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离个婚呗(48)+番外
突出的喉结微动,薄唇吐出白色烟雾,将眼前事物变得缭绕不清,为视线短暂地增添几分迷离。景逐年面无表情,黑眸仿若化作一摊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直到精美的打火机如同玩物般被他拿在手中无聊的把玩,瞬间出现一束红青色火焰,第二根烟被点燃。
冷风袭过,吹起景逐年额前的碎发。在静谧的夜幕背景中,衬显得此刻的他有些落寞,孤单。
第二天起床时,庭树环顾家里一圈,有些失落地发现景逐年已经出门上课了。
只有餐桌上簇新的茉莉花,是景逐年换的。
看见这个,庭树郁闷一晚上的心才稍稍好受些。
他知道昨晚气头上说出的话伤人,他不该迁怒景逐年的。可能结婚也并非他所愿,是家长们的意思。
傍晚的时,庭树回来看见晚饭只有一个人的份量,岚姨说景逐年今晚不回来吃了。
可他明明记得景逐年今晚没有课,往常都是回来吃的。
庭树早早洗完澡,卧室门打开一点小缝隙,留意外面的情况。直到晚上九点多,景逐年才回来。
他悄悄探个头出去,景逐年回来后就把门关上,也没在客厅学习。直到九点半,景逐年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
景逐年刚打开浴室门就看见提着医药箱的庭树,他说:“你今天擦药了吗?我给你涂药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景逐年视线短暂地落在庭树身上,随即移开,淡淡地说。
庭树上前一步,挡住他要前进的步伐,连忙说:“你能涂到背上的伤吗?还是我帮你吧。”
空气沉默两秒,景逐年开口:“嗯。”
庭树跟着景逐年走进房间,随后忍不住摸摸鼻子。他对空气敏感,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那环绕的冷杉味,都是景逐年的味道。
景逐年背对庭树坐在椅子上,庭树坐在床上,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抹药。
伤口不深,小一两天的功夫就有结痂的趋势。
等背后涂好后,景逐年拿起棉签和软膏,眸低一片淡然,视线落在医药箱上说:“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噢。”
赶客了。
不给台阶下。
庭树只好站起身离开。
晚上睡觉前,庭树不得不承认景逐年是不想搭理自己,太讨厌了,这是冷暴力行为。
好吧,虽然那天的话确实是在挑战他合法伴侣的位置,但怎么能那么记仇。
不就驳了点面子,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又没别人会看见。庭树郁闷地想,高岭之花就是高傲,哪怕协议结婚也不能输。
上次也是,动不动就不理人冷战冷暴力。
庭树愤愤不平地猛锤一下枕头,你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呢。
常言道冷暴力是最讨厌的,比任何行为都要恶心。
第二天庭树自动忽视家里的其他人,各做各的行为比以往更甚。
直到第三天,庭树实在忍不住了。以前虽然不太喜欢,也因为结婚的事不开心,但不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现在两人三天都没讲一句话。
庭树要被憋死了。
“啊,景逐年怎么这样!好啊,看起来高冷禁欲的人果然逃离不了冷暴力的行为。”沈白赶紧揉揉庭树的脑袋,安慰自己的好朋友。
随后又说:“其实也不是多大事情吧,反正你不本来就和他不对付吗?现在正好,你独享你的世界。”
庭树卡壳一会,说:“那…那也不至于这样,好歹结婚了,平时说个话还是有必要吧,难道到时爸妈都不管了是吗?”
沈白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点点头:“说的有理。说起来小学弟也是这样,不爱搭理人,是不是高冷的人都喜欢玩哑巴这套。”
“鬼知道。”
吃完饭两人去演讲厅,平日除上课的学分,还有一项叫第二课堂。顾名思义,是一些课堂之外的活动学习,比如听演讲,讲座,参加策划,偏实践类的活动,大学期间需要修满一定数量才行。
今天是去听演讲的,听说是校领导抽十个专业,让优秀学生上台演讲。也算是学期中,校领导对学生们的一种关心。
开场前,庭树百般无聊地在玩手机,沈白左顾右盼看看能不能找到熟人,提前问到签到码,签了就能走。
开场后,近五百人的群众瞬间安静下来。一男一女主持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大气地出场。
两人坐在后面,小小声咬耳朵不至于会影响。沈白压低声音说:“我刚刚问了问,说签到码只能看完再发,我们只能老老实实看两个小时。”
庭树叹息一口气,“行吧,好在电量管够。”
其实他以前参加过这种活动,大一上学期那会,抽中他们专业,就是庭树上的场。
只不过一年过去了,庭树进来才想起这回事。
好不容易等到第八位上场时,庭树玩手机玩的眼睛都累了,语气犯上困:“怎么还没结束啊,为这两分我容易吗?屁股都要坐麻了。”
旁边的沈白已经开启无声打游戏模式,说:“快了快了,还有两个人。”
“接下来是医学院的景逐年……”主持人的声音含含糊糊传过来,庭树的脑袋已经在摇摇欲坠。
随即听到一阵掌声,瞬间把瞌睡虫赶跑。庭树定眼一看,望见穿着黑西装的景逐年。
他突然间想起结婚那天,景逐年穿的好像也是黑西装。
庭树伸手拍拍沈白说:“我怎么不知道有他们专业啊。”
“你关心啥,只关心什么时候结束能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啊!”沈白微微站前,看向最前排:“好像是出场前在后台待着,讲完才坐在观众席上,难怪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