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39)+番外
我闷声哼:“我要是不留下来,还不知道你要被外面那群演制服诱惑的小丫头意yin成什么样子了呢。”
他无声笑了笑,眉宇间的阴霾也因为这忍俊不禁的笑减轻了几分,颇有云开雾散的味道,“她们那是每天困在医院里,消遣太少,才会拿我开玩笑。”
“可是她们说医生配护士是万年铁律。”
我抽掉他手里的笔,拿起他的手凑到鼻尖闻一闻,果然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忍不住咬了食指的第一个指节一口。
他的脸红了,果然是蔷薇色的诱惑,斥责道:“胡闹,你不知道医院要比别的地方多很多细菌吗?”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叹道:“你怎么像小狗一样。”
我说:“我要是狗,你不就是肉骨头了?还是苏氏独一家的,专利品牌,我的最爱。”
“油嘴滑舌。”他哼出一句。
“你忘了,我出门前刷过牙,最一点儿不油,至于舌头滑不滑——”我凑上去吻他。
我的顾忌是他冷淡的态度,隔阂的内心,可是我没有办法悬着一颗心回家去收拾行囊去青海。
我又不是小女人,非要他跪在地上表白心迹,亦或是撒娇耍赖掉几滴眼泪。
办公桌后的苏如春怔了一下,随即热烈地回吻我,右手撑在桌子上,左手箍住我的头,舌头在我不由自主顺着他的手势前倾的时候长驱直入。
我的身体严重的前倾,小腹卡在桌子边缘,箍住脖子的手下滑到肩膀,强有力的小臂直接把我的上半身圈在怀里。
腹部有几分闷痛,唇上却承受着带着浓烈的独占欲的吻,这样的姿势,主动权丝毫都无法抢夺。
侵略的吻,禁锢的却不失温柔的力道,忘情的索取,无助的占有。
我觉得膝盖都要发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分开,意识到时间过长,我告诉他:“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要跟导师去青海做项目,可能要两个多月。”
他沉默地舔了舔嘴,无意识的动作,却带着不为人知的性感。
我无声地咽了咽口水,觉得身体又开始热起来。
他笑了笑,“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的飞机。”
“那今天晚上回去帮你收拾行李?”
我喜滋滋一笑,“好。”
临开门,我手都我在门把上了,忍不住回头看看他。
夕阳里,他的头发上是蒙着温暖色泽的金黄,脸上的表情逆着光看不很清楚,眼睛里依稀有安抚的笑意,全天下最让我心动的一道身影。
有雷吗?
我不怕,来日方长。
第26章 思念如潮
如春:
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后3个小时,终于到达西宁。
你知道我这样连升降梯上下都要眩晕的人,飞机起飞攀爬的20分钟对我来说有多痛苦。靠窗口的位置,可以看到机尾的火花闪烁,在黑夜中触目惊心。
然后开始遭遇气流,剧烈颠簸。
喝下肚子的椰汁开始让我觉得不舒服,反胃的感觉格外严重,脑袋也因为疲惫而开始觉得缺氧。
额头上好像渗出了冷汗,我小心翼翼倚在窗边,不想要影响旁边闭目养神的母女。
恍惚之间忽然生出一种近似于可怕的想法,若是飞机因为强烈的气流而出现意外,我竟然都没有办法再见你一面。
或许是该庆幸,在你爱着我的时候,我若离去,你再也不会忘记我。
我很自私,是不是?
人不舒服的时候想法容易悲观,情绪容易低迷,但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却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地确信,飞机航行的安全性。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市区,入夜之后,西北的天空格外深邃,街道格外冷清。
晚上11:45:43秒,机场上的数字时钟上的红色数字,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干涩。
明明穿了你让我带上的厚羽绒服,仍觉得冷风吹入脖颈,一阵无法抵抗的冷。
我现在在西宁市中心的一家高级会馆里,在酒店打听了很久才知道这里有好的网络速度,依旧点了你叫苦不迭的expresso,对面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在钢琴前面弹我不知道的音乐,声调和缓动听。我这样的要听一会儿才能分出巴赫的小夜曲和土耳其进行曲的区别的人,听不出旋律的好坏,但是我确信,如果坐在钢琴前的人是你,那我大概会像旁边一桌的两个小女孩一样,看到痴迷。
本来是要动身去格尔木的盐湖周围的几个工厂实地拜访调研,然导师大人今日会旧友,留下一大堆资料让我整理。
我捧着厚厚一摞纸坐在这里,温暖舒适的环境里,竟然无法专心投入哪怕一丝一毫。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空旷的可以直接望到土地尽头的城市,挣脱了高楼和汽车的束缚,人的精神也更加自由。
你如果在我身边,会很高兴吧,看天和地一起延伸,直到最终在视觉上紧密相拥。你向来喜欢广袤大气的美丽。
然而因为此时此刻你不在,我才会多了如此多的思念。
不知道这封邮件你是否会看到,不知道你是否会知道,有那么一刻,我是如此专注地思念着你。
另:行程规划改变,大概要在这里呆一个月。不知道北京这几日是否天气和暖,工作勿过于劳累。
韩若
2004年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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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如春写完邮件,我要了杯柠檬水,冲下嘴里咖啡的酸苦,埋首一大堆的资料。
下午听从导师的建议,报了一个一日游的旅行团,去西宁最著名的景点塔尔寺。当日气温偏低,阴沉中飘着些许雾气似的小雨,我挤在一个六座的面包车上,浓重的汽油味让我很想要吐。没有跟随旅行团拿着大喇叭的导游,我的目光落在赞颂释迦牟尼八大功德的佛塔上,白塔经历风雨上有黑色的印痕,善逝八塔,祭奠从佛陀出生的步步生莲到最终的圆寂涅槃,而我们这样微末的人类,承受着诸多上天厚待的我,想到我最牵念的那个人时,几分伤感,如同寺庙的篆文,在心里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