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脱“肛”的野马(37)
江彬捂脸,何鉴的烟烧到了手。
江彬露指缝,觉着何鉴似乎被刺激过头了,日后万一找蒋毅荣算账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不顾蒋毅荣的阻拦毅然下了楼。
何鉴本来脸色极差,但见了江彬匆忙下来面上稍稍缓和了些,踩灭烟头走上前。
“对不起,毅荣他有些冲动。”
何鉴刚想说什么就听江彬站定在他跟前接着道:
“你就别让他赔了吧!反正这些年你欠我的。”
匆忙拿了板砖和钥匙跟下来的蒋毅荣推开防盗门恰巧听到这句呆愣半晌后对江彬一竖拇指:“牛掰啊亲!”
江彬不为所动,对着跟前目光呆滞的何鉴继续道:
“我最近工作忙,和齐陆学长说过了,等空了再去训练。放心好了,就算你去我也会坚持去的。”
何鉴灰扑扑的脸色呼应着雾霾的天气,蒋毅荣在一旁叉着臂膀看得很欢脱。
“酱油仔~奥扫去修车!否则4S店要关门了!”
何鉴猛地捏紧拳头,蒋毅荣挥舞着砖头更兴奋了:
“哦哟哟,炸毛了!来呀来呀!看媳妇还搭理你!”
正说着就听了“刺溜”一声,几人扭头就见一辆别克直直撞上何鉴的宝马车屁股。巨响之后,别克车上下来位眉清目秀的小青年,左手抱一充气娃娃,右手提一袋猪肉脯,无视另外两只径直走到蒋毅荣跟前道:“昨你忘拿了。”将眼中充血嘴角溢血的充气娃娃塞进他怀里,又将猪肉脯递过去:“唐僧肉我吃了,还是新鲜的好,这包给你,长生不老。”
蒋毅荣又被张邈往怀里塞了包猪肉脯,杵那儿当雕塑。此时被刺激得大发的何鉴终于反应过来,对莫名其妙“追尾”他宝马的司机张邈道:“那是我的车……”
张邈回头看一眼:
“唔,挺好。”
何鉴努力平息起伏的情绪:
“你撞了我的车。”
“哦,我没戴眼镜。”张邈清秀的脸上无一丝歉意:
“我撞了车屁股,你菊花会疼吗?”
“……”
“那你还计较什么?”
“……”
在很少失态的何鉴兀自在那儿做心理挣扎之际,张邈又将脑袋转向抱着充气娃娃和猪肉脯的蒋毅荣:“我问了刘大侠才得知你居于此处,之前你三番两次找我切磋,可是为了舒医生?”
蒋毅荣见江彬茫然地盯着他,立刻否认道:
“不不,我只是念同窗之谊,且颇为敬佩先生……”
张邈点了点头:
“我做鞭酒的确颇有一套。”说罢瞄了眼江彬:
“这位小哥一看就是深不可测。”
又指何鉴:
“这位兄台一看就是鞭长莫及。”
说罢从斜背包里掏出一小瓶褐色液体与一支针筒:
“疑难杂症,一针见效,对月小酌,原地复活。”举起针筒做豪迈状:“如遇仇家相逼,手持此物大喝一声‘吾有艾滋,逮谁扎谁!’便可退敌于须臾!”伸出两根手指:“如此珍品只需二两雪花银!”
一对同居密友齐齐退后一步,蒋毅荣怒道:
“好歹是失散多年的同窗。”指:
“开个实价!”
江彬一巴掌拍蒋毅荣脑门上,上前一步怒目圆睁道:
“可有试用装或专柜小样?”
江湖张思索片刻点头道:
“哪位英雄愿前来一试?”
蒋毅荣扔下充气娃娃猛一个闪身绕到何鉴身后伸了双手死死抱住他:“同窗!快扎丫的!扎不死他找你赔维修费!”
张医生想了想深以为然,又掏出两只吸饱液体的针筒,“咻、咻、咻”地就当暗器甩向一时脱不了身的何鉴掷去。
第二十四章 插一下
结果三支“咻、咻、咻”,一支擦着蒋毅荣耳朵过去了,一支穿过何鉴裤裆过去了,一支扎在了之前在别克后座补眠被“追尾”弄醒反应了会儿才下车来找张邈的舒禾。
所有人都怔住了,呆呆看着忽然冒出来不幸中枪的舒禾。舒禾低头看了看扎在自己左肩上的针筒,淡定地拔出,随后飙血……
“啊啊啊啊——小……啊不舒医生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蒋毅荣的小心肝一颤一颤。
张邈收回架势“切”了声,蒋毅荣扔下何鉴冲上去掐他:“你丫故意的吧!”
张邈不屑地拨开蒋毅荣的爪子:
“插一下又不会怀孕。”
蒋毅荣抓狂了,江彬忙上前拉住他:
“先问问那位医生怎样了。”
蒋毅荣一想也是,忙飞奔到舒禾跟前关心道:
“舒医生你怎样了有没有怀孕?”
“……”
江彬捂脸:
“我去拿医药箱。”他记得之前刘建深有备着,问蒋毅荣拿了钥匙准备上楼却听舒禾道:“不必。”舒医生拿着刚拔出的针筒用带着冰雪气息的嗓音对张邈道:“好了就快些回去。”说完看了眼何鉴,何鉴却一脸惊讶。
张邈耸肩,捡起刚被扔地上的充气娃娃拍了拍包装上的灰递给蒋毅荣:“我们晚班,得赶回医院,有需要再联系。”
蒋毅荣其实很想说他一直有需要啊能不能把舒禾留下,但碍于舒禾冷冰冰的模样也只有把话咽到肚里,抱着双眼充血的娃娃目送着他们离去。
“等等!”何鉴替蒋毅荣喊出了他心中的话语:
“不觉着忘了什么?”这话自然是对方才撞了他车的张邈张医生说的。
舒禾停下步子,张邈走回到何鉴跟前,把刚从舒禾手中接过的针筒猛地扎进何鉴胳膊里:“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做完这惊世骇俗之举,淡定地往舒禾站着的方向走,边走边扭头对石化的江彬道:“试用装插那儿了,用得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