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296)+番外
贪婪捂着头顶大包,气笑了:“你觉得天上会下红雨吗?”
老二老五一块上都拿你没有办法,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奇怪啊。”
会不会是你们肉体凡胎不经打呢?
菩然捏着下巴:“那我去找菩提大师练练手。”
全员:“……”
菩提,一路走好。
这闹腾人的主子终于走了,几人站站坐坐一身狼狈,只有傲慢在屋檐之下负手而立,衣衫整洁,连头上的一根银丝也没乱过。
懒惰坐靠墙角,随意的屈起一条腿,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声:“我和色欲要回银尘一趟。”
色欲不说话,看见未来后,现在离开团体其实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也顾虑对方有意将他们引开逐个击破,但突发事态严重,他又不得不回去。
傲慢启唇:“何时?”
懒惰:“一会儿就走。”
他“哎”了一声晃悠悠的站起,腰间剑柄之上,平安结摆起弧度。
“处理完我们会来赤昭与你们会合,这期间你们可别出什么事。”
嫉妒的眼睛像是浸泡在温水中的澄亮宝石,眸光流转间似一层皎月清辉,甚是好看。
他问:“师妹也同你说了什么?”
“是啊,说我不久后生死不明。”
懒惰顿了顿,竟扬唇扯出一条细小的弧线,敛笑劝道:“她的话可是条条应验,诸位还是多点提防之心吧。”
闻言贪婪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前缀着的血钻,眼中不知是什么情绪。
色欲这会儿才挑着眉,看似若无其事的打趣儿,语间细微的情感变化,还是能让人察觉到他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这卦我也卜了不少次,不仅我们,师妹也是大凶。”
几人齐齐一顿,或多或少的,尽管深浅不一,眉头还是一致的拧了起来。
许是自己这条命看得淡,唯有师妹是不同的。
一路走来,谁又忍心看她受到一点伤害?
你说他们自己有劫难,几人笑笑就过,过去遭遇的就不少,又何怕未来的狂风暴雨?
但师妹呢,他们笑不出来,也坦荡不起来。
这些人必须要直视自己的内心,师妹要无虞。
色欲是知道用什么来团结这群人的,他粗略的捋过因先前比试而凌乱的发丝,抬眼间散去了几分媚意,倒是多了些利落的清爽。
“没事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跟师妹守在一块,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走了,便不必通知她了,让她近些日子好好休息。”
色欲觉得自己是个混账,好端端的,干什么要把所有的担子压在她的身上。
自己说完心口倒是畅快了,可她呢,又要忙的没个喘息时间。
这些年来他早已养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性子,特别是在宗政一族上,他怕他不经意暴露就会招致祸患,就会耐不住人性掀起战争。
他只敢和唯一的姐姐说。
可是很沉重啊。
他所看见的又无法改变的伤痛,如今虽然变成了两个人一起承担,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很混蛋。
让自己最舍不得难过的人蹙眉了。
色欲像股拧紧的绳,在紧绷着什么,懒惰一眼便瞧了出来。
他的指尖一撩剑柄的挂饰,抬步跟了上去。
管他呢,他情绪不好,但我情绪很好啊。
师妹亲手编的怎么看怎么高兴。
色欲:你去死一死哦。
前面的人乌云笼罩,后面的人脑袋飘花。
贪婪狐疑:“他俩这样真的没事吗?”
总感觉没一个正常的。
第264章 不分你我】
事态紧急也没耽误,老二和老五直接走了。
菩然还不知道,她这会儿正推门迈进菩提的屋子。
人家小树还知道没事就在屋里诵经礼佛呢,菩然你看看你!
整日疯疯玩玩,还记得什么!
她仿佛忏悔了那么三秒,待站在门口没有动,逆洒的阳光披拂在她的脊背,像是一层轻薄圣洁的金纱。
菩提见她老气的板起一张脸,就知道她又在进行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丝倔强,一丝愧疚,一丝自我调解然后觉得自己没问题的释然,最后眉峰放松,像是卷云舒开,又恢复平日的清闲,步子一跨来到菩提面前。
菩提忍俊不禁,合起佛经,手中拨弄起质地莹润的白色珠子,嘴边衔着笑,恰似飞花碎玉,胜揽一池春水,别样好看。
“怎么来我这处了?”
是外面那些花花蝴蝶不迷你眼了吗?
如何又想起我这个青灯伴佛的小树了?
“有点事想和你说。”
菩然是一个很坦率的人,她是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才会主动来找你,关于这一点菩提心知肚明。
无事不登三宝殿呗。
可他偏偏就吃她这套。
哪怕是有事而来,他还是会因此而开心。
本质上,只是你来了我便心生欢喜。
屋内燃着一柱佛香,飘过鼻尖,上下清明,身心安泰,有提神醒脑和沉心静气的作用。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扉在地板投下错落的光点,点点斑驳随着屋外随风摇曳的早春玉兰而跳跃变动。
枝叶晃动,光影变幻。
屋内的人跪坐在软垫,两两相对。
菩然忽而出声:“你这里有棋盘吗?”
菩提起身,很快搬来一个楠木棋盘,并拿来棋罐,询问:“前辈是想下棋?”
“嗯,陪我下一局吧。”
他的字音比这棋子清脆的落子声还要悦耳:“好。”
菩然执黑,菩提执白,越下他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