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摸了摸被拍疼的胳膊,又把睡在枕边的棉花糖抱起来,塞给明显暴躁起来的老母亲,才讨饶般道:“我就开个玩笑,不过保镖真用不着,与其给我找,还不如给姐姐找呢。”
方文怡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没找过珺珺吗?刚才就打过电话了,我这不是想一个个攻破吗。”
懂了,鹿珺那边也没有说服
“那您先说通姐姐,我再睡会儿。”鹿韭掀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方文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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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个星期。
鹿韭与她家卫警官只很少的发过几次信息。
且每一条都很短,想也知道他很忙很忙。
至于忙什么,鹿韭没问,但大概能猜出来。
毕竟,这次市局的动作还挺大的,市民之间自然讨论热烈。
其实在刚喜欢卫警官的时候,鹿韭就已经考虑过他的工作性质。
所以,见不到人也不觉得委屈。
再说,她也挺忙的。
春季的三到四月份,是移栽牡丹苗的最佳时间。
她早就打算去牡丹花胜地神都,引进一批新的品种。
最近,一直通过电话跟视频筛选卖家。
再有就是往返于大伯父那边的牡丹园,与郊外的花圃之间。
忙碌的程度,已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富贵闲人了。
叫退休后,整天打牌做美容的方文怡女士直呼一家子工作狂。
这天。
好容易空闲下来的鹿韭去了趟‘一花一世界’。
与店员还有客人聊了两句,她便开始盘账。
然后就发现,短短半个小时,小园子已经欲言又止了好几回。
花店里隔有休息室,不大,拢共也就三四平米,位置就在收银台后面。
鹿韭主动喊人进去详谈...
“你是说,你想辞职?”
小园子很不好意思:“对不住啊,美人老板,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鹿韭不解:“结婚也可以继续工作啊。”她其实挺满意小园子,性格活泼,做事麻利,最关键是爱花。
小园子也有些遗憾:“我相亲对象的工作比我好,在外地国企,两家都不可能同意他辞职迁就我,只能我去他的城市。”
“就是你年前相亲的那人吗?”
“对。”
“他人很好?”
这次小园子没有立刻回答,认真思索了一番才道:“不好也不坏,跟我一样,就是普通人吧,不过,他家条件还可以,父母也算通情达理。”
说完,又看向眼前,美的不似真人的老板,笑问:“是不是有些功利,一点也不浪漫?”
鹿韭摇头:“又没伤天害理。”她生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并不代表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自家美人老板果然哪哪都叫人喜欢,在心里感慨完,小园子又很无奈的加了句:“过年我26岁,我觉得自己还很小,但周围已经有人说三道四了,没办法,大环境这样,再说,反正都要结婚,遇到合适的就嫁呗。”
这话鹿韭却不知道怎么回了,妖找双修伴侣的不多,除非各方面都契合。
所以,关于婚姻,内心深处,她更类妖,有些与现实不符的天真。
比如她跟卫警官,如果能走到最后,只会是爱情。
当然,这只是鹿韭个人的观点:“也行,先祝你结婚快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小园子赶忙道:“一个月还是能坚持的,我想有始有终。”
鹿韭:“好,我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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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不难。
毕竟鹿韭给的待遇不差。
但想找个各方面满意的,就不那么容易了。
这不,自从鹿韭在门口贴了招聘广告后,已经面试了不下二十个。
但她总觉得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边不满意。
于是乎,又一个星期过去,依旧没能招到合适的人选。
就在鹿韭窝在店里,整个人都有些蔫的时候,半个月没见的卫警官出现在了花店。
突然的、毫无征兆的。
鹿韭懵了下,才高兴的站起来:“你忙好啦?”
女朋友不仅不生气自己消失半个月,还满脸惊喜,卫拾安本就满腔歉意,这会儿一颗心更是酸软的厉害。
他垂眸,视线从小姑娘的眉梢眼角,一寸寸描摹到她带着笑的好看嘴角。
好半晌,稍解了相思,他才轻轻“嗯”了声,又道:“后面还有些收尾,不过可以调休了。”
鹿韭被他如有实质的眼神盯的脸都红了,却又因为不放心,努力绷着脸打量回去。
半个月不见,卫警官明显瘦了些,黑眼圈也有。
只是眼底没有血丝,显然来见自己前补过眠,却又没补够。
想明白后,鹿韭就皱起了眉,很是不赞同:“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当然是怕你不要我了...
工作的原因,卫拾安心里很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决定权一直在她手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压抑着满腔热情,只嘴上逗弄,没有过于亲近的原因。
就...挺怕温室里长大的姑娘突然后悔。
可他太喜欢她,所以只睡了三个小时,便匆忙跑了过来,努力刷存在感。
但这些话,这些压力,卫拾安不准备跟女朋友说,只对着,似乎更加漂亮的小姑娘坦诚道:“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