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碎江山(22)
“你会这般好心?”一夜未眠的鄞璟瑜,抬起布满血丝的凤尾眸怒向于她。
“太子殿下,非烟
32、语妃不简单(上) ...
可是还要莜语姐姐的命保自己的命,若是此时她有何差池,对非烟可没什么好处。”
虽不知尹非烟此番前来的用意,但鄞璟瑜也知她的话在理,若是莜语死了,她所求之事便不可达成了,故而如今她若是再下毒手害莜语性命,是不智的。
“拿解药来。”鄞璟瑜阴戾命令道。
33
33、语妃不简单(中) ...
尹非烟淡然而对,轻柔道,“太子殿下,若是不让非烟把把莜语姐姐如今的脉象,如何知该用多少分量的解药?”
鄞璟瑜知她有理,可又放心不下,在犹豫之时,便见好几位年老的御医有些慌张的上前,阻止的意思甚浓,“太子妃娘娘,若是要问脉象,臣等可全盘告知,无需再劳太子妃费神。”
尹非烟暗笑在心,还真的无需她费神呀,这般简单便找出那暗中为语妃掩护的人了。
从这般看来,人数不少,能这般操控御医院,看来这语妃的身后势力不小呀。
尹非烟也不再执意要号脉了,一切已了然在心中了。
柳翠上前将一颗药丸递给鄞璟瑜,他虽仍有犹豫,但还是将药丸喂入了莜语的口中。
片刻,莜语便有轻轻的嘤咛声,可知快要醒来了,有御医赶紧上前号脉,这一号不打紧,让那老御医蓦然脸色大变,后众御医一一上前轮番把脉,皆脸色有异。
鄞璟瑜见状便问,但御医们又皆齐声同道,母子无恙,请太子安心。
而尹非烟知此次前来的目的达到了,便旋身款步离去,且还边走,边似无心般道,“这‘孩子’保是安然的,且今后脉象是定会愈发强劲的,勿用再这般遮遮掩掩了。”
她这话本就是说予那群御医听的,旁人听不懂,不少御医闻言后狂拭额间的冷汗。
尹非烟倏然在一御医前立住身形,轻声只可让其听闻,“因我很是好奇,到时语妃是打算用枕头装肚子呀,还是用圆竹筐。”
罢了,便姗姗离去,留众御医惊魂未定,又不知她的用意到底为何?
尹非烟在确定莜语实是假孕后,给莜语吃的那颗药,不但可解昏睡症,还可令其现真实的确切可号出的滑脉来。
是滑脉,疑似喜脉的一种脉象。
她这般做表面之上看似掩护了莜语,实则她不过是不想让莜语借此机会顺势假装流产。
语妃一旦流产,这祸害皇室血脉的罪名便会加于她尹非烟头上,还可借此机会为这假孕做个合理的了结。
走出那满是苦涩汤药味的偏殿,一抹阳光迎面而来,秋风已掠去了阳光灼热,留下暖意阵阵在人间。
尹非烟抬手在额前,用衣袖挡去阳光的炫目,似是无心般的问道,“玉妃姐姐,如今是谁掌凤印?”
凤印本是掌管后宫的象征,也是皇后所有之物,但皇后已故多年,释帝也一直未再立后,可就算如此这后宫也是需人来管理的。
按赤夏礼法,若是后宫无皇后,便由太子妃掌管凤印,若是无太子妃则有长公主掌管凤印,若是无长公主又或是长公主已嫁人,便由太后掌管凤印。
玉妃在听闻尹
33、语妃不简单(中) ...
非烟之问后,便自作聪明的讨好道,“娘娘,如今你已是东宫太子妃了,不论这凤印如今在谁手中,按礼法,国中无皇后那这凤印便是由娘娘您来掌管了。”
尹非烟侧目向玉妃,虽然目光淡淡却让玉妃无端全身泛寒,不由得紧忙道,“回娘娘话,凤印在太后手中。”
闻言,尹非烟将意外隐在心中,道,“玉妃呀,有时像你这般,也是安然的,因无人会将你当做对手,这便是所谓的蠢人蠢福。”后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玉妃,径自离开了。
尹非烟思忖着,这凤印怎会落到太后的手中?
纵然后宫无皇后,鄞璟瑜在此前也未立太子妃,这凤印也不该落太后之手呀,因尚有长公主未嫁。
不由得又想起了太后宫中那不是太监的太监来。
从那人的言行看来,他绝对是宫外之人,但为何会在祥宁宫中了?
34
34、语妃不简单(下) ...
花红推测是太后的奸夫,尹非烟觉得不是。
那日藏在祥宁宫中的男人绝对是释帝,他似乎也是知那假太监的存在,由此可见那假太监绝非太后的奸夫,没有那个皇帝能容忍太后做出这等丢皇家颜面之事来。
尹非烟回到自己的宫中,失神的立于窗前,花红与柳翠知她在思考,便也不打搅。
此时有宫女前来传话,可说些甚么她却未听清。
但见宫女传话,又顿时让尹非烟恍然大悟,那假太监若非奸夫,那便只有一种用处,便是传话之用。
而且是作为宫里和宫外的传话人。
可这太后和释帝到底在给谁传话呢?
在宫外,朝中大臣皆以尹公纪为马首是瞻,不愿多和皇族扯上关联,那能和他们母子搭得的上关系,只有燕王——鄞晟瑜了。
燕国与宫中暗中串通?这样又能做些何?
倏然,她又想起了凤印,凤印如今在太后手中。
这凤印在手,便意味着后宫每月的钱与物皆控制在手,这其中有多少是真的都用在后宫了,又有多少挪作他用了,便成了一笔糊涂账,除了太后没人知道了。
每月后宫的开销都是很大的,若是大部分都挪作他用了,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