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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柯同人)【all27】Rebirth(2)+番外

作者: 相補性 阅读记录

他们也可以允许自己接受在二十四岁死亡的结局。

但他绝对不会对自己身后事一点都没有安排。

一如当年的小婴儿Reborn不会这样草率地对待自己的死亡。

当不得不接受死亡时,他会妥善安排好一切。

他不会让自己狼狈地走。

像现在这样,一具匆忙准备的棺木,上面甚至只简单雕刻了彭格列家徽。

现在,Reborn知晓了这个答案。

他不是没有为自己准备后事。

沢田纲吉的确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死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但他身前所安排好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开展。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隐瞒他的死讯,默契地接受了他的死亡,认识他的人都如期出现在他的葬礼上。

他只是…没有为准备自己准备葬礼的仪式而已。

他早已与世界许下约定。

Reborn闭了一下眼睛。

他是世界第一杀手。

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再睁开眼睛时,他开始无声地抵抗加诸身上的压力。

“阁下。”在强大的压力下,连列恩的变形都变得无比困难,Reborn缓缓开口,“他是彭格列十世…”

伽卡菲斯空着那只手略显不耐地扇了一下。

他并不想让Reborn说出剩下的话。

骤然加大的压力让Reborn不得不咬紧牙关,他再无法发出声音。

“晴之阿尔克巴雷诺,他已经不是你们的十世了,他是属于我的人柱。”

Reborn瞳孔骤缩。

来者看穿了他的试探,也不避讳地告诉了他答案。

他知道来者是谁了。

一切都串了起来。

2.

没有人想到这个诡异的空间内会突然播放起这样一段视频。

纲吉在空间最中心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坐立不安,他身边右侧还空着一个位置,沙发配置与他一致。

在他左边是青年体态的世界第一杀手,相比于视频中的Reborn,他的面庞略显青涩,但也相差无几。

奇怪的是,他没有沙发,只有一张质地普通的椅子。

Reborn的身后围坐着其余彩虹之一,拉尔和尤尼也在其中,他们都坐在椅子上。

纲吉的身后则是他的守护者。

三到四排则是Varia,门外顾问以及同盟家族。

这个形如电影院空间的台阶上,除了纲吉,空沙发和彩虹之子们,没有人有座位。

当他们发现用尽办法也无法走出这个空间时,他们的前方,一片银白的墙面上开始播放以伽卡菲斯为视角的影片。

影片是有旁白的,影片内Reborn的心理活动和影片播放的内容,让空间里所有人都再没有什么心情纠结于怎么走出空间。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死死盯住影片内,被伽卡菲斯抱在怀中的人。

影片突兀地被暂停了,画面停留在伽卡菲斯落地有声的“人柱”二字后。

没有等狱寺隼人赤红着双眼提出质疑,空间内的Reborn首先开口。

“伽卡菲斯,是你搞得鬼吧。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静,但就坐在他身边的纲吉却从中听出了压抑在平静下滔天的怒火。

作为在影片中一出场就被躺尸的主人公,纲吉就像未来战时一样,选择了把自己为什么又死了的疑问放在一边,试图转身安抚挣扎着从台阶上站起来的岚守和憋不住泪,哇哇大哭起来的蓝波。

空间众人因Reborn开口质询暂时安静了下来。

一阵纯白的雾气在银白的荧幕前缓缓升起,川平的身影从雾气中出现。

他的手中也抱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婴儿。

在看清这个婴儿的模样时,本就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纯白空间彻底寂静,甚至连呼吸也被刻意放轻。

棕色的头发中燃着一簇小小的火苗,颜色是澄净的大空橙。

小婴儿闭着眼睛蜷缩在川平怀中,肉嘟嘟的小脸上肉眼可见有些红扑扑的睡印,川平的一只手就像影片中的伽卡菲斯那样护着小婴儿的小脸,但不同于伽卡菲斯,他的手只是虚虚地环绕,并未死死捂住,意在为怀中人遮挡纯白空间内略有些刺眼的光线。

小婴儿穿着一条连裤带帽子的兔子睡衣,藕节般的小脚上套着厚厚的袜子,没有穿鞋,就像一个真正的婴儿那样,他在川平的怀中呼呼大睡。

唯独有一点与婴儿不同的是,他睡得很轻,没有婴儿咂吧小嘴或者翻身的动静,他的呼吸较空间内所有人都要清浅绵长,呼吸的频率与他额头上不灭的火焰的律动相互吻合。

他的胸前坠着一颗无色的奶嘴。

仔细看得话,里面有一簇不同寻常的纯白火焰。

川平目不斜视地向纲吉走来,他将怀中的婴儿递给纲吉。

这个空间内所有人都被川平下了禁制,不能离开坐的地方,尤其是坐在台阶上的人。Reborn也仅仅只能探出半身,他看着纲吉仅仅愣了一下,就站起来伸手小心地接过小婴儿。

从世界幕后最大的boss手里接过疑似死了又彩虹之子化了的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自己”是什么感觉?

纲吉不知道,他无法形容小婴儿落入自己怀抱时,那柔软,温暖的触感带来的酸涩与感动。

啊,他还活着。

纲吉茫然地想着。

他们都还活着。

太好了。

不像抱活泼好动的蓝波那样举起孩子的腋下,纲吉自发地学会了川平那样的托抱。

小婴儿一落入他的怀抱,就仿佛倦鸟归林一般,小小的,柔嫩的身体向纲吉怀中更深处缩去,脑袋在纲吉的胸膛处轻轻地蹭了蹭。

隐隐约约,他感觉到了怀中另一个自己的灵魂深处的疲惫,甚至对自己为什么还存活于世的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