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倾楼香(114)+番外

“呵呵，那可不一定。”抛下不抛下的事，的确不一定，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

楚留香只是看着她，并不多话。轻功天下第一可不是白说的，她绝对抛不下。

就算万花楼暂时不再贩卖情报，该做的营生还是接着做，每个分会也自然有人照看着。

距离万福万寿园最近的这个，却是与花漫楼嫌隙最深的那个，祭姬的地盘。

“她姓姬，三年前有一姬姓家族与万花楼为敌，被全数剿灭，只留下这个女儿。她本作了杀手，心心念念想杀我，被抓之后却主动要求加入万花楼，有趣吧？”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这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我还答应她只要杀了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离开，绝不会有任何人找她报复。”

楚留香轻叹：“这都能答应，你是很想死还是太无聊？”

“不觉得有趣吗？何况她的确很有天分，帮我揽了不少客人。你瞧，那个就是祭姬。”

祭姬也是一身红衣，楚留香发现在万花楼里除了花漫楼外，很少还有穿红色衣物的人，仿佛这已经成了她的标志。

“稀客，这种时候你竟然还会带人来这里，我还以为万花楼早就换了人做主子！”祭姬冷冷扫过楚留香：“新来的小倌？年纪大了点，不过味道还可以，调教过的？”

楚留香轻咳一声：“在下姓楚。”花漫楼的手下就算身份再特殊，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他是楚留香？”

“正是。”

“…………进来说。”祭姬转身：“杵在门口是想让人把你们拉了去？”

在前面领路，她似乎故意要穿过花群，行走在那些恩客之间。

一路上已经有两个神志不清的搂上楚留香的腰，至于对花漫楼动手的，全被楚留香一人一下，拍晕。

“你男人醋劲不小。”祭姬冷冷道：“那些没办法付账的，是不是他给？”

“最近才起的毛病，随便你剥削。”

“这还差不多。”祭姬用打量商品的眼神看他，然后满意道：“看样子也不像有多少银两在身，能被我榨出多少？资质不错，干脆留下来做。”

花漫楼无语了，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都一样？她和祭姬还是第一次这么心有灵犀。

“如果你能劝服他，我倒是不反对。”就算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可是楚留香接客的样子……她很想看。

“劝服？你什么时候对小倌用过这么温柔的手法？关在暗房里十天半个月，等到食髓知味，还怕不乖吗？”

“群芳谱上的人可不能这么对付。”

“你可算了吧，这样的一个人入百花阁，你也不怕那群男男女女都炸开了锅。”祭姬微舔唇：“若是交给我的话……”

“两位姑娘。”楚留香无奈开口：“我还在这儿呢。”

“知道你还在，不然我说这个做什么。”祭姬对擦肩而过的富家公子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又冷冷道：“是指了地方你自己去，还是我亲自把你送去？”

楚留香看向花漫楼，你不管？

“姬，有些话问你。”

“你问的我当然要乖乖回答，说吧。”她把头转向另一边。

“家里叛徒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想是发现竟然不是我，让你失望了。”

“开心有之，失望不会，我很高兴不是你。”

“……下次，说谎话记得经大脑，这种说法白痴才会信。”

“你信了。”

祭姬恶狠狠逼视，却不反驳，她真的信了。

“不过我还是要问问的，明明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反我？”

“因为……没有意义！”祭姬道：“我的仇人是万花楼，该消失的也是万花楼，我只有在万花楼是你的时候，杀了你才有意义。现在万花楼不是你的了，我杀了你也不能消灭它。”

“万花楼仍然是我的。”花漫楼缓缓道：“被人夺走的能够夺回，而且现在这里仍由我掌控。况且就算它塌了、毁了，只剩一摊废墟，也一样是我的。”

“说的也是，如果它不再是你的，你会宁可它塌了、毁了、变成废墟，对不对？”

“人说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果然没错。”花漫楼等于承认了她的话。

“你是疯子。”祭姬认真地说：“你知道吗？这就是我无法胜过你的最大理由！”

“谢谢夸奖。”

“夸奖？”祭姬冷哼：“那就把它当成夸奖，我不信你永远会这个样子！”

“或许不会，不过我想我不太可能会后悔。”她的疯狂从来来自执着，为执着所做的从不应后悔。

“有时候我会想，祭姬，你的选择说不定是错误的。你留在这里，一边想让万花楼覆灭，一边为它全力付出，到最后你是想看万花楼彻底毁灭，还是想看自己到底能有多么不舍？”

祭姬不为所动，冷冷道：“少来这套，我像会心软的人？”

“的确……不像。”她只不过是而已，也罢，自己不需要增加言语刺激，平白多一个仇敌。

祭姬已经不耐烦：“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如果没事就带着你的男人离远些，别妨碍我做事！”

花漫楼立刻正色道：“家里叛徒的事你知道得有多清楚？”

“和其他人相同，你当我不是群芳谱上的人吗？”

“真的是桃夭？”

“贴身小厮已经承认，证据确凿，他没办法脱罪。”

“人是会说谎的。”

“物证也有，火舞特意找我们去看过，他和那坠海未死的原公子的书信，少说有七八封，上面都带暗号，暂时还未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