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104)+番外
“帮我念念经。”
菩提眼中含笑,在她身边跪下,手指拨动佛珠,气质纯净洁白:“做亏心事了?”
身子猛的一激,菩然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昨天,我杀人了。”
菩提眉梢一挑,等待她后面的话。
“人的话,我还是第一次杀。”
她换个姿势半转身看着菩提,身形在森严巨大的佛像下更显纤小。
“我觉得我以后可能还会杀更多,所以提前跟佛祖认个错。”
她的表情很严肃,没有半点玩笑。
在寺庙日日夜夜修行,她是聆听佛经长大,经佛祖教诲的,可一旦杀人,便是犯了真正的大忌。
“我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佛祖不收我了。”
菩提轻轻拢住她的手握在掌心,眼瞳温润像潭春水静静包裹着她。
“一定是因为我做了两手准备,想修仙被他发现了。”
以为她在难过甚至准备去安慰的菩提:“……”
你明白个锤子!
你都敢杀人了还不知道为什么不收你吗!
菩然心虚:“用现代的词汇来说,佛祖是不是被我ntr了?”
被ntr的话,不收我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菩提:“?”
菩然:“看来佛家我修不得正果了,日后我便一心向仙家。”
还好我聪明多备了一条路。
菩提:“??”
她拍拍男人的肩,在男人一脸“你脑子没问题吧”的眼神下,语气轻快:“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前辈了,手染鲜血,我可真是个罪孽的女人。”
菩提:“???”
他欲言又止,想说话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思维跳脱、常人无法理解的前辈哼着小曲走远。
啊???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菩提怀疑人生的静坐许久,佛珠越拨越急躁,终于他反应过来了。
前辈不要我了!
菩提:“!!!”
“前……前辈……”
“等等我!!!”
佛子跌跌撞撞跑出去,金莲耳饰撞得叮当响。
菩然出门走到半路遇见了嫉妒,她心情不错的打招呼:“神医!”
嫉妒脚步一顿,眼中似碎着烁星,好看的不得了:“找到了?”
“嗯。”
菩然凑近他,保证声音不会被路过的哪个奴才听到,小声:“四师兄忙不忙,现在去瞧瞧仙家呗,他的情况不太好。”
嫉妒意外她行动的迅速,效率之高,四师兄默默点了赞。
“好。”
两人正交谈甚欢,后方追来急得满头大汗的菩提。
“等……等一下!”
菩提是真的急,他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前辈。
听闻声音,菩然立刻转身,眼底惊讶,抬袖替男人拭去额角的细密汗珠,她笑:“什么事能让你这么仓惶?”
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场,菩提惊慌失措又带有惶恐,强势的拉住她的衣角,一双金瞳灿若暖阳,一片坚决:“我有事要和你说!”
必须要说!
菩然只能对嫉妒歉意一笑:“有些事,我便先走了。”
对突然发生的一切嫉妒依旧眉目温润,他轻轻颔首。
菩提牵着菩然走,倏而他扭头对着注视二人背影的嫉妒笑了一下。
没有挑衅,没有讥讽,只是单纯的陈述:人我带走了。
嫉妒唇角的笑意不变,眼中却有什么情绪猛的砸入深渊,静的骇人。
他转身离开,与二人背道而驰,准备去往定远侯府。
第95章 做了一场相当不错的好梦】
午后的阳光带些令人昏昏欲睡的微醺感,此时褚阶带着医师从密室出来,低声交代几句后,医师很快提着药箱离开了。
因为来自碎空国的原因,顾策的体魄很强,但还是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为了吊住口气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处理好一切,褚阶快步走到傲慢的房前,低声询问一旁的奴才:“主子怎么样了?”
奴才喜不自禁:“侯爷已经醒了,说是想独处一会儿所以才没让奴告诉您。”
闻言褚阶即刻松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大块头笑容憨厚:“如此我便放心了。”
褚阶漫步在侯府内,眼帘是雅致的亭台楼阁和清秀的风景,脑海中忆起往日随着傲慢征战沙场的一幕幕,豪情汹涌的聚在胸腔,他愈发的珍惜起现在的和平。
这是主子扶起倾斜大厦守来的。
脚步穿过细长廊道,转个弯,他忽然停住了。
不远的前方,廊道下,身着单薄白色绸衣的男人神色宁和的坐在那儿,姿容清丽绝伦,宛如高山之巅绽放的雪莲。
与往日密封的严实的穿衣风格不同,这件绸衣不是竖直领,而是大多人穿的衣襟交叉,不仅修长玉颈暴露在外,就连再之下的锁骨也隐隐若现。
这好像是一种转变,一种他愿意对某个人敞开心扉,不再将自己束缚到无法喘息的转变。
银发男人学着菩然最爱的动作,用双手去捧杯,从屋顶延伸过来的花树枝叶经风一吹,抖落下樱花雨,一片粉色花瓣落在澄净的茶水面。
他的眼瞳似乎比刚刚吹来的那阵风还要柔和,注视杯中的花瓣。
“很高兴?”
清润的嗓音似玉石撞击般悦耳,脚步在他一步之遥停下,风微晃起嫉妒柔顺的墨色长发,漂亮的丹凤眼正看向傲慢。
“啊。”
傲慢就着花瓣,轻呷茶水,干涩的唇瓣因此染上莹润的水色。
他抬眸看向嫉妒,浑身气息像破开冰面露出的一池春水:
“做了一场相当不错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