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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同人)闲泽:捞月篇(21)+番外

作者: 西有黄鹤楼 阅读记录

这倒不是挖苦,而是世人皆知的真相。

洪竹都不敢仔细的去想,让范闲性情大变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就算你不去想,事实也是摆在那里的。

不得不承认的就是,让范大人变成这样疯疯癫癫样子的,是一个死人,还是遭人唾骂的那个死人。

在二殿下最开始死去的那几年里,范大人除了偶尔疯癫,平日里还是端得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有些习惯有意无意的像那个死去的二殿下。

后几年,范大人便越发疯癫,习惯同那位死去的二殿下那是一般无至,有时候都会有人认错,最惊骇的是在一夜醉酒后,范大人连夜去将二殿下坟刨了,同那堆白骨相拥而眠,等他带人找到时,惊讶的发现,范大人不光抱着二殿下的白骨睡觉,还一夜白了头,这真是……

醒来后的范大人,却是不管不顾地将那堆七零八落的白骨一块儿块儿地捡起来,抱在怀里扬长而去。

却无一人敢拦,哪怕是皇帝。

之后,范大人便将二殿下的白骨埋在这院子里,日日靠在那石碑上睡觉,或是,拿着一堆书,同二殿下还在世一样,同他讲话,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人回答他了。

或是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像是恢复神智一样,对二殿下的碑冷眼相待,甚至像是有滔天恨意一样,将那碑震得细碎,然后又沉默着一块块捡起,换一块儿新的。

洪竹听到里面传来的茶盏破碎之声,摇摇头。

哎,疯了。

范闲摔得满地碎片,依旧不管不顾地赤脚就踩过去,鲜血便在地上映出一片片血红来。

范闲提着酒,来到院子里,来到李承泽的墓前,长久的看着,随后仰头喝下一口酒。

悲凉地笑了一声。

哪有什么重来一次啊,不过是镜花水月美梦一场。

梦醒了,就是冰冷残酷却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他的爱人,就是死了,永远的死了。

范闲将酒喝尽,然后丢了酒壶,便坐在他的墓碑边上,轻轻侧头靠着那墓碑。

李承泽死后,他就时常做那些荒唐又可笑的梦,在一场场的大梦中,他逐渐清晰地意识到。

他就是爱李承泽,不是恨,只是爱得痛苦,只记住痛苦,不记得爱。

如果非要说恨的话,恨的也只有自己,竟是半分都不恨李承泽。

恨自己亲手将他逼上死局,又冷眼旁观他的死去,更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

李承泽总读他的诗书,并且在上面批注了自己的看法,范闲在那些批注之中,感受到了李承泽的怨恨和不甘:你能写出红楼和登高,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懂我?

他懂,只是懂得太晚,晚得那人死去好多年,晚得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范闲这一坐就是到晚上。

那清冷的月亮已经爬到了顶。

范闲抬头赏月,他越发觉得,李承泽就是那轮月。

范闲酒喝多了,手不太稳,未喝完的那坛荷花酒便倾洒到地上。

酒倒影着天上那轮清冷的明月,范闲看得痴,忍不住伸手去捞,却将倒影中的月搅得面目全非,更捞得满手是泥。

天上的真月都抓不住,何况是泥中的月亮倒影呢。

错了,事实上,他有机会抓住的,只是他错失良机。

那个站在权利巅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范大人,却在此时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第15章 后记2

范闲躺在秋千上假寐,忽然听到一声极小的推门声音,能入他小院子的也就自己的的家人,便也没睁眼。

听动静那人似乎是走到他的面前了,紧接着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将他碍事的额发抚到一侧,随后自然地捏住他的下颚。

唇角被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他被逼着抬起头,唇上一片温热,紧接着,口腔中闯进一条青涩的舌头。

范闲立即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双目紧闭的李承泽。

范闲心头一动,伸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反客为主,更为娴熟地回应他。

亲着亲着,范闲忽然发了狠,用力且粗鲁地攻占领地,又亲又吮,十分粗暴地掠夺,那人也像是耍起了脾气,咬紧牙关不让他再进入,范闲几次未撬开,便只能吮住他的唇,仔细地舔舐,却始终不得满足。

范闲微微皱眉,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亲吻着他,一边带着他往床那边走去。

走近了,范闲将他摔在床上,这一摔似将李承泽摔恼了,在他欺身压上去时,李承泽抬脚就要踹他。

范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脚,顺势往他身上一压,“好殿下,可怜可怜我。”

范闲声音晦涩沙哑,“殿下……”

李承泽没回话,只抓住他的衣领,带着他向下,然后咬上他的唇。

他们唇齿相依,耳鬓厮磨,将世间的礼节与廉耻都抛诸脑后,抵死纠缠,什么天生宿敌,什么皇子提司统统记不起来,此刻只不过是彼此的爱人,虽互相折磨,依旧是彼此唯一。

今夜的李承泽犹为主动,哪怕是痛得眼泪顺着眼角落,也一声没吭,甚至诸多配合。

实在被顶得狠了,也不过是手背覆盖眼眸,死咬住下唇,隐约中泛着血丝。

范闲俯身吻住他的唇,动作轻柔,小声问道,“很疼吗?”

李承泽脖颈处,肩膀上,特别是锁骨的位置,遍布痕迹,青青紫紫的,在雪白皮肤上尤为突出,范闲看得有些难为情。

自己真是个畜生。

不由地动作放缓,并小声地哄着他,“殿下别哭,不舒服告诉我就是了,不必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