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之庆生(73)+番外
半年后,拓跋庆生用网店挣的钱开了家花店,拓跋鹤刚做了花匠,一年后花店规模扩大两倍,郑霜华加盟,做了二老板,那几个伙伴成了花店的员工。
秋去冬来,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两年过去。
拓跋鹤刚依然每天早起锻炼,回去的时候带上早点,他名义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儿子揉着眼睛从他的小床上下来,迷迷糊糊地去洗手间,自己洗脸刷牙,和他们一起坐下来吃早点,然后去上学,拓跋鹤刚去花店,傍晚再去学校接他,在花店吃些小点心,玩到八点关门回家。
好几年的时光足够拓跋庆生通过机甲驾驶考证,他还接受了正统的古武训练,拿到初级医师行医证,对所有上市的机甲构造了如指掌,能对除芯片以外的部件进行改造——这是拜雷根所赐,甚至拿到绿植师高级证书,这是针对他自己的“异能”选学的,花的时间最少收获最大的一门艺术。
平淡而又忙碌充实的生活。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拓跋庆生却一天天暴躁起来,那股莫名的浮躁心情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寻找出口,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增加,越来越膨胀,却无处宣泄,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只打气太多的气球,什么时候“嘣”的一声就爆炸了;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每天他都会连上轩辕正初的通讯号码,但每次都自动接入信箱,每一次的留言都如石沉大海,依然固定联系老细,不过每次老细都是那副表情,永远都是两个字:“不行。”
他去轩辕正初的家,去轩辕本家,但是都没有打听到消息。
或者是他太心急了,总得给那些医生一点时间,检查,讨论,下药,治愈,那是种古怪的毒,也或许是好几种毒混在一起,治愈需要时间,但另外一个一直埋在心里,总让他压制着的念头总会刺着他的心,轩辕正初,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知道是哪天开始,他每天都拿着一串沉香做的佛珠坐半个小时,念经,静心,也是祈祷。他是否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他晚上开始连续做着相同的一个梦,梦到的都是相同的一天,在A市郊区附近的一家音像店,那音像店主是个广东人,特别喜欢梅艳芳的歌,他可以不断循环播放她的《似是故人来》一整天,即使附近的人咒骂,或者恳求他换首歌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他和老钟坐在音像店旁边的租书店里,翻着那些字体很小甚至错字连篇的盗版书,耳边总是回响着梅艳芳缓而低的独特嗓音。租书店老板提供的凳子是没有靠背的,他就和老钟背靠背坐着,做彼此的依靠。
老钟看书看累了就跟着哼。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
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来
何日再在何地再醉
说今夜真美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
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
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
望明月远远
想象你忧怨
留下你或留下我
在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
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
却又分手
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
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老钟的声音很低,但胸腔震动带动肌肉的每一丝反应都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他的身上,让人觉得苏苏麻麻的感觉却很好。
他忘记了那天他们曾经说过什么话,老钟的模样也已经模糊不清,但那首《似是故人来》却一直在心里盘旋,挥之不去。有时候他从睡梦中惊醒,端坐在床头,恍惚间觉得,那首歌就是他和老钟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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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个月就正式毕业,已经没有课程要上了,应导师的要求带一群刚入学的机甲系学员,加上给自己定的训练任务,每天都累得半死,但在大汗淋漓之后身体却能得到一小会的放松,他总是绷得太紧。
晚饭后他换了身衣服去提明台,提明台是一家酒吧,蒙钧曾经在提明台做侍应生,后来得到老板的赏识推荐给他做经纪人的老朋友,蒙钧终于成了一家娱乐公司名下的歌手,圆了他的歌手梦,如今入行近两年,已经小有名气,还会经常去提明台。
提明台现在的格调越来越高,实行了会员制,一般人还进不去,不过拓跋庆生跟蒙钧混得很熟,每次进去都不需要出示会员卡,那卡还是蒙钧塞给他的,说是老板白给的,不花钱。说这话的时候蒙钧眼睛很亮,依然看去很单纯的样子,陈平做了他的助理,依然表情很少,话也很少,只是看拓跋庆生的目光没有以前那么冰冷。
恰巧今晚蒙钧也在,正在台上低头拨弄吉他,他有时候也会在酒吧唱上一两首歌,以回报提明台老板的“知遇之恩”。除了蒙钧,还有其他几个歌手,都是提明台老板发掘然后推荐给他的老朋友的,这些歌手大多知道感恩,偶尔会过来,总能拉起酒吧的人气,提明台的名气因此越来越大,会员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