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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红颜祸(12)

作者: live/稚儿 阅读记录

想是那日语气过重,惹恼了这只最恨自己耍官腔的小白鼠。

与他相交甚久,展昭又怎会不知其性。本以为必会咆跳如雷,拆房踹墙,闹个天翻地覆。如此倒容易收拾。

偏他近日乖巧异常,外差回来竟也见其老老实实,稳坐知府房中,倒还真是留守备差。

这么一来,反教展昭一时无从下手。

但他却知,白玉堂,绝对不是如此容易说话的主。

唉……臭老鼠,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正准备返衙休息,忽听得背后传来喧闹。

“我要见莲儿!我要见莲儿!!”

“赵公子莫要为难奴家了,莲儿这几日身体不适……”

“放屁!!她被人强迫了是不是?!”

“哎呀……赵公子休要胡言,莲儿怎会遭人强迫?她是遇到大贵人了!”

展昭本无意去理,迈腿欲走,却忽闻那男子不甘吼道:“老虔婆,你当我不知道?!这几天附近妓院里的头牌姑娘全被包起,一个都不许见客!莲儿定也是被强迫了!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问个清楚!!”

“见不得啊赵公子,那位贵人可是砸下重金。我们打开门板做生意的,也不敢得罪啊!”

“难道我就给不起钱吗?!我倒要见识见识是谁人这么大的排头!让我进去!!”

“赵公子请息怒,不瞒您说,那位贵客虽然付了银两,但却一直不曾来过!”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莲儿连背影都没见到过,就请公子放心回去吧!缓过了这几天,莲儿还不是跟以往一般与赵公子您相亲相爱?”

那鸨母连哄带骗将那赵姓公子劝了回去,刚一回头却对上一双锐眸。

“请问适才你们所说,附近青楼头牌都被包起,可是实言?”

鸨母连连点头,答曰:“确是如此。”

“不知你可还记得那人模样?”

“哎呀公子,我哪里记得……”

展昭眉头轻皱,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那鸨母见钱眼开,倒豆一般悉数说来:“是位俊俏公子,穿着……对,一身白衣,手摇折扇,那个俊啊,险让人晃花了眼。出手当真阔绰!都是拿金锭付帐!!”

“他可有留宿?”

鸨母左右看了看,见那赵姓公子已不见踪影,方才说道:“有是有,与莲儿在阁内待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以重金包下莲儿十日之期,随即便走。后来我听附近的人说,当天夜里他一口气包下所有院子的头牌……”

说着说着,她忽是注意到这位温文客人脸色不妥,不禁小心问道:“这位爷莫非认得那位公子?”

展昭岂会听不出是何人作为,早已气得牙咬齿切。

鸨母一问,犹似火上浇油。

“如此人物,展某何德何能与之相识。”

被他浑身怒气所骇,鸨母连缩两步。

不禁暗想,原来这位爷对莲儿也是情有独衷,无怪一副要将那英俊公子拆皮卸骨的模样……

第八章

8

展昭自问非苛刻之人,每事所令必定有因。白玉堂诸多留难,他亦并未指望那只顽劣白鼠会完全服从。也不过希望他稍是安分,以免去不必要的风波。

料不到这只好事老鼠,竟然完全不分轻重,故意阻挠办案。少了那些头牌花魁的供词,前几日的暗访,简直全无意义。

展昭越想越恼,脚下步伐也越来越急。

臭老鼠!!当真可恶!!!竟然——

扯后腿?!

本已是生风步伐,不知何时换成了腾跃轻功,急疾身法顿化成一道蓝影,飞似的自瓦顶向府衙奔去。

清晨凉意习习,燥日未尽显现,倒是仲夏最舒爽的时分。

府衙后院,白玉堂早起,涮洗完毕便走出房门。

抬头见天是无云天,宙是无量宙,顿觉神清气爽,一时兴起,脚下弹点而起,影随人动,白衣翻飞,施展轻功在院内遛了一圈。

但见身影掠过院后摆放的兵器架,顺手一抄——

“唿——唿——唿——唿——唿——”五声急烈风响,未及见其所使之兵,已觉风掠割面。

点若梅花,其劲碎石。

白玉堂鹤屹院中,身稍偏,形却稳,手中使器乃一抡丈二长棍。

随见白影挪展,步在数尺之地进退,棍招展开,顿如咆雨骤至,疾卷天地万物。

平日他使的是剑,其招诡变且狠。今日这一轮棍式,却是劲道稳炼。劲至棍身,力透棍尖,每棍使出必闻风声呼呼,势猛劲烈,大有片扫江山之霸。

就见他手中长棍越舞越急,越打越猛,瞬息间,周身棍影如山,风卷如漩,地上落叶残枝受斥四方飞散。

正是铜墙铁壁以拒敌,雷电疾暴力破兵!

突然棍止风凝。

见白玉堂身侧而立,长棍点地。

风止,袍摆缓落。

七尺之内,地面无叶无尘。风劲虽过,嗡响未静。

清晨凉息,方敢泛过,撩起一丝鬓边乌发,细碎飘扬。

晨光中,唇角忽而轻起弧度。

“展大人,回来得可真早!”

白玉堂身后院门处,所站蓝衫之人,果然就是展昭。

一路回来,展昭本是心中气盛,打算要好好教训这只好事胡闹的小白鼠。偏未进院门,便闻了呼呼棍响,已料到是谁。

再走近去看,果然见是那白玉堂在院中耍棍。

这一看,不禁心中大赞。

白玉堂非持惯用之兵,但所使棍式绝不逊于剑招。

若说画影一出,虹展破长空。

今见丈二棍横,扫塌一片天。

展昭虽修性沉炼,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见了好把势,难免心痒,一时倒忘了兴师问罪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