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记(74)+番外
“我知道他不在,”我探头探脑,“这样的人白天该在铜锣湾的私人会馆把妹,晚上要在私人游艇上开香槟party,这里这么静静的,怎么容得下大明星。更何况,他出入不是要带上4个保镖么?那么大排场。”
他眉头皱地更厉害了,“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Internet么,你不知道其中一个应用是google么?”
“你来自?”
“《虹》杂志,我需要专访他。”我不耐烦地答,“你是谁?”
越想越可疑,此人明显是个人物,“你是谁?”
“我是私人助理,personal assistant。”他微微一笑,黑眼睛像是会说话,“你呢?你叫什么?”
“私人助理不是应该在客户身边么?”
“因人而异,各家情况不同。”他
展颜,“你呢,叫什么?”
“Lily,中文名字任自由,叫什么都好。”
“自由。”他从善如流。
我一怔,很久没有人叫我中文名字,自由自由,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深沉性感,让我晃了晃神。
我说:“杜柏沁回来的时候帮忙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方便,让我做一个专访。他没兴趣的话尽快答复我,谁有空和他耗费宝贵时间。”
他抱胸后退一步,“这是哪家国际杂志的主编,这么大的架子,上门找人做专访还要如此盛气凌人?”
“他到底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会回到这里?”
他耸耸肩膀,“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无可奉告?”我眯起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白好了。”
“小白?”我哈哈大笑,“怎么跟我小姨家的狗一个名字。”
小白冷脸,“你这个人真真没有教养。”
没有教养又怎么样,我才不急于讨好别人,我还年轻,我还有父母可以依傍,我一级荣誉毕业,我为什么要卑躬屈膝。
不过看得出来,小白涵养很好,“我确实叫小白,杜柏沁短期内不会回来,不过我在他身边工作很多年,知道他很多兴趣喜好,你找我也是一样。”
我不由觉得心里一松,“谢谢你,小白,可是芳菲姐说还要图文并茂,非要照片不可。”
“你可以先采访我,一步一步来。”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由衷地说,“谢谢你。对了,明天杜柏沁会在么?”
他摇一摇头,“应该不会,”
“那他在哪儿?”
小白但笑不语。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是不是跟辣妹厮混呢?或者帅哥?很多明星暗地里都是gay或者bi。”
小白像是被吓了一跳,“杜柏沁性向绝对正常。”
我说,“哈哈,被我套出来了吧,果然他是在和辣妹厮混。”
小白摊手。
果然是铜墙铁壁,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胡乱照了几张房子外面的景
物的照片,跳上小周的小福特。
google上的杜柏沁,胡乱看两眼,总觉得皮肤光滑地不像真人,眼线迤逦地很长,苍白又魅惑,好一个棒子打扮!
我华丽丽地噩梦了,尤其吓人的是梦境里他临水照花一般的自恋表情,活似希腊神话里挚爱自己的水仙花。
我开自己的标致车去石澳,已经跟两只狗混熟了,它们不管我,过了一会儿,小白来给我开门。
这一下,生生吓得我倒退了一步,小白一点都不白,皮肤是晒得十分均匀的金棕色,上面有薄薄的一层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身上全是漂亮而富有弹性地肌肉,并不夸张,好家伙,六块腹肌,依旧是一条纯白的裤子,裤脚沾染着新泥,软软的料子布满褶皱。
“你来了。”他抹了抹头发。
“嗯,杜柏沁回来了?”
“我已经告诉你,不要对此抱有希望。”
我叹了口气,小白说,“要不要到花园看看,我在侍弄玫瑰。”
“玫瑰?”我一边答话一边跟过去。
房子后边的花园果然种着满园的玫瑰,我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其醉人芬芳,大大的白色太阳伞下,细长玻璃杯中是喝了一半的香槟。
“好享受,好玫瑰。”我赞叹。
小白不无骄傲,“这些玫瑰都是我种的。”
“杜柏沁喜欢玫瑰?”
“嗯。”
“你还兼职园丁?你除了种玫瑰还种什么?”
“围栏上的荼蘼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只种玫瑰。”
“海棠娇艳,偏偏无香。茉莉清香,偏偏无色。有香有色,只得玫瑰。”
“你不说玫瑰俗气?”小白挑眉,黑眼睛里面有小簇的光芒跳跃。
“谁敢说玫瑰俗气?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随随便便说玫瑰俗气的人,因为玫瑰最好,所以才会一窝蜂都爱它,偏偏所有人都自命清高,要靠花来标榜,不愿意和别人一样,又来说它俗,它怎么会俗,俗的是人才对。”
小白低头坐到椅子上,白裤翩翩,潇洒非常,“玫瑰花原产自中国。”
“是么?”这我倒惊讶了,“整天英伦玫瑰英伦玫瑰那样叫,裘德洛是英伦玫瑰,凯拉奈特莉也是英伦玫瑰,我还以为玫瑰产自英
国呢!”
小白说,“十八世纪英国商人来中国采办茶叶,看见茶田旁边绽放的娇艳玫瑰,一并带回国,最终让它在异国落地生根,如今拿玫瑰来洋洋自得,嘴脸十分可笑。”
“你倒是爱国人士,这一点我们可以归为同一战线。对了,你除了种花,还做什么,竟然可以喝到这么好的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