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碎江山(37)
“让开,末歌。”虞天丽见尹非烟一直被萧末歌护在身后未做声,以为尹非烟好欺,便有些得寸进尺了,“你挡她身前作甚?还怕我吃了她不成,这样的女人我连碰她都不愿意。”
“母亲。”
虞天丽的咄咄逼人已让萧末歌有些后悔让她来了,可他敢说能治人儿眼睛的人,除了母亲天下没第二个人了,就算道溪子是全才奇人,但在医术上还是不及母亲专一门的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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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心病所致(下) ...
“你不是让我来给她看眼睛嘛,你挡着她我如何看?”
见虞天丽咄咄逼人,尹非凡本要开口,但听闻她是来看尹非烟眼睛的,便又忍下了。
而萧末歌却有些为难了,是想让虞天丽给人儿看眼睛,但又怕虞天丽口无遮拦的嘲讽人儿,让人儿受委屈了。
可萧末歌是不知尹非烟的心事的,她的眼睛为何会这样尹非烟比谁都清楚,更无需别人来看她的伤疤,揭她的伤疤。
激怒虞天丽的言语便也出口了,“师叔,你我乃一类人,不要在此五十步笑百步了。”
“好你个不要脸的丫头。”虞天丽岁数不小了,可脾气依然不小,“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夫人相提并论。”
“那非烟就提醒师叔一句,师叔方才不是说,非烟是被人易手的女人吗?师叔当年可是被我师父……”尹非烟故意未说完,但虞天丽是绝对听明白了的。
“住口你个不要脸的丫头。”虞天丽恼羞成怒了。
尹非烟再接再厉,“我尹非烟虽被人一再易手,可我心还是清净的,不似某些人,都已嫁作人妇了,可谁是心中人,别以为只有天知地知而已。”
“你这胡说八道的不要脸的丫头,今日我就在此教训了你,还要去找道溪子那老不要脸的讨说法。”
虞天丽的火气彻底被尹非烟挑起了,只见她手中顿现一根细丝,在空中画出一道银光便要缠上尹非烟的脉门。
见二人打起,以萧末歌最为左右为难,他便如似夹在妻子与母亲中间的男人,而鄞璟瑜和俞锦离见尹非烟受欺便要动手。
但,尹非烟却阻止了,“都住手,这是我们玄门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们外人插手。”
唯有尹非凡跃身而来,蓦然用手握住了虞天丽的手中的银丝,可方要用这银丝反制虞天丽时,却见那银丝如有灵性般,从他指缝间滑过,在虞天丽顶上旋一圈,又再度紧紧的缠上了尹非烟的脉门。
“烟儿。”
“烟。”
“烟。”
“烟。”
顿时惊呼声从四个男人口中同时而出。
却见尹非烟皓腕不住翻转,挽起兰花手无数,那缠在腕上的银丝便松开了,
但虞天丽怎会这般轻易便让她挣脱呢,只见虞天丽拳头蓦然成掌,将因惊愕而有片刻走神的尹非凡拍落,再将银丝化作让人眼花的缭乱,再度绕上了尹非烟的腕上。
尹非烟知自己不是虞天丽的对手,唯有激怒虞天丽寻破绽才是上策。
“师叔,你这般恼羞成怒,愈发证明了你真的未忘了我师父,且还爱愈发的深了。”
虞天丽一阵尖锐的冷笑,“笑话,我爱他?如今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
54、心病所致(下) ...
血。”
尹非烟却笑了,“师叔,你不知吗?有爱方有恨,爱的反面便是恨,爱得越深,恨得越烈,你如今这般恨我师父,便证明了你爱他更烈。”
虞天丽顿时如被人击中要害般,蓦然呆滞在了尹非烟跟前,哑口无言。
“母亲,烟。”萧末歌焦急的上前去隔开两人。
而虞天丽却出人意料的突然松开了缠在尹非烟腕上的银丝,转身便要离去。
“母亲。”萧末歌出声欲留住虞天丽。
知儿莫若母,虞天丽突然道,“方才我悬丝她脉门时便知了,她的眼睛乃心病所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只须系铃人,我医不了。”
“心病?”四男人不但同声,且同时看向尹非烟。
“师叔,你这医仙的称号徒有虚名呀,医治不了便推说是心病所致。”尹非烟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驳道。
虞天丽再度转身向她,“尹非烟,那你敢让我将你摄魂吗?”
那摄魂术与现代的催眠术,尹非烟知那其中的厉害。
“不劳师叔费心了。”
“你是不敢吧,因你比谁都清楚,这眼睛是为何而瞎的,更知那心药是何人,只是你不愿面对。”虞天丽毫不留情的撕去尹非烟的层层保护色,将她赤*裸*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不是,不是不是,住口,住口,住口。”尹非烟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双耳,嘶声大喊着,无助而凄凉。
四个男人都听清了,也明白了虞天丽的意思。
是人儿宁愿失明也不愿面对如今,但其实也是她在用几乎等同于自残的方式,强迫自己继续留存在这个她不愿面对的如今。
而将人儿推向如今的境地,他们四人皆有责任,是他们一步一步将人儿逼至如此的。
原来那些坚强与淡漠只是她的出于自我保护的颜色,就在那层保护色之下,她脆弱而易碎。
他们在为人儿心痛的同时,又矛盾着,希望着是人儿心系之人,但那又意味着是人儿不愿面对的人了。
“母亲。”萧末歌祈望着虞天丽。
“我说过了,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只须系铃人,但如今看来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而已。”罢了,虞天丽也如逃一般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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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前夫、丈夫、奸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