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令(197)
纳尔罕是这个世上淳于柔唯一想嫁的男人,哪怕是给他做妾她也甘之如饴,可是纳尔罕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应过她的心意。
每次只要淳于柔和曹嫣然发生口角,都免不得会被淳于文思鞭打一顿。
偏偏淳于柔是个不肯轻易妥协的人,身上好几处皮肉都被打破了,一声痛都不叫,反而硬气道:“打啊,接着打,你最好打死我。”
淳于文思一鞭子抽到她脸上,道:“淳于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你姐姐为了淳于家,在外漂泊多年,生死不知,你居然为了这等儿女之事便什么脸面都不顾了。”
淳于柔:“我心悦纳尔罕,嫁给纳尔罕的本来是我,都怪那个中原女人,要不是因为她,我早就嫁给纳尔罕了,全都怪那个妖妇……”
“闭嘴!”淳于文思又是一鞭子抽到淳于柔脸上。****纳尔罕生辰当日,和噩谟汉子一同外出骑射,猎得许多野物,淳于柔早早地就侯在他归来的必经之路,远远望着纳尔罕高大气魄的虚影,淳于柔就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
纳尔罕在淳于柔旁边骤然拉住了身下的马,还带起一阵劲风。
纳尔罕命人将这些野物分送给族民,随后低头看着淳于柔,道:“此处风大,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淳于柔抬手挡住额头,防止风沙进入眼睛里面,但是风实在太大,又没有什么遮蔽的地方,淳于柔眼睛里嘴巴里都进了沙。
淳于柔抬头眯着眼睛看他,道:“我在等你回来。”
纳尔罕哼笑了一声,道“净说些糊涂话,我自然是有人等的,你以后不必等我。”
淳于柔把一封书信交给了纳尔罕,道:“这是我想了好几日写下的,你一定要看。”
纳尔罕拿过书信,随后夹紧了马腹,骑马而去,淳于柔气得在原处跺脚,愤懑道:“哎呀。”
夜里,纳尔罕与众人围着篝火吃肉饮酒,淳于柔和噩谟一众女子在一旁为纳尔罕献舞。
席间一男子问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王妃的身影?”
提起那人纳尔罕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自己从来都不在她的心里,她又怎么可能记住自己的生辰日?
纳尔罕草草地说了个借口,道:“王妃近日身体不适,不管她,咱们只管饮酒便是。”
酒还没有喝痛快,底下的人就着急忙慌地跑来见纳尔罕,纳尔罕道:“何事如此惊慌?”
“是王妃。”
“她怎么了?”
“王妃今日外出,不曾想途中遇上阿妲木首领,说是要请王妃前去阿妲木做客。”
“耶律元。”纳尔罕咬牙切齿道。
纳尔罕立即起身,淳于柔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道:“你不能去,这摆明了就是耶律元那个老贼设下的陷阱,你若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纳尔罕冷声道:“让开。”
淳于柔不愿纳尔罕涉险,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天大的事也等过了今日……”
纳尔罕的不耐烦就挂在脸上,还不等他开口,淳于文思就喝住了淳于柔:“放肆,王爷岂是你能拦的?”
淳于柔这才不甘心地往一旁挪步,纳尔罕提着大刀翻身上马,直奔阿妲木。
把守的士兵见有人闯入,连忙打起精神做好应对之态,道:“来者何人?”
纳尔罕没有停下,手起刀落砍下士兵的项上人头,紧接着朝着大营而去,在帐前下马。
帐前把守的士兵认出了纳尔罕,道:“我们首领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请吧。”
纳尔罕掀开门帘,账内顿时暗了一半,纳尔罕的影子挡了大半的光,耶律元正坐在上位,明知故问道:“大晚上你不好好待在噩谟,怎么还跑到这儿来了?”
纳尔罕道:“把人交出来。”
耶律元装傻道:“什么人?”
“把我的妻子交出来。”纳尔罕握着长刀朝他走去。
“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父亲说话?”耶律青见状主动发难,提刀对准纳尔罕劈过来。
耶律青是耶律元最小的儿子,沉不住气,行事也极为莽撞,没有继承到他父亲壮硕的体格,动起手来吃了好大的亏。
纳尔罕光是用刀背就打弯了他的膝盖,让他屈辱地跪在地上,耶律青的手下见状就要上去护着他。
耶律青好歹是阿妲木首领之子,纳尔罕不杀他是不想惹出祸端落下把柄,但是这种籍籍无名之徒纳尔罕丝毫没放在眼里。
纳尔罕不光击退了他,还徒手将人撕碎,血溅了耶律青一脸,纳尔罕掐着耶律青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冷眼看向席间的耶律元,道:“我再说一遍,把我的人交出来。”
耶律元纹丝不动,纳尔罕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耶律青脸涨得通红,纳尔罕道:“我耐心不是很好,我数三个数,三字出口你的儿子将命丧黄泉。”
纳尔罕:“一,二……”
耶律元这才松口,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纳尔罕这才把耶律青放下来,双脚刚沾到地耶律青就倒在地上急促地呼吸。
曹嫣然脸上有明显的掌印,嘴角还有残留的血渍,纳尔罕顿时暴怒,道:“他们打你了?”
曹嫣然点点头,纳尔罕握着刀把耶律元面前的桌案劈成两半,耶律元往后退了退,道:“放肆,你若再敢向前一步,阿妲木的骑兵绝不会饶过你。”
纳尔罕冷笑了一声,道:“本来我只想把我的人带走今日之事就算了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耶律元:“你想做什么?”
纳尔罕不仅带走了曹嫣然,还当着耶律元的面掳走了他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