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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将(44)

alpha的吐息喷拂在皮肤,炽热而潮湿。姜缈觉得痒,除了痒之外,还有点没来由的别扭。

“你,你不要,抱我这么紧……”

傅时昱的鼻尖已经碰到了他的脖颈,嘴唇似乎也擦到了他的皮肤。姜缈从来没有和一个alpha这样亲密过,他的腺体在皮肤下突突直跳,仿佛预感到了可能发生的危险。

出于自保本能,姜缈小心翼翼开口:“傅时昱……”

傅时昱哑声说:“别怕。我不会咬你。”

“为什么要咬我?你怎么了?”

“易感期。”

“易感期?!”

姜缈差点忘了,和omega的发热期一样,alpha也有自己的特殊时期。

生理课上讲,易感期的alpha敏感、易怒、缺乏自控力、有圈地和筑巢行为,一旦被冒犯,很容易攻击同类,只有与他们缔结过标记关系的omega可以安抚他们的精神。

而如果是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遇到易感期的alpha则很容易被他们误伤,所以omega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在alpha易感期的时候靠近他们。

姜缈回忆着生理课上的内容,开始思考自己对傅时昱来说是哪种omega。

可以安抚他的那种?可他们之间没有过标记。

会被他误伤的那种?可傅时昱现在安安静静闭着眼,丝毫没有要攻击姜缈的意思。

刚想着,傅时昱忽然低下头,亲吻一般用嘴唇轻蹭姜缈的腺体。

姜缈浑身汗毛倒竖,仿佛一只被野兽按在爪下的猎物,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带了颤抖:“傅、傅时昱,你不要乱来啊……你答应过我不咬我的,我腺体还没长好,你不能咬我,呜……”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姜缈的哀求,傅时昱迟迟没有张嘴,只是这样在姜缈的腺体上轻轻磨蹭。

过了好一会儿,姜缈听见他说:

“可以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吗?”

第26章 我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

被咬的恐惧占据了姜缈的全部意识,只要这时候傅时昱不咬他,叫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他铆足劲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在满屋的苦艾香气中,一缕蜜糖甜香慢慢扩散开来,傅时昱渐渐松开对姜缈的禁锢,仿佛真的由此得到了安抚。

姜缈小心翼翼地问:“你好一点了吗?”

傅时昱没有说话。

于是姜缈又释放出一些信息素,傅时昱终于按住他的后颈,说:“够了。”

短时间释放大量信息素令姜缈有些疲惫,更何况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还在压迫着他。他身子一软,靠在傅时昱身上,像一只耷拉下耳朵的小狗,说:“我有点不舒服……”

傅时昱问:“因为我的信息素么?”

姜缈点头:“嗯。”

“抱歉。”

“为什么,我们不是有很高的契合度么,为什么我还是会不舒服?”

“因为没有标记。就算有标记,alpha易感期时释放的信息素,omega还是难以承受。”傅时昱语速很慢,在姜缈耳边低声说,“抱歉。”

“不用道歉,你又不是故意的……”

抱了一会儿,傅时昱摸摸姜缈的头发,说:“你去找何叔,他会帮你安排新的房间。”

姜缈抬起头,问:“那你呢?”

“我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你在我身边,我容易失控。”

傅时昱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我容易失控”,就好像正在炸毛的姜缈说“我不会生气”一样令人难以信服。

姜缈没来由生出一丝不舍,他明明应该向往“老公不回家,一个人住大别墅”的自由生活,但傅时昱说分开一段时间,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忧虑和担心。

“我……”姜缈张了张口,想说“我留下陪你”,傅时昱却先他开口,说:“听话,缈缈。”

姜缈垂下眼帘,闷闷地答应:“喔。”

房门在身后关上,姜缈站在门外,回头望着冷冰冰的门板,终于还是收回目光,听傅时昱的话去找何叔。

何叔似乎已经接到傅时昱的指令,替姜缈安排了一间一楼的房间,这样姜缈就可以只在一楼活动,避免上楼被傅时昱的信息素影响。

“先生吩咐过,您正常上学生活就好,不必挂心他,他没事。”何叔说。

姜缈从来没有在何叔脸上见到过这样紧张严肃的神情,仿佛傅时昱的易感期是件很严重的事。他想了想,问:“真的没事吗?”

何叔抿了抿嘴唇,说:“先生的易感期,半年才有一次。”

“半年……”

姜缈的发热期三个月一次,一般alpha的易感期也是这样。半年一次的易感期,似乎是某些高阶alpha才会有的,因为间隔时间长,所以易感期的症状也会比别的alpha严重。

姜缈忧心忡忡地问:“他会像书里讲的那样,暴躁易怒,攻击别的alpha和omega吗?”

何叔摇摇头:“目前没有过。”

“哦……”

想想也是,自己早上还和傅时昱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傅时昱情绪稳定,丝毫没有暴躁易怒的样子。

姜缈放下心来,问:“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他待在一起呢?”

何叔回答:“分开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先生独处时能够控制自己,但您是omega,您的信息素会影响他。”

姜缈耷拉下脑袋,说:“好吧……”

傅时昱和何叔都这么说,看来他真的不能和傅时昱待在一起了。

何叔问:“您什么时候去学校,我派车送您。”

姜缈摇摇头,蔫蔫地回答:“我下午才有课,吃完午饭再走吧。你去照顾傅时昱,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叫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