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闲泽:捞月篇(24)+番外
他们是一样的人,李承泽在想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早在昨天,他便将那鸠毒换了。
李承泽说:你总不能拦着我死。
错了,范闲就是要拦着他死,他本质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个自私的人。
李承泽是最像他的那个人,他们是知己,是兄弟,如若他也死去,他便真的只剩下无尽孤独。
李承泽说世上没有谁会允许另自己存在。
这句话范闲不认同,怎么会有人连自己都不爱呢?
范闲拥紧他,将头埋在他脖颈处,感受他微弱得快要停止的心跳,晚了许久的回答道:“我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所以,你不能死。
王启年等在府外,早早得屏退闲杂人等,他知他家大人要做大事,但是没想到这大事是要掉脑袋的。
范闲将被风吹开一角的外氅拉好,将那人安静的面容遮住,见王启年一脸惊骇,“你怕什么?”
王启年不敢说话。
范闲觉着无趣,抱着人上马车。
范闲将之藏进自己府里,那是一个许久以前就准备好的密室,专门为这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准备的。
范闲将他放在榻上,亲自打来清水,动作轻柔又平缓地给他擦拭身体,将嘴边脖颈处的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连手指都不放过……
忙活半天,他又得到一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李承泽。
范闲放下绸巾,笑着看着他,温柔缱绻。
他注视着安静沉睡的人良久,最后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的眉眼,认真道,“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既被我捡到,以后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2,
二皇子的丧事办得简单又潦草,最后竟是在范闲的力争之下,连皇陵都没入。
朝中上下官员唏嘘,这小范大人,当真是恨毒了二皇子,那恨竟是人死都不曾消停。
也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也就无人敢言。
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李承泽自榻上转醒之际,只觉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混沌着。
他缓许久,才迷茫地坐起来,看清眼前格局,愣神许久。
死后,竟是这样的世界?同现实似乎并无区别?
他翻身下床,不知何种原因,每一步都是极为虚浮困难的,似是许久未曾活动一样,浑身没有力气,累得很。
死后,竟是同活人一样能有感知吗?
他的大脑十分迟钝的运作着。
他费力走到小案前,跪坐下去,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进嘴里,他眉头立即挑起。
真奇怪,还有味觉。
缓解口渴,李承泽开始观察起这小片天地,金石器玉遍布,就差给桌子椅子镶金边儿,书架之上满是书籍,李承泽随手一抽,惊奇地发现都是孤品。
都是好东西,早知道早点死了。
他忍不住看起来,看着看着入了神,连身边何时坐下一人都未曾发觉。
范闲安静地看着他,见他目光在一处停下,然后皱眉,好心提醒道,“有几页缺失,你觉着怪异也是正常。”
李承泽猛地回神,抬头看到范闲那带笑的目光,浑身都在发毛,他跳起来,后退一步,指着范闲惊道,“范闲!”
范闲笑着点头,“是我。”
李承泽惊骇着,但也不过片刻,便是恢复那冷傲寡情的模样,恶毒道,“你也死了?那真是老天开眼,算你活该!”
范闲眉头微挑,他伸手端过李承泽那杯未喝尽的茶,在李承泽疑惑的目光中饮尽,“我的命最是硬,谁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李承泽侧着头,怪异的看着他。
范闲叹口气,心想着,昏睡半个月,脑子反应不过来也是应该,便放下茶杯,伸手去捏了捏他的小腿。
感受到小腿的触感,李承泽先是觉得奇怪,随即反应过来,惊讶且疑惑的看着他,指着他嗫嚅半天,也就才说出一句嘲弄的话,“不愧是小范大人,手眼通天,竟是在我身边也安插人手。”
范闲叹口气,似是无奈,“没办法,我总不能看着你死,承泽啊,鸠毒可没我的毒好吃,算你赚到。”
李承泽冷哼一声,表示并不领情。
事情摊开来,李承泽便也恢复往日那样子,没个正形地坐下去,一只腿曲起,一只腿长长地伸着,李承泽那右手便搭在曲起的右腿上,修长的几根手指撑着脸颊,一副思考的样子。
半晌,他侧眸去看范闲,似是看不明白一样“嘶”了一声,然后问,“你能同我讲讲,现在我是个什么处境吗?”
范闲听着,睨他一眼,“如你所见。”
李承泽冷笑一声,揣着答案寒声问,“你幽禁我?”
范闲不否认,淡淡地看着他。
李承泽怪异地侧着头,似乎是超出他理解的范围一样,有几分不解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忽地,他笑出声,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你胆子也真是大,连皇子都敢囚禁!不怕陛下杀你吗?”
范闲无所谓的耸肩,“说笑了,这里没有皇子,只有范闲和范闲藏起来的美人。”
李承泽看着他那温和的笑意,却觉得冷,从心里冷向四肢百骸。
他实在看不懂范闲想做什么。
救他,又将他囚禁起来?难道是自己死不够让他解气?要将他关起来慢慢折磨?
李承泽面色苍白着,他褪去往日那冷静自持的模样,也无疯癫之色,只是苍凉的看着他,“你就真是恨毒了我?”
“就这么想报复我?”
见范闲不说话,李承泽颓然笑出声,“我自问除了想让你死,没做什么折辱过你的事情,杀你,我甚至都给你留后路,范闲,你就真的非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