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浔风(129)
像是听见了笑话,兰濯风的眉眼微动,好新奇的反问:“这件事是什么事?”
除了那件事,还能是哪件事?
她衣/衫/不/整、他呼之欲/出、气息紊/乱/除了那件事,还能是哪件事?
需要明示吗?还需要再明显的明示吗?
他的故意装糊涂,让孟浔有些不自然,她极不好意思去说这些事情。
她又扭头看向另一边,就是不去看他。
只是脖子那里,红透了,出卖了她的羞愤,过了会儿应该是也没等到他放手。
他们在无声地较量,他也不松开她,就等着。
可到底是孟浔败了,因为她的手举着真的很酸,加上浴袍的垂下,还有头发湿漉漉的,套房内的空调吹在她的皮肤上,他的呼吸又若有似无的喷洒在她的脖子,她很不自在。
“三少有未婚妻还和我这样暧昧不清,未免对不起她。”孟浔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柔:“你要什么,我就给你,的确是我说的,但除了上床、除了亲吻。”
她开门,不代表出卖自己,更不代表违背道德。
她开门是让他们是需要好好说清楚。
好好地说他要什么,她给什么。
谁知道他进来就是这样的强势。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他非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
他嗓音嘶哑道:“我偏要呢?”
不像是在说笑,因为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紧,脸庞继续往前,就要开始刚才未完的事情。
孟浔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吓唬她,但是她不敢去赌。
孟浔在他身前挣扎,实话实说:“我不想对不起苏小姐。”
那是关于道德底线的问题,他们之间再也不是他们之间,早在他亲口承认有未婚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他们,而是有那么一个苏小姐,牵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无论做什么事情,孟浔都觉得,有那么一条线,就在这里。
无法跨越、一旦涉过,那就是道德的问题。
兰濯风听出来了。
见她还在挣扎,他笑了,随后松开了她。
也不知道他是听见她的话才放开,还是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做些什么事情,但却不忘讽刺道:“孟小姐品德高尚。”
品德高尚是挖苦她的,讽刺她的,像在说三年前的时候,她为何没想到道德这一层面,对他心慈手软,而非后面东窗事发才无可奈何的告知真相。
这本就是她的错。的确是她做的没道德。
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可她的心不受控制,就是难受。
孟浔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他的身影走到了客厅,她才回神拢起自己的浴袍。
孟浔赤脚踩在厚厚的羊绒垫上,去了卧室内换了睡衣,又把头发擦干后才走出来。
只是刚走出来就听见浴室内传来水声,让她脚步顿住。
兰濯风在洗澡?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洗澡?
孟浔心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但此刻却忽然想起他的那句话:她吃他的、住他的。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要在这里洗澡,也很正常。
她无权干涉。
恰好此刻,浴室的门被打开,兰濯风穿着浴袍走出来,他又恢复了那种正人君子的模样。哪里还能从他身上找到刚才在玄关处强势的一面?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添了几分漫不经心。他的发梢上还有水滴下来,他边走边擦干,旁若无人的,像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孟浔。
孟浔只能收回视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华灯美景。
过了会儿,门铃响起,是峻叔送来了文件和电脑。
峻叔目不斜视,放在办公桌上就匆匆离开。
而兰濯风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穿着浴袍坐在真皮椅上,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他不是在做样子,而是真的开始处理工作。
他不但洗澡,还处理工作?
孟浔站在原地,忽然有些无措。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留在这里干什么。她站在落地窗前无心欣赏美景。怪他的存在太耀眼,无法忽视,她只能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的另一边,开始刷视频打发时间。
可不管视频多好笑,她的心思都不在手机上。
她内心忽然闪现出一个疑问
——他是要住在这里吗?
孟浔余光望去,他微长的头发被毛巾擦干显得有些凌乱但却好看,眼眸微垂,修长的指尖正翻阅着文件,认真的处理文件和公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动身。
以至于她的神经都被勾住,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她看着他长腿迈开,看着他进了她休息的卧室,看着他上了床。
卧室内的灯光柔和,暖黄的灯光有些温馨,将床上的身影虚拢起来。
孟浔从沙发上起身,走进了卧室,终究是问了心里的疑惑:“Keith。你要住在这里吗?”
兰濯风睡前有读书的习惯,他靠在床头,姿态懒散,边看书本,头也不抬的淡声道:“住在这里,方便你还我。”
是她开口:在我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所以他就在这里住下。
她说的不发生关系、不亲吻,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可他现在要求住在这里,她又能如何?
孟浔站在原地,忽然明白了,兰濯风在给她设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