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记(25)+番外
小孙嘴里如连珠炮,让人措手不及间回答出私隐。
比如,你最爱的城市是?
袁维宜:普利茅斯。
小孙:为什么?
袁维宜:因为在那时是最美好的心情。
小孙:有恋人了?
袁维宜:最美好的心情不一定是恋人,也可能是风景。
小孙:你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
袁维宜:最开心的时候很多。
小孙:最近一次?
袁维宜:医院的时候。
小孙:你最近生病去医院了?
袁维宜:当然没有,演戏啊,我不是刚拍完《妙手医生》。
……
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我知道,他的每一句潜台词我都知道。
普利茅斯或许不够美,可是我们曾经手牵手走过大街小巷,吃遍好吃的路边摊。
那时,我们两个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未删节版的《春光乍泄》。
开头的激情戏我色迷迷地盯着梁朝伟和哥哥两大帅哥的身体看,他会捂住我的眼睛,“小猪不许看,你只能看我的身体。”
那么义正言辞。
我脸一红,把他的脸推开,“想得美!”
等到后来看到梁朝伟一个人去看瀑布,身边没有自己想要的人,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边,轻吻着我的耳垂说,“最美的风景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看的。我觉得跟你手牵手走过学校的一个水池,比看泰晤士河动人得多。”
良辰美景,是因为身边陪着心爱的人。
否则,站在埃菲尔铁塔上,看见的也只是嘈杂的旅人。
最开心的时候,不是拍《妙手医生》,而是我们在医院里面和好。
他的锁骨处还有一点过敏之后没有完全消除的红肿,就已经过来拍戏。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最开心的,就是跟他在一起。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明明他就在我面前,我
还是忍不住想念他。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袁维宜送我们出门,门帘很厚,小孙前脚迈出去,我的肩膀被扣住,下一秒,火热的唇印上了我的后颈。
那样的热度,几乎烫到了我的心。
他很快就松开了我。
小孙跟我说,“Vivi,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小孙和我一起处理的新闻办引起来轰动。
陆青玄特地给我打电话,我简直受宠若惊。
他说,“我看了你的稿子,很有感情,只是为什么我会在只言片语的主观文字中读出伤悲?”
三毛说,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她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
不得不说,她说的很对。
那是很多人内心深处的渴望。
没有人这样用心的就读过我,父母不会,弟弟不会,袁维宜也不会。
偏偏陆青玄就可以。
袁维宜在横店忙得昏天暗地,不过他不学别的大牌泡吧,拍完戏就跑回去跟我视频。
第一次视频我们就吵架了,原因无他,我们正在聊天,忽然传来一声女高音,“袁维宜!”
经过无数的空间距离,我依旧能听出那是宋林儿的声音。
袁维宜二话不说冲了出去,过了几分钟他回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没事,她看了《康熙来了》让我过去看。我已经告诉她正在跟你视频。”
第二次视频的时候,我发现袁维宜桌子上多了一个女士镜子,还有DD的红石榴晚霜。
想不到宋林儿是淡家儒新开发的产品线的拥护者。
我问他,“她为什么能进你的房间?”
袁维宜说,“可能是我不在的时候她有事吧。”
他们四个演员住一个大套间。
然后我在微薄上看见宋林儿上传的图片,她的腿搭在床上,只穿着短裤,那张床我在视频里看过很多次,是袁维宜的。
我没有办法不生气,这天袁维宜一直在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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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然不会跟他大吵大闹,可是到底还是没忍住,面皮上露出浓重的怒气。
袁维宜说,“小猪,能不吵了么?我明天早晨还得早起。”
“我也不想跟你吵。”
“宋林儿是我朋友,我同事,我总不能把她轰出去吧。”
“是,你是不能把她轰出去,但是请你教一教她,什么是privacy!”
“心怡,你——”
我直接野蛮关机,气得把显示器往地板上摔。
许卫不方便每天接送我,再说如今我是普通的上班族,承担不起这样的优容。
母亲不放心,拉着我的手说,“挤地铁一天下来,好好的白衬衫都要打褶,外加头发散乱,衣服凌乱,一下子就尘满面,鬓如霜。你还是买一辆车吧。”
顾总,李总,张总,公司的各种总开宝马七,芳菲姐开宝马三,公司地下停车场清一色的宝马,好像是小学生穿校服一样,统一配置。
母亲问我,“你想要什么车,我跟你爸爸说。”
这么多年来,母亲是父女俩之间的驾着小船的引渡人。
我窝在她怀里撒娇,“要什么都可以?”
母亲笑眯眯捏了捏我的脸,“你想要什么?”
“Bentley Mulsanne啊,那车一直都是我的心头挚爱,优雅自信又奢华,后面设计力量感十足,前面又有复古美感,最喜欢前面的大灯,圆圆的十分讨喜。”
其实还有一句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那么多种颜色可以订购,如果我买的话一定不会选陆青玄那款没有创意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