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56)
李承徽一直在他床边待到他完全睡着,这才转身出门。
他一出门,李承烨就坐了起来,跟只猎犬一样,要多警醒就有多警醒。都说酒后吐真言,李承烨哪里敢喝酒啊!
他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听人声静了,见各个房间的灯都灭了,他这才爬起来,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又穿上,从窗口钻了出去。
冬天的月亮特别的亮,李承烨夹着那月光,猫在屋檐上飞也似地蹿进了叶清羽的阁楼里。
掏出钥匙打开门,李承烨发现里间的灯还亮着。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见叶清羽穿了一件单衣,伏在案上的香炉边睡着了。李承烨忙上去把人抱到自己怀里,一摸手,冰凉冰凉的。李承烨心疼地不得了。
“嗯?”叶清羽醒过来,把手伸进他的领子里,“怎么才回来?”
李承烨听了这话心头一热。这么说,清羽还是盼着他回来的?
“家里有点事。”李承烨隔着衣服搓他的肩膀,特别殷勤,“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多冷啊?我们去床上睡。”
叶清羽把冰凉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前取暖:“我把茶水洒被子里了。”
李承烨哭笑不得:“箱子里有备用的啊,怎么不拿出来盖?”
“锁住了,打不开。”叶清羽哆嗦着。
李承烨恨得一拍脑门,也是!这地方的钥匙都在他身上,他根本就没料到今天会被抓回家去。
“我这就去拿出来,你先喝点热水暖着。”李承烨亲亲他冰凉的唇。
“热水暖没了。”
“那炭火呢?”
叶清羽幽幽地看着香炉:“有炭火我就不用香炉取暖了。”
李承烨心里被钻了洞一样的疼,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裹叶清羽身上,这才带着钥匙去取被子。
一刻钟后,叶清羽满足地裹在自己狐裘里,坐在床上喝热茶吃小点心,顺便听听李承烨的自我检讨。
“清羽,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李承烨狗腿地替他捏肩。
叶清羽半抬了下眼皮,算是回应。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李承烨把自己买到的琴送到叶清羽手里。
“琴?”叶清羽盯着自己腿上的琴看,“你买这个干什么?”
李承烨亲亲他的脸颊:“你不是在这里无聊么?我买了给你弹着玩儿。”李承烨抓着他的手,把叶清羽的手放在琴身上,“你摸摸,这音多准啊,据说叫什么‘雾中山’。今天出去吃饭,还有个……还有个琴师死气白赖地要跟我买,我没理他。你喜欢么?”
叶清羽把琴翻过来又翻过去,看一阵又拨弄一阵,最后把自己手在李承烨面前摊开:“你看我会弹琴么?”
“难道你……”
叶清羽把琴往地上一扔:“不过倒是块好木头,烧了取暖吧。”
“烧……烧了?”李承烨下巴都要掉了。
“是啊,我是暴发户,我们全家都是暴发户,玩不起这种书香门弟的东西。”
李承烨眼角一抽,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叶清羽时说的话么?
“好好好,烧了烧了。”李承烨把琴冲火堆里一塞。心想要是让那花魁知道这玩意最后当了柴火,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叶清羽抱着手炉裹在毛毛的狐裘里,火光照光了他半边脸颊,样子实在太雍容了,李承烨才看了两眼,就忍不住扑上去:“伤好了没有?”
“哪里有这么快。”叶清羽连眼皮都懒得抬。
李承烨被他的声音勾得心痒难耐,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我是说那里的伤。”
叶清羽猛地睁开眼:“你敢!”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么会功夫,叶清羽的最外面的衣服就已经被解开了。李承烨抓着他的手啃了一会儿,“我想得都快死了。”
叶清羽冷冷地抽出手:“那你怎么不去死?!”
李承烨只是看他,不说话。
李承烨轻车熟路地解开他的里衣,在他腰际流连了一阵之后,就一下子往下……
“别!”叶清羽按住他的手,目光里染上了一层恐惧。
叶清羽的身体绷得像一张弦,李承烨只好一次次地抚慰他的身体:“我会温柔的。”
叶清羽咬紧下唇,死命摇头。那种下面被炸开一样的感觉,他再也不想试第二次了。
“不会的,不会疼的。”李承烨把一盒子膏体摸出来,脸上是少年初尝禁果时的羞涩:“我问了王林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要有前戏。”
说完这些,李承烨按住他的身子,挑了一指头膏体送入他的体内,小心翼翼。
叶清羽闭起眼,凉凉的膏体在身体里化开。
“疼不疼?”李承烨把膏体均匀涂开,像把酱汁浇在菜肴里一样耐心,“我还把大哥御赐的伤药掺进去了,这样对你的伤也有好处。”
叶清羽终于忍不住了:“你要是不碰我,对我的伤更有好处!”
李承烨舔舔嘴角,笑笑,不再说话。
涂抹完毕,李承烨轻手轻脚地给叶清羽做扩张。
“嗯!”当他的手指触到一个点时,叶清羽一挺身,难耐地呻吟了一声。李承烨一喜,更用心地去触那个点。几次三番下来,直弄得叶清羽眼神涣散,大汗淋漓。
“清羽。”李承烨狠咽一口口水。索性将人整个托起来,顶在床头,去撕咬他的胸口,弄得他连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
“承……承……”叶清羽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嗯?”李承烨应一声,腰一挺,直直突入,火热的内壁含得他差点就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