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他总在外貌焦虑(60)
口中甚至还念念有词，“不在这儿？不在这儿。”
程亦这次谨慎了很多，他觉得程宇宏能找来，多半是家族内部斗争已经开始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了，最后能剩下的角逐者，估计快没多少了，看来离他早日回去收拾那帮蠢货也不远了。
说不定......以后还真能把莫景和接到他们家。
想到这里，程亦有些高兴的低头去看莫景和。
发现他的冷白漂亮的脸上冒着虚汗，嘴唇也是发抖紧抿住的，那个显眼的痣在他嘴下跟着他一起抖。
而莫景和还在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瞳孔灰白又变棕灰的，非常不稳定。
“怎么了？”
程亦抓住莫景和的肩膀，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没......没事。”
回过神来，莫景和还心有余悸那匕首即将要捅过来的恐惧感。
他的臆想症又犯了......
还有点越来越严重的趋势，看来余医生的治疗方案，他要尽快提上议程。
然而莫景和这幅不安的模样，程亦才不会相信刚刚他无事发生。
等回到家里，他才忍不住问道：
“哥，你刚刚怎么了？”
“我......”
莫景和本想敷衍，但一想到其实早晚会露馅，有些想把病情和盘托出的打算。
可这么做的后果，那就是程亦会用特别的眼光看他，让他非常的难过和不适。
要不，还是算了吧？
而莫景和纠结之余，程亦已经猜了个大概。
他倚在沙发靠背上，认真的注视着莫景和，“哥，你是，有什么病吗？有没有去查过？什么病？”
莫景和还是有些逃避，“你......不必知道。”
他想回到卧室，然而却被程亦抓住了胳膊。
“哥，你告诉我，什么病？我们既然是住一起的，你症状这么明显，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上程亦那双愤恨又伤心的眼神，莫景和有些挺不住了。
确实，和程亦说的那样，既然是住一起的，他又是这么显眼的并发症状，想隐瞒本就是件掩耳盗铃的事，没有任何抵抗和隐瞒的可能。
就像他一开始的眼睛一样，明明就是晚上会诱发病变，不吃药不旦会半瞎，还会暴躁易怒，真是暴露的彻彻底底了......
“我说了的话，你可能就后悔听过了，这样的话，你也不在意吗......”
程亦现在一心只想知道莫景和得了什么病，他好动用关系，帮莫景和给治好了，因为在猜出莫景和得病的那一刹那，他感觉那个得了重病的人时他自己。
或许是十九年来从没有过的感情。
从他遇见莫景和开始不明所以的悸动，以及到现在，全都是他第一次凭借本能不受不控制的情感。
莫景和似乎是纠结了很久，才道：
“是......臆想症。”
第31章
程亦浓眉微拢。
臆想症,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精神类的疾病，和抑郁症以及被迫害妄想症很像。
发作起来精神会非常撕裂, 犹如被架在刀上的绳索，在崩溃的临界点反复摩挲。
直到理智彻底崩断......
“你有去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程亦心脏微微绷紧，他眼神虽然冷漠，但整个人都在因等莫景和的回答而紧张的发抖。
“没说什么，没事的，就当是老毛病就好。”
莫景和拿了根烟叼在嘴里, 他坐回沙发上，灰白的瞳孔被欣长的睫毛掩住。
他本以为自己会因说实话而不安。
没想到, 说实话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让他全然绷紧的神经松了些。
只是，他有些犹豫告诉程亦自己的病因的问题。
也许是他俩没亲近到那个地步, 也许是他积压繁重的顾虑和猜忌。
他有些始终无法放心的信任程亦......
可这样就能瞒住所有吗？
程亦看到莫景和这幅敷衍的态度，绷紧的心脏还是阵痛了一下。
他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果然，哥不相信他......
不过也是，自己凭什么要被相信, 一开始那么唯利是图的算计，还想除之后快为自己铺路。
现在都是作用到他身上的报应罢了。
他有什么可难过的, 都是自找的而已。
也许是明白了事实太过伤心, 程亦还是忍不住心不由口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我没办法信任吗？”
当程亦说完,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后, 连忙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转身就要跑回屋内，然而临近屋门时, 莫景和突然道：
“不是。”
程亦没扭头，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 可仍旧有些微微颤抖。
“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我，我这臆想症没别的，就是特别爱幻想和看错一些有人害我的事情，就比如你，我就常常会见到你半夜起来掐着我的脖子，在厨房拿刀朝我对峙什么的，虽然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知道我能信任你，可我没办法信任自己......”
说这些话的时候，程亦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事他全都做过......
一时间，他有些后悔问这话了......
莫景和吸完烟扭头看着程亦宽肩窄腰的背影，桃眼微眯，“是不是觉得很荒唐？不过，我这是间歇性的，具体情况也不方便跟你说了，你没遇到过吧。”
程亦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