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二闹东京都(19)
“慢着!”展昭连忙将他拉住,“你现下是带罪之身,怎可轻出牢狱?”
“我不管!乖徒弟有难,我又怎能坐视?!”
展昭死死将他揣住:“白兄,你冷静点!!”
“你要我如何冷静?!”
“白兄!!”黑砾眸子对上那双逼切急躁的眼睛,“你若信我,就将此事交予展某去办!!”
“可是……”
“难道你始终不肯信我?!”
“我--”
流光之中闪过不难捕捉的受伤,杀死庞奇之前,他亦曾如此要求自己相信他……但他却……
白玉堂重重吸气,猛然一拳打在牢门柱上,就听粗如童子腰的木柱发出咔喳裂响。
“白兄,不可动气。”展昭怕他动了真气,连忙拉下他的拳头。
“好。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二闹东京都
11
时已入夜,展昭带了王朝马汉等一干衙役,在开封府到驿馆必经之路上翻查线索,仔细盘查路旁饭馆店铺,又逐户敲开附近邻舍,查问有否曾见一名衣着华丽的蕃装少年在此经过。昼时摆摊的货贩和店铺伙计多已归家,众人始终未有问得久经。
但便是如此,短短两条直街,而董毡打扮亦异于汉人,居然未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如同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是匪夷所思。
展昭却知,越是无痕无迹,没踪可寻,便越可肯定必是有人刻意安排,以寻常且绝不引人注目的方法将董毡带走。
他仔细观察附近,直街两旁店铺林里,入夜后仍是人流熙攘,可想而知,午后人潮定比此更甚。
对方若是用强,董毡必有挣扎,继而引来途人注目。开封府便在近处,若有人见到打斗闹事之举,定会前来报官。
据此看来,对方应是以其他方法诱走董毡。
那董毡年纪虽轻,能当特使重任必有其稳重担当,绝不会轻易跟随陌生之人离去,如此推断,恐怕是近身之人所为。
同时失踪之人,还有董毡身边译官!
展昭立吩咐马汉等多派人手在附近临街再细查找,看是否能够寻得董毡被带离的路线,而他则往驿馆方向飞奔而去。
驿馆之内,因特使失踪众随行侍从已是坐立不安。
突然有人来访,一众人等亦认得展昭,知他乃是大宋官员,更曾见他在天书教一役中救主护城,有懂得汉语者连忙上前拜迎。
展昭无暇寒暄,开口便问译官来历。
被问及的侍从似乎并不清楚,便连忙以蕃语询问了其他侍从护卫及随行一干人等。怎料却无一人知晓那译官到底是何方神圣。
展昭心下更疑,那侍从所说汉话虽勉强难听,但话意总算半猜能明。
原来先前准备随行的译官在出发当日突然病逝,由于时间紧迫,一时找不到适当人选,正巧有名新入府的文书先生精通汉蕃两语,仓促之间便只好选其随行。
事情倒是凑巧得紧,替补的译官是匆忙间提拔的新文书。
若确为绑架同犯者,河湟至此千里迢迢,何以不在半道荒僻之处动手,而要在京师重地行动,此举非但惹人注目,且令失败风险更大。
展昭心念一动,董毡身份特殊,此来乃为两邦友和共处,若在京师失踪,万一身死,只怕朝廷难向河湟蕃主交代。一旦处理不当,只怕会引起一场战祸。
若当真如他所料,这网,在董毡入宋之前已经撒下,心机之深,布线之长,实令人心寒。
手掌猛一收紧,握捏巨阙剑柄。
宋蕃若战,得益者必是西夏大国。
虽全无证据,但此刻教人如陷泥沼的布局,只令他想起一人。一个教他与白玉堂吃尽苦头,现下生死未卜的西夏男人。
“李继安?”
白玉堂骤听展昭所言,猛起身来,“他没有死?!”
“看来他已从张婷身上取得解药。展某推测,当时他并没有立即逃回西夏,反而在青唐城潜伏伺机而动。”
“可恶。”
“更有可能……”展昭似有犹豫,侧目看了看白玉堂。
“可能什么?干吗吞吞吐吐,什么时候了还磨蹭!”
董毡失踪,他心情焦急,展昭亦无计较他话中恶语,继续说道:“更有可能,当时向庞奇密告张柔一家所在的人,就是他。”
“他?!”白玉堂一愕之下,已了然其意,“不错。天书教既灭,知道婆婆行踪的人就剩下他了!”心中怒火腾起,“他必是担心婆婆会泄漏西夏图谋,借庞奇之手,杀害婆婆一家!!这李继安当真该死至极!!”
展昭轻按他肩膀,施力以慰:“白兄,现下并非寻仇之时,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出他藏身之处,救出董毡。”
白玉堂抬首问道:“你可有头绪?”
展昭摇头:“若对手是李继安,只怕不会轻易留下半片蛛丝马迹。而有意在东京城藏下一人,要找出来恐怕绝非轻易。”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有办法,也没时间了。此事已惊动皇上,适才包大人奉诏入宫密议。为保两邦关系,皇上必定会调派大批人马全城搜捕。展某担心,人手一多,喧闹一起,董毡性命更是危险。因此必须赶在御林军大肆搜捕前,将董毡被囚之地找出来。”
白玉堂忽然说道:“我也同去。”
“不行,你现在——”
“我知道。但时间越是拖长,乖徒弟越是危险,你们人手本就不足,若当真遇上李继安等人,只怕还是让他轻易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