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方文怡了,就连鹿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全都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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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医院病房内,发现女朋友再次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卫拾安终是没崩住,不自在问。
鹿韭憋笑收回眼神:“没什么...天不早了,我去弄点温水给你洗脸刷牙。”
不对劲,目送女朋友离开的卫拾安觉得不对劲极了。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回去一趟...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卫拾安无奈的闭了闭眼,整个人都颓丧了几分。
鹿韭回来的很快,见男朋友情绪不对,立马凑了过来,先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没感觉出什么,才担心问:“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腿疼的难受?”
卫拾安睁开眼,表情颇有些生无可恋:“我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噗...”原来是为了这个,鹿韭顿时笑弯了眉眼。
“果然...”卫拾安的脸色更难看了,将女朋友的手攥紧,咬牙问:“我妈到底说了什么?”
鹿韭还是笑:“挺多的,嗯...总之挺颠覆我对你的印象。”
卫拾安的脸都黑了。
见他整个人都快变成灰色的,淘洗好毛巾的鹿韭伸手点了点男朋友的挺鼻:“还在不高兴呐?”
卫拾安睁开眼,看着眉眼含笑,开始用毛巾帮自己擦脸的女朋友,很是无奈道:“不是不高兴,就是有点...丢脸。”
“丢脸什么?”
“我总希望...在你心中是高大靠谱的。”
鹿韭垂着的长睫轻颤了下,而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帘子,确定拉的严严实实,才在卫警官的注视下,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哄:“你一直都很高大靠谱,不过,阿姨口中的你一点也不丢脸,反而很可爱。”
可爱...?这是什么词?
卫拾安实在难以想象,将这样软萌的形容词按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突然就不颓废了,眸色深浓的盯着女朋友,直到她脸颊变成粉色,才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唇。
那意思,不言而喻。
鹿韭...
鹿韭嗔了他一眼,没搭理,转身重新淘洗毛巾,又开始给男人擦手。
男人的手很大、很宽,每次牵着自己时,总能轻易将她的手全部包裹,那是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所以鹿韭很喜欢被卫警官牵手。
然而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无聊了,还是没给亲亲,给他擦个手都躲躲闪闪的,不愿意配合。
鹿韭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人好几眼,对方才老实下来。
只是,等擦干净后,鹿韭又迟疑问:“要不要擦下身体,换件衣服?”
术后很疼,卫警官今天流了不少汗,那么爱干净的人,肯定不舒服。
想到这里,鹿韭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男人领口飘去。
这人平时穿着修身毛衣时,胸肌都能将衣服撑满,真要是脱...咳咳...
女朋友在自己跟前,从来都藏不住情绪,更何况她此刻的眼神根本没怎么收敛。
卫拾安倒是想让她帮忙呢,但光是想想,就快要出丑了。
他赶紧闭了眼,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直到额间渗出汗珠,才艰难拒绝:“帮我打水,我自己来。”
“哦哦...”同样反映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鹿韭面色囧了囧,端起脸盆,转身就跑...
同一时间。
房秋瓷已经梳洗好,半靠在客房的床头,跟丈夫打起了电话:“...我是真没想到,小二光棍三十年,头一回找对象,就找个这么好的,你说,我准备的见面礼是不是薄了?”
之前只听儿子说,女朋友是开花店的,她就没多想。
再加上来的匆忙,哪怕已经往重礼上准备了。
可,对比鹿家的门第,房秋瓷还是觉得礼低了些。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骂儿子:“一天天,那嘴巴就跟河蚌似的,多说两句怎么了?要是早告诉我儿媳家里的条件,我就带上珍藏的那条玉镯子了。”
卫军却没有老婆这般担心:“我看你是多想了,鹿家风评还是很好的,大不了孩子们订婚、结婚的时候,你再多补一些。”
也是,都是生意人,哪怕没有合作过,对于鹿鹏飞,房秋瓷也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说这个了,我听文怡妹子说,鹿鹏飞明天会赶回来,肯定是为了咱们,你也再过来一趟。”
“行,明天早上我跟局里交代一声就出发,顺便给儿子提亲。”
房秋瓷眼睛一亮:“还是老卫你脑子转得快,咱们是男方,主动点是应该的...对了,你把我的保险箱打开,里面有一个玻璃种春带彩的手镯,给我带过来。”
“哪个是春带彩?”完全没有概念的卫军茫然。
房秋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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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其实挺吵的。
这是鹿韭第一次陪床,再加上不放心卫警官,她几乎一整夜没合眼。
凌晨四点,男朋友有些复烧。
鹿韭又去找了值班医生跟护士。
好在医生说是正常情况,给挂上盐水,便离开了。
卫拾安心疼女朋友,见她不愿躺到陪护床上,便挪了挪身体:“上来睡一会。”
“不睡,看吊瓶呢。”再说,卫警官那么大的块头,将本就不大的病床几乎占满了,再是挪让,她也挤不进去啊。
卫拾安却皱眉,坚持:“盐水我自己看着,你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