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200)+番外
花羡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多少还有些神志不清,“束哥哥?”
韩束忙答应道:“我在。”
花羡鱼道:“此话……果……果然真当?”
韩束点点头,举手道:“我们击掌为誓。”
花羡鱼忙忙就抬起受伤的手,韩束急制住她的手腕,道:“小心。”
击掌罢,韩束接过珠儿递来绞干的帕子,给花羡鱼擦拭泪痕,“别哭。表叔为人谨慎,绝不是为利铤而走险之辈,只怕是有人恐表叔分一杯羹,借此事警告一二罢了。”
韩束的话,让花羡鱼想起曾经多少的事来。
花羡鱼记得前世花家出事时,正是林蕊初之父又东山再起,且因祸得福,反升任户部尚书。
若是将军府那时候便有心要与林家重修旧好,那他们花家事出是否就有被韩悼滑‘飞鸟尽,良弓藏。’之嫌了?
到底私盐非正途,且罪名甚重,有朝一日被查出,就是他韩悼滑也难逃一个“死”字。
所以哪怕私盐一本万利,却不比再修好林家,得朝廷拨发的粮饷来得心安理得。
想罢,花羡鱼一把抓住韩束的衣袖,惊惧惶恐道:“对,没错,是有人要陷害我们家。”
韩束安抚道:“羡鱼妹妹放心,我已打发人暗中查访了。”
花羡鱼抽噎道:“若是害我们家的人不是别人,你又如何?”
韩束一怔,“不是别人,那会是谁?”
花羡鱼却不说话,低着头。
丽娘拿来象胆凝露,知时在后头也跟了来。
如今的知时不比从前了,她自己也知道,若想日后还能在韩束屋里,头一个要示好的就是韩束,次之就是要巴结韩束看重的人,这样才能讨韩束欢心。
所以知时一听说韩束要象胆凝露这样难得的东西给花羡鱼治烫伤,她忙忙就跟丽娘一块来了。
知时看了一眼花羡鱼的手,道:“哎呀,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韩束也不理会知时,接过丽娘手里的凝露,就要往花羡鱼手上倒,知时却上前阻止道:“爷赶紧打住。要将花姑娘手上的燎泡都挑了,才能上药。”
丽娘道:“我家姑娘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挑了泡,多疼。“
“挑了,才能好。”后知时就支使起珠儿和招娣来,“你们赶紧找针来,要细些的。在点个灯,挑前那灯烧一下针。”
珠儿和招娣忙擦了眼泪,去准备。
知时拿针烧过,再看花羡鱼的手,一时她也迟疑了。
别看知时说得头头是道,也是头一遭给人挑燎泡,一迟疑手边有些抖了。花羡鱼看着还算镇定,一旁直坐立不安的韩束却看不过去了,一把夺过针来,道:“你去,我来。”
韩束虽从未拿过绣花针,可习武之人最是眼疾手快,在花羡鱼还未察觉时,一手的燎泡便都破了直渗水。
韩束赶紧丢下针,拿过珠儿手上的干净绵绫,仔细润取燎泡渗出的水。
一刻后,花羡鱼手上的伤这才上药包扎妥当。
这时候,婆子来回,“傅公子来了。”
原来,事发时花渊鱼便偷偷打发人去傅家了。
少时,傅泽明便匆匆进来了,“现下先生如何了?”
见到傅泽明,花羡鱼又是眼圈一红,“傅哥哥,这是有人害的父亲。”
傅泽明几步过来,“别急,祖父也以为先生并非这样的人,真着叔父严查。”
也是傅泽明着急了,一时竟将韩束从花羡鱼身边挤得靠边了。
韩束敛了敛眸光,干脆起身让傅泽明落座。
说话间,楚氏和康敏等已从前头回来,气色都十分不好。
楚氏被康敏和崔颖扶进里头歇息了。
韩束只得问花渊鱼道:“怎么了?老太太和老爷如何说的,可是十分棘手?”
傅泽明也问到。
花渊鱼慢慢抬头看了看韩束,又看了傅泽明,几番欲言又止的,终究未能说出来。
花羡鱼见了以为家里是再在劫难逃了,一时跌坐在炕沿,道:“果然天要亡我家不曾?”
韩束忙道:“不能的。”
傅泽明见花渊鱼这般也着急上火了,“慎卿,你倒是说啊,到底怎样了?”
花渊鱼讷讷道:“父亲的事儿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只是……”
韩束和傅泽明见花渊鱼这般吞吞吐吐的,齐声道:“只是如何?”
花渊鱼只得将韩悼滑的打算一气都说了。
听罢,花羡鱼、韩束,还有傅泽明一时面面相觑,好不自在,只得都垂头思忖。
花渊鱼道:“就知道你们会如此,我方才才不想说。你们看,这不是就伤了情分。”
傅泽明抬头道:“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情急无奈之事吗?且如今不过只是个说法,不管是德谨他祖母,还是你们家老太太还没点头呢。”
韩束也忙道:“没错,那里就到那地步去了。”
花羡鱼知道的比他们多,所以她想得比谁都多。
罢了,韩束知道自己不好再留,向里头告了辞便,往前头外书房去找韩悼滑。
也才是出二门的功夫,被韩束打发去打探消息的属下潘青云,便托他的小厮长河来递话了。
韩束立时改道,不去外书房了,直接去见潘青云。
潘青云正是泰定伯庶出之子,和韩束志趣相投,虽相似未久,却十分交好。
前番秦夫人要给韩束说的泰定伯千金,正是这潘青云的姐姐。
只因今任南都布政使,正是泰定伯,花景途的事儿叫潘青云去问,是再方便不过了的。
韩束领着潘青云到他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