救、再背叛 上

蒋曦一阵哆嗦。

他的手指太冰凉了,与那温热的肉块形成对比。

「哥?」

蒋曦疑惑地抬眼看他,又低头,与他一同看著玉茎。

是最近被父亲跟蒋曦的事占据了他整个思绪,还是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勃起了?

他都快忘了困扰自己的发育问题。

如今一看,不禁比较起蒋曦的小阴茎跟自己的相异之处……

蒋曦的看来多麽粉嫩跟脆弱,好像除了排尿没其他功能。他七岁的时候阴茎也是这样的吗?

「……别动,我替你检查一下。」

蒋曦的两只手扯著浴巾,毫无异议地站好。

他单膝跪在那小身躯前,像从天鹅绒的托盘上拿起什麽珍贵宝石般,每一下指触都小心翼翼。

天鹅绒这形容其实很贴切,蒋曦那里毛发仍稀疏,肉棒短短的、皱摺也不太多……

为怕弄痛蒋曦,他虚圈著未发育完成的那里,把顶端拨向上方便端倪。

果然,瑰红色的部份被好好包裹在包皮之内。

他用拇指轻按著包皮,使了点力度下压,看到里头隐藏起的嫩红……

蒋曦微微皱起眉心,不知道怎样形容那敏感痒痒的感受,「痛。」

他抬一下眼,立即移开拇指。

第一次被他人细细检视、触摸跟有点勉强地拉下包皮,会感到疼痛也理所当然的。

──对他来说,这只是因一时之便而作出的比较,不包括任何猥亵侵犯的心思。

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蒋曦的心里会否感到不舒服。

「我那里很脏吗?」蒋曦天真地问他,一同认真检视著龟头。

「不。」

他啼笑难非地摇摇头,用指尖比划著那圆形的位置,「但如果你把这里的皮拉下来不会太痛的话,你洗澡的时候把皮拨开,每天洗一洗里……」

蓦地,一阵混乱且猛力的拍门声打断他的话。

会是谁?他还没站起来,房门就被大力打开──

两颊通红、满身酒气的母亲站在那里。

她的嘴巴张开,看起来想要说什麽了……却在看见赤裸裸的蒋曦後,一个字都没说。

那一秒,他才开始发现不妥之处、感到害怕。

***

虽然那一天搬回家中的是两人。

但实际上,搬进他生活中的只有一人。

事隔多年,母亲虽然搬回家中,但好像只把这里当成六星级的酒店套房,顶多回来睡觉跟换洗衣物,鲜少看见她出现在三楼以外的地方。即使回家,她也只待在自己的房间中,所以她回家的次数也许比他以为的更多。

母亲不喜欢看到太依赖跟偏心父亲的自己可以理解,只能期望将来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善。

但弟弟呢?

父亲让母亲独自搬出去养胎自有其理由,而蒋曦那麽懂事聪明,母亲应该没有讨厌他的理由吧……事实上,母亲不会正眼瞧著蒋曦;而当她直视他时,却让他清晰感到那挑衅般、鄙视的目光。

母亲最近多了回家,而逗的时间更长,不过她不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愣就是满身酒气地在大宅中游盪、胡乱拍门跟推倒摆设,工人们不敢管她,只会跟在她身後善後。他曾试过上学时看见母亲坐在客厅,到放学的时候她仍用同一姿势坐在同一位置。穿著黑色贴身旗袍、妆容精致的的母亲犹如一具洋娃娃,他不敢与她四目相对,只能快步走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