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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111)

表面上掩饰得再冷静,他也依旧想方臻。

只是分开一个星期,他今天已经频频往他们家的方向看了好几次,连不是很熟的舍友都看出来了他的心不在焉。

许风酿走到客厅,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方臻卧室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许风酿的卧室门虚掩着,整个家里静悄悄。

他垂眸想,方臻能去哪里?

他们这里附近倒是有些娱乐区域,不过方臻现在身体不方便,能玩的东西也有限,可能去吃东西了?

吃东西也不应该,他知道方臻孕期口味大变,以前不感兴趣的重口味食物现在都非常馋,他让做饭的阿姨专门看着方臻,不许他吃垃圾食品。

那能去哪?

许风酿想着时,忽然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是从他的房间传过来的。

好像是衣服和床单摩擦发出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躺在他的床上。

许风酿静悄悄走过去,手慢慢推开了卧室门——

看清卧室里的场景后,许风酿瞳孔微缩,几乎僵住。

他一向整洁到像样板间的床,被人摆了一床铺的衣服,每一件都皱皱巴巴的,像被人揉了一遍。

在衣服堆里,安安静静睡着一个人。

一个他前几秒还在想,跑去了哪里的人。

方臻的睡姿很没有安全感,侧躺蜷缩着,据说这是人在母体子宫里时常用的姿势,这样能让人感觉到舒适和安全。

他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蜷缩在这么一堆衣服里,莫名被衬托出几分可怜。许风酿上前,发现他眉头紧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睫毛微颤,红润的嘴唇紧绷着,莹出一点水光。

许风酿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重。

他情不自禁俯身,凑近方臻,近距离查看他的眉眼,视线最终停在了方臻的嘴唇上,紧紧盯着。

好久都没有过了。

真的好久了,他感觉自己也忍了好久。

忍到如今稍微一撩拨,几乎有燎原的趋势。

“方臻。”许风酿叫他,嗓子有点哑。

方臻轻哼了一声,语气有点不耐烦。

当然,他纯粹是被梦里的内容给气的。

他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发现眼前映入一双熟悉的眼,梦中令人气到减寿的情节、“许风酿”冷漠的态度和眼前这双有温度的双眸重叠在一起,他陷入恍惚。

许风酿目光灼灼,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上来。

他问:“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方臻猛地清醒。

但又没完全清醒,他嘴巴迷迷糊糊道出了真相,“我就是闻一闻……”

“闻什么?”

许风酿已经压住他,摁住他的下巴,眸光像是要把他吃下去,“分房不是你提议的吗?不想和我睡为什么又趁着我不在,跑我房间里来?”

他说的这个“睡”,听上去似乎有歧义。

可又好像真的含着那一层意思。

方臻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味,被这股味道冲击得直迷糊。

梦里“许风酿”没良心的表现还历历在目,可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贴了上去,甚至想钻进许风酿的怀里,鼻尖放在他的颈边轻嗅。

许风酿被他的动作搞得更热,“闻我?”

“不——”方臻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想推开许风酿,却被许风酿摁住手腕,鼻尖抵住他的脸颊,像是质问,也像是诱导,“你是不是又做那种梦了?需不需要我们再接吻?”

方臻愣了一下。

许风酿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在他没回答时,已经轻轻亲吻他的下巴,吻从他的脸边落到唇边,轻轻啄吻。

引诱方臻这种事情,他似乎无师自通。

也可能是方臻孕激素上头,最近真的很需要他。

他眼神逐渐涣散,鼻腔里发出一点连他都害臊的动静,对于许风酿伸进来的舌头也不是很抗拒,手甚至挂在了许风酿的脖子上。

等反应过来时,他们亲了得有十几分钟。

如果不是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许风酿率先反应过来,放开了他,他们还会接着亲下去。

方臻有些气喘,看着许风酿去开了门,拿进来一个快递包裹。

他半躺着撑在床头,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他刚刚是被许风酿下蛊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还有,他是不是全交代了?他跑许风酿卧室来闻他的味道?

方臻……方臻感觉,他的面子已经碎了一地。

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许风酿把包裹放在一边,从卧室门口站着,神情自若,视线盯着他看。

方臻同样看着他。

上辈子他也见过许风酿穿军训服,很多学生哪怕穿上军训服,也看得出来是个学生,甚至有些学生不好好穿,看上去像个混混。

而许风酿也许是体态好,气质从容,军训服穿在他的身上,像是某个文官领导,要不是过于年轻,一定会有人认错。

许风酿的视线落在方臻的肚子上。

刚刚亲的太激烈,方臻的衣服都被扯开了一点,露出他的腰线。

方臻以前的腰很细,又白又细,没仔细练过也能看出来腹部肌肉的线条,但现在那种线条像是被人在画布上擦去,变成一块柔和模糊的凸起。

里面装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许风酿的表情温柔了不少,清咳一声,嗓子还带点哑,身上也没下去,“孩子好像大了点。”

方臻也没想好怎么回敬,他身上也很难受,强撑着,“嗯,你也黑了。”

许风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