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云上五骁,我排第六(174)
丹枫摇头。
他将盘着的腿放下,负手道:“无事了。”
白珩以为说的是他俩没事要处理,但应星明白,丹枫的意思是他的身体没了大碍,不过应星也没打算在这死死守着丹枫,见丹枫脸色好转,他毫不留恋地掀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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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一张开眼,便觉得胸口沉沉,低头看去,上面好像趴了个白狮子,好大一团,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景元吸了口气,倒在被褥上,一手抚着额头,半梦半醒的倦懒模样,幼清直起身子看他,他没睁眼,哑声问了句:“怎么了?”
“你压得我酸极了。”
景元笑道:“哪酸?”
幼清握着他的手往怀里拉,他顺势将她抱过来,背抵着他的胸口,一只大手覆来,轻轻帮她揉着,在家时常如此,幼清只是耳根微红地扭头问他:“还困?是不是累坏了?”
景元亲亲她的脸,幼清还枕着他的一条胳膊,景元便支起小臂,搂着她察看玉兆,眼看睡了好几个时辰,景元关闭玉兆,用她的肩蹭了蹭眼睛,幼清笑着捋起他的头发,等他清醒后,她才陪着他坐起来,景元睡时外袍都没脱,衣摆处也沾了不少粘液血污,幼清见状,便从乾坤袋里给他拿了一套白衣出来,黑色的腰封捆住他的窄腰,再挂上步停玉佩,活脱脱一个俊朗的风流少年郎。
幼清满意地拍拍他的胳膊,景元困得张哈流泪,脑袋蹭在她的肩头,半步不离,他戳在这高大挺拔,而她这只小鸟承担了高山的重量,怎么看都重心不稳,很不和谐。
不过幼清还是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好啦,也算半个长官,这样懈怠可不好,万一他们有事要同你商议呢?”
“不会,将军早已安排妥当,休整一日我们便返回罗浮。”
幼清抿抿唇,忍不住追问:“那逃跑的那群孽物呢?他们居然也有飞船和舰队!”
景元呵笑,拍着她的肩说:“清清,他们可不是没有头脑的野狼,有些丰饶信徒很有头脑,耍起心计来可真是…”
幼清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般说道:“那我去追,一定不让他们再聚集汇合!”
“穷寇莫追。”景元叹道,“我本以为你清楚这个道理。我如何能应允你一人以身犯险?”
“唉…”幼清搂着他说,“我只是无法心安。”
“安心啦。”景元挂着笑容,捏着她的腰侧把她举了起来,幼清惊呼一声,赶紧抱住他的脖子,景元半搂半夹地把她带出帐篷,嘴里念叨着,“不知大家都休息得如何,丹枫哥和白珩姐都受了伤…”
说到这,景元把幼清放下,低声说起丹枫的情况。
听说他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幼清顿感不妙,马不停蹄地冲到了丹枫的帐篷。
被落在后面的景元叹了一声,还是跟了上去。
幼清飞进来时像个尖头的银鱼,白珩被她吓得向后仰去,幼清赶紧用龙尾抓住,等稳住白珩,幼清才冲到丹枫面前,绕着他说:“你怎么样了?”
“无事。”丹枫扶额道,“先将这些搬出去。”
白珩就讨了一壶酒来,而且酒壶很小,可怜巴巴的,但当地的干饼子、风干腊肉倒是没少拿,都堆到丹枫这来了。
“当地人倒是很热情的…不过他们只给了一点点酒,还说什么…”白珩摸摸自己的玉兆,“也不知道是不是联觉信标翻译得不对,总之就是这酒劲儿很足,一人一杯,小酌就好。我也是好说歹说才拿下一壶的。”
说罢,白珩扫视周围,问:“怎么样?今天煮点腊肉粥就酒吃,如何?”
“哪用那么可怜?”幼清刚准备从口袋里掏出食材,丹枫便出言阻止,“帐内狭窄,出去摆弄。”
景元还在门口顶着幕布站着呢。
六人同行,幼清在路上便给几个人都摸了脉象,又各自分了仙丹两颗,催促大家吃下去。别说,入口之后,觉得通体轻松,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幼清这丹药炼制七七四十九年,已经臻至化境,实乃大补中的大补,她大手一挥就是十颗,对朋友算是极为真挚了。
外面虽是沙地,军营中也铺设了木板,几人找了个开阔的位置,以石为桌,席地而坐,幼清依次摆出下酒小菜,又把热心原住民送的腊肉炖煮成菜,饼也蒸软了,吃到一半,白珩才想起来还没斟酒,于是一人一小杯,景元这次没有阻拦幼清喝酒,反而希望她一口断片,就这样把她虏回家去,省得她总是惦记着杀敌,偷偷摸摸地独自前去可就遭了。
景元望着杯里粉色的酒水,闻着一股淡淡的果子酸香气,便问:“果酒?”
“嗯,听说是当地特产的果子,闻着怎么一股酸气…”白珩皱皱鼻子,“唉,普通百姓自家酿的,怎么能比上仙舟的精酿?不过这酒看起来澄澈透明,没有杂质,不至于是酸臭变质,果酒的话,劲儿不足,但只有这些了…”
白珩举杯道:“先喝一杯,待我们回到仙舟,由我做东,宴请诸位!”
得胜归来,就该这样欢喜庆贺,白珩忘了原住民的劝告,一口闷了,只觉得嘴里一股酸溜溜的甜,紧接着便是丰富浓郁的香,品酒无数的白珩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酒!极香!”
话音刚落,白珩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赶紧扶住镜流,镜流稳住她的身体,笑了笑:“怎么,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