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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话里都是骗人的(49)

作者: 輕薄的假象/轻薄的假象 阅读记录

陈年年说:“痛得走不动了,我现在十分需要趴着休息会儿,涂点红花油什么的。”

骆言站着没动,犹豫了半晌后他蹲下|身,说:“来吧。”

“啥?”陈年年愣了,“干嘛?”

骆言说:“你不是走不了吗?我背你。”

陈年年问:“背我去哪儿?”

骆言说:“我家。”

陈年年没想到骆言是个这么耿直的人,他本以为骆言一定会推三阻四想方设法地脱身的,如此看来他对骆言的了解远远不够呢。

陈年年心安理得地趴到骆言背上,说:“谢谢了。”

骆言说:“不用,撞到你是我错。”

陈年年说:“你人挺好的。”

骆言没回话。

骆言比陈年年高半个头,背陈年年并不费劲儿,他宽阔的肩背无端的让陈年年生出了安全感,于是陈年年贼笑着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骆言的颈窝。

骆言:“……”

为了不让这段路程太过安静无趣,陈年年挑起话头跟骆言聊天,“骆先生,你这是才回家呢?”

骆言说:“嗯。”

陈年年问:“怎么现在才回家呀?”

骆言说:“有演出。”

“哇,我都没留意,不然我去给你捧场了。”陈年年惋惜地说,“骆先生下次有表演前通知我一下呗,我也好去欣赏欣赏高雅的钢琴曲,陶冶下情操。”

骆言说:“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呢。”陈年年说。“给朋友捧场是天经地义的嘛。”

骆言说:“……我们没那么熟。”

陈年年说:“我见过你的小弟弟,你背着我回家,这还不够熟?”

骆言无言以对。

陈年年每次开口时呼出的气息都尽数喷洒在骆言的耳边,在吹动骆言发丝的同时也把热气灌入了骆言的耳中,这让骆言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偏生陈年年不解其意,非要对着骆言的那只耳朵讲话,害得骆言手一抖,险些把陈年年给甩地上让他再摔上一跤。

心里暗自发笑的陈年年看着骆言的耳朵尖渐渐变红,乐得笑出声。

骆言问:“你笑什么?”

陈年年说:“没什么,我就觉着你这人挺好玩的。”

骆言头一次得到这样的平价,不置可否。

陈年年说:“骆先生,我预感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骆言:“……”

陈年年说:“成为朋友的第一步就是亲热地称呼对方,以后我就不管你叫骆先生了,我叫你阿言吧。”

骆言说:“……我们真的没那么熟。”

陈年年自顾自地说:“你叫我年年就好。”

骆言:“……”他现在把背上这个人扔地上还来得及吗?

骆言把陈年年背到家后直接把人给扔沙发上,结果扔的位置不太好,陈年年的尾椎骨撞到了沙发扶手,弄得个伤上加伤。

陈年年疼得额头都冒汗了,“阿言,咱俩真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

“抱歉。”骆言木着脸扶了陈年年一把,让他在长沙发上躺下,“我没注意。”

陈年年说:“算了,我趴一会儿就好了。”

陈年年干巴巴地趴在沙发上,骆言也不跟他讲话,他就绞尽脑汁地找话题,奈何骆言自带沉默属性,无论陈年年说了什么到他这里都会石沉大海。骆言这个当主人的也完全不懂待客之道,也不管挺尸的陈年年,自己进钢琴房去练钢琴了。

骆言没弹什么世界名曲,就即兴编了首曲子自顾自地弹着,流畅的音符从他指尖泄出,钻入陈年年的耳中,让陈年年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真好听,陈年年这么想着闭上了眼,沉浸在音乐之中,睡着了。

陈年年在骆言家睡梦正酣,祁铮却在自己家辗转难眠。

祁铮一闭眼孙放就会跑到他脑海中闹腾,唇上似乎又有那湿|热的触感,令祁铮浑身发热,热着热着他就硬|了,祁铮怀着一种哔了狗的糟心感冲进浴室,等发泄完了重新躺回床上,却是睡意全无了。

睡不着索性不睡了,祁铮打开床头灯,靠在床上玩手机,企鹅消息仍停留在“寂寞烟火”发来的他要去和浪客面基,看来自己跟孙放费的那么多唇舌都是白瞎了。

祁铮对着孙放的杀马特头像隔空扇了两巴掌,顺了顺气,这才来回复。

力争上游:我不建议你和浪客面基。

寂寞烟火:啊,小争争,呜呜呜,你终于理我啦。

力争上游:你还没睡?明天没有拍戏吗?

寂寞烟火:有啊,凌晨五点就有一场戏呢,但我滚来滚去都睡不着,小争争,你陪我聊天嘛。

力争上游:拍戏时状态不好会影响发挥。

寂寞烟火:强扭的瓜不甜,睡不着强睡会折寿的。

力争上游:……

祁铮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理论,既然孙放不想去睡他就不勉强了,要是孙放当真没心没肺睡成一头猪的话估计他得心塞一整晚。

力争上游:不要转移话题,你别和浪客面基。

寂寞烟火:小争争你的语气怎么和我的变态老板一模一样?

力争上游:说明我和你老板都是在为你好。

寂寞烟火:我和浪客认识好久啦,关系很好的,我当初是许诺过浪客来我的城市我要请客吃饭的呢,男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力争上游:你还不是男人,你是男孩儿。

寂寞烟火:呜哇,小争争你怎么能这样?我会伤心的。

力争上游:……你是公众人物,要谨慎行事。

寂寞烟火:我会做好伪装的。

力争上游:你干嘛非要去见浪客?你就说自己有事在身走不开推脱掉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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