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310)+番外
小孩,看下气氛,我儿要跟公主独处,你去添什么堵。
贪婪:“……”
那我要不去添堵,你猜我来这季府还有什么意义?
季家一家子全是纵横沙场的将才,季母也是英姿勃发,鬓角的银色根本阻挡不了这位女将士的飒然风姿。
赤昭比别国要开明些,女子上战场不是没可能,只是选拔极其严苛,其中的苦难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季母领着菩然往前走,一路也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
早些年她与夫君征战过沙场,驻守过边疆,常年不在家,这就导致身为长子的季长政要扛起拉扯这些弟弟的责任。
养育、教导、保护弟弟们,这些全是季长政一个人在做。
所以季家的这几个,是格外的又敬又怕他们的大哥。
就像跪祠堂这种事,根本不用监督,只要大哥下令,他们保证跪的比平常练武还认真。
正因如此,二老才觉得对大儿子极其亏欠。
现在出了这档事,令她心如刀割,谈及此,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对着菩然连说几声感谢。
“到了,公主进去吧。”
疏影横斜,明媚的春光随着菩然推门的动作,争先恐后的挤入陈列简单的屋中。
大片的光影像一朵盛丽绽放的蔷薇在门口的地板铺开,少女站在光里,清隽的眼底宁静而悠远,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精致涂抹的油画。
穿着单薄里衣,长发披散的男人坐靠床头,掀起那双浮光跃金般好看的眸子朝她看来。
视线交汇,两人同时抿了抿唇角。
本不想与彼此有交集,不曾想,偏生就产生了交集。
还是以这么一种最深刻的形式,性命之交。
第276章 我的愿望】
季长政没说话,菩然也站在门口没有动。
两人对视有多久,沉默就拉了有多久。
一个木头一个石头,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案桌上,瑞鹤雕花炉沉香袅袅,宁静又恬淡的香气具有行气止痛之效。
从窗扉斜照的光线照拂香炉,在桌面隐约可见长蛇般蜿蜒的细小烟影。
许久,木头知道说话了。
“进来吧。”
石头应声:“哦。”
菩然现在就是算盘珠子,你非得拨一下,她才能动一下。
她顺手拎把椅子在季长政床边坐下,眨着眼一声不吭,根本不知道和这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说什么。
外头的翠鸟都比他俩话多,扑腾着翅膀鸣叫的欢快。
季长政微微敛眉,斟酌用词,万般艰难的尝试打开话题:“那日你……”
“我不是故意未经允许就跟在你身后的。”
菩然坐的端正,脊梁成九十度贴着椅背,诚诚恳恳:“而且我没有妨碍你办公。”
这不是事实吗?
那就别说我了吧。
季长政:“……”
他顿了一下,冷白的指骨青筋微显,搭在柔软的被面上,习惯性的十指交扣。
片刻后,唇线似乎轻轻上扬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有些无奈。
“我没有追责的意思。”
昏睡太久,声音还是低磁的沙哑,摩擦过人的耳畔格外酥麻。
“只是想向你道谢。”
果然,这话一出他瞧见木椅上的少女缓缓舒展开两道黛眉,前一秒分明还是紧绷的,那张脸也跟面临多大的严肃场面般板着的。
想起双子的玩笑话,他也伸手探向自己的眉宇。
季长政:“……”
好像还真是,我这眉头也是紧的,脸也是板着的。
怪不得对方会是一副接受审讯严阵以待的模样。
他神思一动,尝试着柔和下面部表情,但长期以往的习惯不是一刻就能改掉的。
眉头努力了几下还不如不努力。
这下折腾出的脸更恐怖了。
菩然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那我走?
“……”
这该死的表情管理,能不能受点控制。
他只能下意识蹙眉的否定:“不是。”
“哦,那就好。”
然后天又聊死了。
沉默漫长而尴尬,白白浪费了今日绚丽的春光。
突然,“咚”的一声凭空响起,两人同步的立刻侧头朝响动处看去,警戒的微表情简直是出奇的一致。
菩然起身走向窗边,一只小鸟撞到木框,现在正凄凄惨惨的晕在窗台上动弹不得。
她将鸟儿捧在掌心,安抚的用指尖点了点它的脑袋,带回去给季长政看。
“是一个粗心的笨蛋。”
闻言男人两片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启,似乎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音,应道:“是不太聪明。”
奈斯小鸟!好棒的助攻!
气氛一下寒冰瓦解,春回大地了!
“让我碰碰吧。”
他将手掌摊开,递到菩然面前。
菩然这才发现,他的指腹和掌心,甚至有交错的淡色疤痕,想来是危急时刻空手接过敌人的利刃。
她将晕晕乎乎的小鸟放在季长政的掌心,一人一鸟奇妙的构成一幅和谐的画卷。
大概是因为两个都是负伤的笨蛋吧。
“你与那人交手,可有发现什么?”
“你是说他手里的那把剑?”
果然,季长政点了点头。
菩然垂眸看向他轻轻抚摸鸟儿的动作,羡慕道:“我认得,轩辕剑是吧,当真厉害。”
简直是将面具人的战力硬生生翻高了两倍。
那剑开山劈海都没问题,任何武器在它面前都跟纸糊似的不堪一击。
好想要啊。
此刻一位脆弱的小女孩发出简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