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庆余年同人)闲泽:捞月篇(49)+番外

作者: 西有黄鹤楼 阅读记录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要是毁了,李承泽认不出他怎么办?

海棠朵朵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无语都是因为范闲,她白眼一翻,“你脸毁容了你不知道?被宫里的狗咬了好几口,你老师要是晚来一会儿,你脸都没了!”

“真的吗?”范闲感觉天塌了,激动得要坐起来,期间感受到后背伤口迸开也是没停,神经质地去摸索脸上伤,可是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什么都摸不出。

范闲有些崩溃,眼尾发红,“镜子!镜子!给我镜子!”

海棠朵朵看着跟冷宫里疯了的妃子一样的范闲,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看着他后背逐渐氤氲开来的红色,更甚。

第一次见到受伤起来,不关心自己会不会死,反而关心自己那张无用皮相的。

见海棠朵朵不动,范闲只能自己挣扎着要去找镜子,海棠朵朵忍无可忍,一手刀给他劈晕。

“疯子!”南庆的就没有一个正经人。

外头那个费介也是,每天拎回来一具尸体,然后将之开膛破肚,将里面的内脏一样样的拿出来洗干净,最后又装回去,精心的缝合起来。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这地方真的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明日就回北齐!

费介回来,见海棠朵朵霸气又颓废地坐在石阶上,有几分不解,忍不住看她好几眼,最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赶紧冲进范闲的房间里。

“娘啊!这才刚缝上!怎么又给蹦开了!”

范闲实在是不老实,每每一醒来,就是要折腾,跟个疯子一样,费介没办法,只能给他下点药,让他一直昏睡。

约莫半个月后,范闲在药效过后,安安静静的,也没声张。

他已经学乖了,最近是但凡他有一点动静,费介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下药。

已老实,求放过。

他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动静,轻轻地从榻上爬起来。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背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快要结痂,不再有血液渗出来,可依旧不敢动太狠,他只能缓慢地移动。

又怕搞出动静,鞋都不敢穿,赤脚踩在地上,因躺太久,他腿没力,便也只能扶住桌椅慢慢地走,靠近那放在柜子上的镜子。

他拿起后,却是没敢看,最后鼓足勇气,猛地抬起。

镜中之人,面若冠玉,眉间眼下有着戾气,唇色苍白着,因过分的担忧,面色有些紧张,却是没有半点疤痕。

范闲心中默默流泪。

还好。

海棠朵朵你不是人,骗我。

费介此时进来,见他站在那儿,立刻伸手在身上掏。

范闲立刻往椅子后面躲,如临大敌,“停停停!我现在很正常!大可不必!”

费介迟疑着,缓缓放下手,探究的目光看他两眼,然后说,“你懂点事,你师傅我老了,没力气陪你折腾。”

范闲陪笑着点头,乖巧且小心地跟着他来到院子里。

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范闲面色微变,他问,“他们呢?”

“海棠朵朵说你有病,走了,五竹五大人说他要去他的来处,影子说他应该要回家了。”费介理着草药,淡淡的说,“如今就我这个老不死的在这儿陪你了。”

范闲笑笑,伸手捏捏他的肩膀,哄着,“老师这是说的什么话?”

孤独感萦绕不下。

人与人,终有一别,或早或晚,没什么可悲伤的。

费介眼珠子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说,“我劝你不要有现在就舟车劳顿的想法。”

范闲那才升起来去找李承泽的心思被扼杀了,有些尴尬和心虚的摸摸鼻尖。

费介接着说,“你这伤,好歹还有半个月才能好,有什么事情,等伤好再说。”

范闲不情不愿的应着,然后回屋去取纸,总得先同王启年联系上才是。

“言公子来找过你,说是有要事相商,你要是有力气,我将他叫来。”

“还有,你教养出一个好学生。”

“三皇子登基,雷霆手段,将那些世家爪牙,和帝位路上的绊脚石全部清理整顿了,他近来在打听你的消息,你想不想见,不想见我依旧瞒着。”

第15章 生长出来的良心

扬州抱月楼新来了一个花魁,叫月娘,听说是从京城来的。

生得国色天香,还能弹一手好琵琶,最重要的是,她曾在京城上流圈子中混迹过,见识非常。

这样,她便成了这抱月楼的花魁,那些贵人,无一不砸着金子,想一睹芳容,又或是想去京城闯天地的,花着钱,来买些消息。

李承泽也混在这些人中间,当然,他一不是为了春宵一度,二不是为了来买什么消息,只是单纯的觉着抱月楼热闹,单纯地来凑个热闹。

无数男人将这个天地塞得满满当当,他们都拥挤着,翘首以盼,等着那月娘从三楼出来迎客人。

李承泽坐在二楼角落里的位置,一边喝酒,一边笑着看这场热闹,而谢必安持剑站在一旁,面色依旧冷着,一双冰冷的眼睛只让人觉着害怕。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李承泽的目光便随着众人看去。

只见那月娘从三楼缓步下来,与固定印象中的花魁不一样,她没上浓妆,也未着亮丽衣衫,并非明媚动人,也非眼波流转摄人心魄,一身青衣,墨发被一根木簪挽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清新脱俗的雅。

不像风尘女子,更似是书香门第中,无数诗书堆砌出来的淑女。

李承泽本恹恹的目光恍然来了兴致,他微微坐正身体,去问谢必安,“她叫什么来着?月娘?我怎看着,觉着有点眼熟?我莫不是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