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武王孝子,纣王贤孙(210)
不过殷诵还是给了殷郊答案:“那就有劳叔叔带着天祥,连夜赶入西岐了。”
殷洪一惊,愕然道:“你莫不是要我们去给西岐通风报信?”
殷诵扭头,严肃地看向叔叔:“岐城的百姓也是大商的百姓!我等王室子弟岂能对他们的生死置若罔闻?”
殷诵语气稍缓:“岐城被屠戮,我等便是与十天君同流合污,是大罪人!且不说天道轮回、善恶有果。倘若玉虚宫掌教动怒要拿我们,只怕广成子与赤精子两位师祖想要出手,也救不得我们!”
殷洪愣了一下。
殷郊颔首,赞同儿子的说法。他转身劝说二殿下:“你我若是牵扯到此等大因果,怕是连我们的师父都要受牵连的。”
殷洪打了一个哆嗦。他将阴阳镜从腰上解下来,攥在手中。他低眉道:“莫提云霄洞那老道——如今他可不记得我了!嗯,倘若闻太师真要借十天君屠城,我即刻将黄天祥那小子送去岐城。”
殷洪说罢,将阴阳镜摆在案上,自顾又饮用了一杯清水。
太子殿下见弟弟已经同意,当即起身,前往帅帐。殷诵瞧了一眼二殿下,转身跟着父亲走出了营帐。
父子两人在营帐门口分开。殷诵向旁边自己的营帐走去。行了一丈路,殷诵抬头向东面望去。就见姚天君正站在十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下,往殷诵这边瞧着。
姚斌见殷诵注意到自己,竟然抬起双手,遥遥向殷诵行了一礼。
那是臣子见储君的礼节。
殷诵轻轻挑眉。不等他回礼,姚斌已经转身,身形隐匿在夜色中。
殷诵没有去追踪姚斌,而是回了自己的营帐。
殷诵掀开帐门,黄天祥已经早早地等待在营帐内。他年纪小,殷诵没有让他参加酒宴,只让他等待他们的消息。
黄天祥坐在案桌旁,手里捧着一本连环画,一页一页翻看。
殷诵走进来,黄天祥立刻合上书,抬头向殷诵看过来。
“那十天君可是十分厉害?”黄天祥好奇地问道。
殷诵摆了摆手:“何止厉害,简直凶残。也不知西岐能否抵挡得住他们。”
殷诵将酒宴上十天君对十绝阵的描述,一一讲与黄天祥听。
黄天祥听到最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殷诵知道他在担心身在岐城的家人,立即劝慰了一句:“莫要心慌。你在我这儿多坐会儿,等我父亲的消息。”
黄天祥点点头。
没大会儿功夫,殷洪掀开营帐走了进来。他喝了许多清水,喝了素酒带上的一点点酒气已经消失无踪。
殷洪看了看殷诵和黄天祥,最后对黄天祥说道:“回去休息吧。诵儿猜对了,闻太师且不会对岐城痛下毒手。”
黄天祥松了口气。就是殷诵的神情都轻快了一些。
殷诵即便推测出闻太师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依旧担心闻仲一念之差下,做出错误的决定!
毕竟涉及一城百姓的性命,容不得任何人轻忽。
隔天一早,闻太师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向西七十里,依旧抵在南城外,大败之前的驻点。大有在哪里“跌到”便在哪里“站”起来的意气。
十天君则是趁着西岐被朝廷兵马吸引了注意力,分别在岐城四周十个方面布置下了十绝大阵。
殷诵瞧见十天君离开,当即找到叔叔,请二殿下带着他飞上天空。他想要观摩十绝阵的布置过程。
殷洪没有拒绝。他揽着侄儿的腰,使用法术飞腾到半空中。
二殿下跟着瞧了一会儿十绝阵的布置。但是很快他就不耐烦起来。
殷洪好奇地询问自家侄子:“下面这些阵法,你看得懂吗?”
殷诵正拿着笔和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他眼睛盯着下面十天君,手上不停,瞧着就十分忙碌。
他头也不抬,十分老实地回道:“只能看懂七成,剩下一些都记在脑子和本子里了。回头再琢磨琢磨。”
殷洪微微摇头:“你每日都要看那许多书,哪里还有时间琢磨这些?”
殷诵随口回道:“十绝阵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阵法,倒是一道不可多得的多科混合的大题。若是能吃透,我对过去所学的知识的领悟,一定能更上一层。”
如十绝阵这等杀阵,已经涵盖了数学、物理、化学……多门学科,对殷诵来说,就是一场十分难得的机遇。
说着,殷诵已经两眼放光,仿佛饕餮看到了可口无比的绝世大餐!
殷洪依旧摇头,完全听不懂侄子在说什么。
十天君只用了半天功夫,就将各自负责的阵法完成。最后,由王变、姚斌以及金光圣母三位天君出手,一气呵成将十个阵法连成一体,构成了一个大阵。
殷诵起初,还能将十绝阵看懂个七七八八,越到后面越加吃力。最后连现场记录都做不到,只能囫囵吞枣记在脑子里,回头补录到笔记本上。
殷诵一直认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话,是有它的道理在的。
十绝大阵一成,阵法之中顿时阴风阵阵、鬼哭狼嚎。被大阵笼罩其中的岐城更是如入地狱。脚下土地如同火山熔浆,灼热滚烫;头顶刀光闪烁、雷鸣阵阵;风声吼动,夹带着冰雹、红沙,刮在人脸上生疼不已,叫人双眼难睁,每一次呼吸都在承受刀割脏腑的疼痛。
武王殿下当机立断,寻来姬旦、姬奭和姬高,要他们安稳住后方,绝对不能让岐城自乱阵脚。同时,姬发亲自前往丞相府,询问情况。
姜子牙在昆仑山上不过是挑水担柴,间或前去掌教天尊道场听学。在来西岐之前,姜子牙从未与修士对阵过。他哪里知道现在是个什么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