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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同人)闲泽:捞月篇(32)+番外

作者: 西有黄鹤楼 阅读记录

装得那样可怜,隐藏自身所有的獠牙,乖顺得很,可是李承泽知道,若是自己稍有让他不顺心之地,那人的獠牙便会疯长。

用装可怜来博取他的同情和爱吗?

没用的,错了。

要,要么杀了他,要么放他自由,要么叫庆国皇宫血流成河,或让那九五至尊跪在他面前忏悔痛哭流涕,如此,他才会爱他。

第5章 温柔乡

范闲坐在院子里,身旁站着几人。

范闲喝口茶,见他们还站着,“不是,都站着做什么?”

范闲起身将五竹摁坐下,又去摁战战兢兢又很兴奋的影子,而王启年已经自觉的坐下。

范闲给他们一人倒杯茶,而后则安静地看着月亮。

那只少有打开的箱子,就放在桌子上。

“那个,大人啊,你叫我们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王启年最先坐不住,开口问道。

范闲目光不改,淡声说,“杀人。”

王启年心说,杀个人而已,至于将气氛弄得这样严肃吗,立即拱手想说,便听到范闲抬手一指,指向皇宫的位置。

“皇帝。”

王启年立即跪了下去,见几人目光投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没什么,小人腿软而已。”

范闲没说什么,清冷的目光聚焦在那箱子上,淡声说道,“叔,我娘的死,院长,还有那些枉死之人,总需要一个公道。”

“我也需要一个公道。”

扪心自问,范闲觉得,他对那高位之上的皇帝多有敬重,对那个凉薄的父亲并未有半分忤逆,甚至乖乖地,乖乖地做一颗棋子。

可他偏不满足,非要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非要,非要他杀他。

这里一切真理都是虚假的,唯一的真理是,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皇帝,一种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范闲冷笑一声。

可他就是不服,什么皇帝,只要让他不好过,触及底线,他一样要杀。

他目光阴冷着,牙齿忍不住咬紧,恨到极致那样。

五竹安静的听完,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才微微侧头,“什么时候动手。”

五竹总是这样的,他从不会过多的去问范闲为什么,只从一而终的,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成为他的后盾。

王启年依旧跪着,冷汗也还在冒。

他说,“近来陛下似对大人有疑心,大人手中实权在逐渐消失,小的以为,要杀的话,还是快些动手吧。”

不然到时候被陛下削成平民,别说叫人了,连皇宫都进不去,拿什么杀人啊。

影子看着王启年,约莫猜出他的想法,说道,“黑骑与六处,只听令于院长。”

范闲听着他们说话,目光微动,看向卧房的方向,眼中一切戾气与阴暗,都消散大半,他苦涩的笑着。

“下个月再动手吧。”

“苦心经营着,好不容易求来的一场美梦,我不想让它碎得太早。”

李承泽近来乖顺,像极此前那只养在脚边的幼猫。

面上总是带着平和与温润的笑意,可那双眼睛,却是死气与冷漠的。

他总是坐在新做的那秋千之上,捧着一本古籍,没有任何锋芒地看着,或是安静地跪坐在小案前,手抄那一页页诗。

可每每他都坚持不下半个时辰,便会因为困倦而随地睡下。

那毒的副作用,便是如此,身体逐渐虚弱,怕冷怕热,他身上一日比一日地感受到困倦疲惫,刚开始是不能多走几步,到后来是写两个字,倒一杯茶都会喘气,睡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次也是依旧,才刚刚翻阅两页,便是觉得累得很,眼皮都在打架,他忍不住歪头靠去,却是没靠到硌人的椅背,而是一个清洌的怀抱。

李承泽懒洋洋的抬眸,看那人一眼,“今日回来得这样早?”

“朝中无事可理,院中事务繁琐,看着头疼,不如回来陪陪你。”范闲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书,抱着他往外走,“今日的月亮甚美。”

来到院子里,李承泽忍不住往他怀中缩了一下,闷声道,“冷。”

如今是盛夏之际,中午酷热,唯夜间凉爽舒适,范闲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范闲依旧将外衣给他罩上,然后伸手去探他脉搏,却是什么也没看出,只察觉出他身体虚弱。

“承泽啊,明日我给你再配些汤药喝着,你身子折腾太过,不如从前,饭要好好吃,别耍性子。”说罢,范闲伸手摸摸他的发,笑着说,“苍山我派人去了,修一个你说的那样的院子,等京城的事情了结,我们一起去那里生活吧。”

李承泽闻言身体一僵。

昨日温存之际,随口说出来的几句话,不想被他听到了心里。

李承泽疲惫地想了想,然后抬头,淡漠地目光注视着他,面上却带着少许温和与戏谑,“范闲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男人啊,只要是在床上说的话,皆不作数,统统都是骗人的吗?”

范闲目光变得晦暗起来,却是没有说话。

李承泽真心觉着他如今这样子,好笑得很,便也愿意花点口舌去哄骗他,“我不想去苍山,我想去大东山。”

“可以。”范闲下巴搁在他发顶,目光不改,依旧杂乱阴暗着,温声说,“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

“呵。”李承泽笑了一声,抬头去看天上的月,刹那之间,一束光从天际滑落。

范闲笑着说,“承泽,有流星。”

李承泽思维迟钝着,慢半拍地问道,“流星是什么?”

范闲思考片刻,然后回答道,“流星是宇宙中的小天体或尘埃进入地球大气层,与大气层中的气体分子发生高速摩擦,而燃烧发光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