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302)+番外
“邦邦邦――”
他一回头,瞳孔骤缩。
好嘛。
他哥已经倒下了。
季漱石好想捂脸就逃,他似乎还没从残酷的打击中回过神,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颤抖着竖起个大拇指。
我的倔强,一击就碎。
骗人的吧?
暴怒抚掌大笑,也令双子不由得深思起来。
没点本事的人自家陛下会围着她转吗?
那必然不可能。
“别走神。”
少女提醒一声,裹着乳白气流的拳头似乎连苍穹也能震碎,令季枕流猛然回神,心中一悸,双臂交叉横于胸前架起防御姿势。
可是来不及了,对方的攻势就像这月光,月亮露头时一瞬就投射到了地面,快的不可思议。
“噗……咳咳咳……”
硬吃一招,他只觉得这臂骨也要断裂开来。
菩然大嘘,你很勇嘛,居然敢硬接。
打完人的小姑娘极力推荐:“别担心,我家四师兄医术很好的。”
四师兄,客人一位!
嫉妒:“……”
一般情况下他是会高兴的,但是挨打的是他兄弟,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双子失去梦想,瘪着嘴:“……怪物吧,别封公主了,把我大哥撤下来,你让她去做天策上将得了,那绝对所向披靡,战无不……”
胜?
念叨的声音戛然而止,视野里出现一双没有任何花纹的白靴,简单、熟悉,令二人心脏骤停。
趴在地上的两人苦着脸顺着那双长靴往上看,果然就瞧见了自家大哥鬼见愁的面容。
寒冷的视线简直就是烈火也融不化的冰窟,幽邃凌冽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
他的长眉并未挤出一点的褶皱,只是唇线有些下压,乌黑的睫羽半覆间显出沉郁的摄人感。
那张面容俊美无俦,眼窝深邃,鼻若胆悬,长相刚毅阔气,只是从眉骨处到眼角下方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几分吓人,但落在他脸上,倒是多了份野性美。
与之气质不太符合的是,他所穿的衣衫不是黑红更显神秘沉稳类的,而是雪色般的白。
玉冠束发,月牙长袍,艳郎独绝,世无其二。
双子想哭了。
“大哥……”
暴怒看热闹不嫌事大,嘴皮张合间是无与伦比的潇洒:“长政你来的正好,你这两个弟弟正向我上奏,要弹劾你呢。”
看不清他的眼中是何种情绪在盘旋,只是一片晦暗难以揣测。
季长政望向趴在地面不争气的两个弟弟,溢出嗓音的声线好似拨动的古琴,名贵磁感:
“回家跪着。”
第269章 一架能解万古愁】
大哥之话莫敢不从。
夜间季府灯火通明,奴仆开了门,见两位公子垂头丧气,蔫巴巴的抬步就往祠堂走,那股不看路都能摸对地的劲,看的人直摇头。
熟练的让人心疼了啊公子。
没人在一旁监督,全靠自觉。
祠堂内,双子一撩衣摆,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跪的端端正正。
永远在跪,永远死不悔改。
季漱石:“你说陛下会不会让大哥和那姑娘比一场?”
季枕流:“我压菩姑娘赢,老规矩,猜错的人打扫祠堂一个月。”
小小的,强强的,押注妥妥的,很安心。
季漱石:“……”
我又没想和你赌。
他顿了片刻,双手抓紧衣料:“那我也压她赢。”
打过才知道,在大哥手底下挨揍还有喘息的时间,在这姑娘手底挨揍,开始即结束。
好嘛。
押完两人面面相觑。
你不是大哥的头号跟随者么,怎么现在就变心了?
相同的面庞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是如出一辙。
一样的鄙夷对方。
现在他们在自家的祠堂跪着,一颗心却是不安稳,像有猫爪挠似的,很痒,很想去看乐子。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乐子发生,季长政一来,整个宴席的气氛直接跌破零点,从暖春跳回严冬。
他没说过什么话,落座后只是将目光移向傲慢,随后礼节性的颔首示意,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庞显得愈发深邃冷郁起来。
对嫉妒这个弟弟视而不见。
对菩然和贪婪也是未投去半分目光。
宴席是摆在院中,冷清的月光像是神明覆手撒落的银河,落在季长政的眼中凝聚成白霜。
在场的这两人。
赤昭帝明曜,天策上将季长政,是整个帝国的肉躯和脊梁。
“你与定远侯见过不少次,我便不多言了。”
暴怒含笑,依次介绍身边人:“小师妹菩然,密宗秦津。”
听见密宗两字,他才淡漠的投来一瞥。
多年前,赤昭一统在即,青旋称臣归附于赤昭,并派出密宗的长老协助帝国撬取情报,那时两国的关系还算不错。
之后历经帝师之变,熄战三年青旋反水,又在玉鼎之战中折损赤昭多名大将,二十万大军只生还数十人,当时的明曜也差点陨落在此战。
自此之后明曜怒火难消,心中恨意如烈酒浇火,越烧越旺,将青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造成如今局面的主要原因,还是赤昭王的疑心,密宗催眠了宗政衍。
开启魔盒的钥匙,无数灾难的开端。
密宗。
季长政心中反复咀嚼这二字,神色一时有些低沉。
“长政。”
暴怒唤了一声,手指一指嫉妒,示意他别总板着脸,弟弟好不容易回家,你不得表示一下吗?
他与季长政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也知道季长政心里有个结,无非就是关于这个最小的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