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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惯例(19)+番外

她尽量将自己控制得面无表情,像是任素秋问了句很平常的话。

“怎么突然这么问?”她没有回答任素秋。

任素秋似乎也并不是真的要她回答这个问题。

她继续问:“那你羡慕他吗?”

徐如徽想,也许刚刚任素秋口中的喜欢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沉默几秒,继续手上剥橘子的动作,神情很是淡然。

“日子都是自己过自己的,你别想那么多。”

“好,”任素秋又说一遍,“好。”

徐如徽听着,把刚剥好的橘子掰开,却见橘子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烂了。

她盯着看了几秒钟,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六点,祝提春敲门喊任素秋。

任素秋打开门,“正说出门呢。”

祝提春探头,“阿如呢?”

“吹头发呢,”任素秋说,“临出门才想起来洗头发,懒死了。”

“冬天就是不想洗头呀。”祝提春说。

徐如徽以前上学的时候头发一直是落肩的长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扎马尾,如今上大学懒得剪,三四年就长到了后背。

太长的头发扎起来总是很费劲,不扎又显得碍事,所以徐如徽大多时候都是拿发簪随便一别。

今天刚洗了头发,头发很滑,怎么别都别不住,徐如徽没办法,就编了一条麻花放在肩头。

祝提春一瞧见忙说:“哎呀,阿如今天好漂亮。”

“你家酉时要是姑娘比她漂亮。”任素秋说。

“这话让他听见又要甩脸子了。”

“哈哈,咱们偷偷说。”

俩人说着往前走,徐如徽一个人跟在身后。

走到小区大门口,远远地,徐如徽看见赵酉识和赵新良在对面马路站着,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什么,赵酉识有些吊儿郎当地踢脚下的雪堆,反应给得很敷衍。

赵新良先看见的徐如徽,朝徐如徽点头示意。

徐如徽朝他笑笑。

赵酉识还在玩雪,没有抬头。

马路中间一辆又一辆车子过去。

车子行驶得飞快,宛若风的痕迹,赵酉识黑色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愈发清晰。

他好像仍然有少年的模样。

徐如徽望着,直到赵酉识往这边看过来,她才轻轻挪开了目光。

……

餐厅选的是商场里面的,在五楼。

他们没有坐直梯,而是坐的扶梯,路过一层又一层热闹。

途径四楼时,旁边立了一个很大的牌子。

这里是一个全国连锁的书店。

书店在宣传《小王子》这本书,牌子上被很多人写了经典语录。

祝提春看到的时候问赵酉识:“这书你俩不是都看过吗?要不要写点什么呀?”

赵酉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睡好,这会儿一直懒了吧唧的。

他打了个呵欠,说:“得有空给我写啊。”

这话说得倒是真的。

牌子几乎已经被写满了字。

“那我们上去啦,阿如?”祝提春跟徐如徽说。

徐如徽说好。

逢年关,吃饭的人很多。

好在赵新良提前预约了位置,他们并没有等很久。

饭后祝提春拉着任素秋逛服装店,赵新良在一家卖手表的店铺流连忘返,只剩下赵酉识和徐如徽两个人相距不近不远地闲逛着。

他们又来到了四楼。

那家书店附近。

牌子前围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有人用红色的油漆笔花了一个玫瑰花。

有人在旁边写了很工整的一句:【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

徐如徽靠在旁边的护栏前,看着那行字,忽然说了句:“你以前好像勾过这一句。”

“我还勾过后面那一句。”赵酉识说。

徐如徽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对后面的那句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她扭头问赵酉识:“什么?”

赵酉识笑了笑,看着那个牌子的方向说:“我们不怕掉眼泪,但是,要值得。”

徐如徽盯着赵酉识的侧脸,一时间失了神。

直到赵酉识扭过头,看向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徐如徽,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谈男朋友了吗?”

【📢作者有话说】

真实的自我就像月光下的海,庞大,安静,想要证明给别人看的时候,却只能拍出一团焦糊的黑暗。——《时间的女儿》/约瑟芬·铁伊

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

我们不怕掉眼泪,但是,要值得。——《小王子》/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

第10章

◎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徐如徽与赵酉识对视。

徐如徽觉得,只要是非情侣的关系,在被这样质问的时候,任何人都应该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或者再难听一点:你凭什么质问我?

可她又想了想,以她和赵酉识两家的关系,以后双方大概是要在对方结婚时包个大红包的,实在没必要这样剑拔弩张。

她默了几秒,说:“现在没谈。”

赵酉识还是盯着她。

直到赵新良从旁边店铺出来,徐如徽才听到赵酉识一句意味不明的,“行。”

徐如徽不懂他行什么,便全当没听见。

没一会儿,祝提春和任素秋也出来了。几个人路过一家新开的奶茶店时,祝提春问徐如徽喝不喝,徐如徽正要摇头,祝提春又跟赵酉识说:“新开的,尝尝吧,图个新鲜,给大家都买一杯。”

赵酉识看向徐如徽问:“你喝什么?”

徐如徽本来想说都行,结果还没张嘴,赵酉识又说:“自己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