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碎江山(67)
鄞璟瑜也现了狼狈几分,但却无可奈,因不论如何都入不得,只是徒劳的在兜兜转转又回原处。
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了,可却不得其门而入,又无计可施,让鄞璟瑜有天欲亡他的绝望。
就在他们就要放弃之时,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鄞璟瑜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可在这心境难平的时刻,如何都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一身微微泛黄的白衣,眉眼尾处已显了岁月的痕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无不彰显着她出身之非同一般,但几分淡薄与清净又让人觉得她应是世外之人,不可能会与俗世有所牵连。
燕王等人警惕的将鄞璟瑜保护而起,“来者何人?”
那女人的目光触及了鄞璟瑜和燕王之时,莫名的泛起了悲伤与内疚,泪光更是隐隐泛起了,欲说些何终还咬牙隐忍下了。
只见她轻漫上悲凉的笑意几分在面,遥指那妙高山,“几位……公子是想上那妙高山寻人的吧。”
鄞璟瑜与燕王相视,但均不语,警惕的望着女人。
“老妇人也是来寻人的。”女人倒是直言不讳,“倘若老妇人猜得没错,几位应是和老妇人一般,来寻鬼颜的吧。”
“鬼颜?”鄞璟瑜与燕王不解而望。
“人传,鬼颜有神鬼不测之术,更懂定国安邦之策,乃古今难寻之鬼才。”女人并未惊异他们不知鬼颜此人,反而解释道。
“此人果真如此厉害?”燕王惊问道,“那他和
101、鬼颜(上) ...
道溪子比起,又如何?”
女人浅笑几分,“鬼颜与我夫君相比,也绝对是有过之无不及。”
“道溪子是你夫君?”鄞璟瑜与燕王再现了意外。
女人却笑而不答了,“倘若几位公子不嫌弃,可随老妇人一同上山去。”
“可这山脚之下有奇门阵法,进不得。”燕王提醒道。
“这些是我夫君所布下的,几位紧随老妇人便可入。”说罢,女人便用奇怪的步法穿梭在乱石间而过,在不远处等候着他们。
让鄞璟瑜与燕王再现惊色,可道溪子为何要布下这阵法呢?
女人似有读心术,他们心中的疑问尚未出口,她却明了,只闻她再叹如烟,“这阵法,只为困住鬼颜。”
102
102、鬼颜(下) ...
“困?”鄞璟瑜轻声。
女人有几许底气不足,又或是说心虚的说道,“纵然……再有才华,也难免年少轻狂,而行差踏错误入歧途的。”末了,她也不再多语言,默默的带着鄞璟瑜一行人走在前。
行至山腰,终可见稀疏的绿意,但充斥满眼的仍是坚硬的岩石峭壁,荒凉之感依然,隐约中也有着不善的气息隐藏在那荒凉之后。
女人倏然停下了脚步,衣袖无风而鼓起,也只是轻轻的一挥,便见女人的身影化作一阵模糊不清楚,待鄞璟瑜等人再度将女人看清时,却见数人瘫倒在地。
“我等不过是来寻鬼颜罢了,为何要暗伏杀机?”女人平静的问道,听不出有任何心绪的波动。
其中一人看似伤势不轻,但仍是一脸的愤愤然,“山下阵法乃道溪子那牛鼻子所布下,至今还无人能破,可如今你们却可轻易而入,和道溪子那牛鼻子定有瓜葛,不杀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老子不爽。”
女人轻叹不再言语,举步往前任由着谩骂在身后。
鄞璟瑜与燕王对视,也皆是不语。
然,越往高处寒意愈发,此时虽是日上当空正午之时,却见悬崖处的冰霜薄薄冰凌悬挂,烈日下点落水滴叮咚。
也是越往高处,埋伏等候着他们的杀手也愈见犀利,只见女人一人独战十数人,虽还能看出她的游刃有余,却也不再似方才般一招便能将来者打发了。
来者也知其力量之悬殊,蓦然齐后退,站成一奇怪的阵型攻击也顿时凌厉,让女人只有招架之力且还现了连连后退之势。
燕王欲上前助女人,却被鄞璟瑜所阻止了,因鄞璟瑜觉得这女人的极似一人,他要借由伏击者探出这女人真实的底细来。
那女人在伏击者奇怪的阵法中空手难敌,眼看刀剑无情就要将女人砍落,危急之时只见一道银光扬起,金属折损之声刺耳。
再看那些伏击者手中的兵器,皆折。
待到银光停下,鄞璟瑜方看清那是一根与他所擅长的武器极为相似的银色长鞭。
“师父。”鄞璟瑜惊唤道。
只见银色长鞭再度飞扬,就在那银光凌乱中,女人绝对是听到了鄞璟瑜的唤,一抹欣慰的笑淡淡。
鄞璟瑜虽身为皇子,可年幼之时的孤苦只有他自己懂。
母亲是谁没人知晓,父亲更是无视他,只有每当月圆之时,方有一神秘人前来教授他武艺,给予他关怀。
可直到他成年,他都未能知晓那神秘到底是谁,后来他学艺有成那人便也消失了。
“师父,真的是你,对吗?”
女人未望向去他,只将背影向他,但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102、鬼颜(下) ...
。
“走吧,鬼颜便在那洞府之内。”女人遥指那山巅冰雪覆盖之处,“去吧,这里有我们挡着。记住,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要相信眼睛?
鄞璟瑜望着师父已微微显得佝偻的背影,欲问却也知她不会再告诉他任何,且那洞府之内的幽暗不知为何,隐隐勾起了他的思恋。
鄞璟瑜一步一步走向那冰雪覆盖之处,冰冷的雪水将他的鞋子浸透,冷如刀割刻入骨髓,却未能阻止他向前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