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很好,所以归巡猎了[星铁](237)
以种花为原型的璃月,让他如何不喜爱?
“嗯,好吧。还有别的原因。”面对钟离怀疑的目光,云非枝摊摊手。
“我很喜欢钟离先生。”
“别露出这幅怀疑的样子嘛,我没有说假话。我,真的很喜欢钟离先生的。”
毕竟他曾经也是是帝君激推人,虽然现在是药师激推人。
房间一半都是为帝君买的谷子,还有一等身玩偶,他每晚都要抱着睡的。
云非枝:好了,现在回想过去,突然发现还有点官谷当时没收到。
钟离尚存怀疑地点点头。
如果青年非要以这个理由的话,那他就浅浅相信一下吧。毕竟从青年到现在为止的行为举止看,怎么看这都是个乖孩子。
就是,偶尔喜欢找乐子,包括且不限于开玩笑说希望他与好友结契。
想此,钟离的眸光带上了严厉。
即便青年即将离去,接下来的日子他也要好生教导对方一番,告诉他有些东西既不能想也不能说。
被钟离那双威严的金眸望着,刚还信誓旦旦的云非枝没忍住地缩脖子当起了鹌鹑。
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他之前天天叫嚣着他是摩拉克斯的狗,此刻与钟离面对面云非枝还是觉得羞耻,心虚地将目光偏移到别处。
对“钟爹”的印象根深蒂固,即便自己现在不仅比对方强,而且年龄也大上不少,云非枝还是多多少少带点对长辈的畏惧感.
“那个…钟离先生,磨损…”云非枝小心翼翼地提醒对方,他们最开始的话题。
暂时打定主意,钟离轻轻点头。
虽然下意识还想追问些什么,但是若不先将这处理了,恐怕后面每次都会被对方以此逃避。
“此事,麻烦你了。”钟离简单言语几句,他知道多说便显得顾及、累赘了。
“需要我如何配合?”
鎏金色的眸子抬起,淡然地看着重归正经姿态的云非枝,“此前虽有意处理磨损,但无从下手,只因其症状与绝症无异。”
“我知道,所以不需要先生做什么,我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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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倾身靠近,额头相抵,骨节分明的手也与钟离的手相扣。
“钟离先生,睡一觉。”
“睡醒就好了。”
或许是涉及了世界之外的能力,青年并不想自己知晓如何处理磨损。
钟离顺从地在青年的注视下阖上双眼。
见钟离闭眼,云非枝也同样闭上眼。
仅仅处理磨损不够,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源头处理。
灵魂
没有灵魂是恒久不变的,魔神亦然。
六千年时间的冲刷早已让钟离的灵魂产生了细小的缝隙。
这些缝隙微不可见,却遍布各处。迟早有一天会汇聚成巨大的洪流冲垮堤坝。
然后,崩碎、消亡。
更别说,钟离为了整一出退休戏码,还分离了龙躯。
对钟离如此作践身体,云非枝心头染上些许怒火。
屏气凝神,调动体内的丰饶之力,慢慢渗入钟离的躯体。浓郁的生机包裹着钟离,不断滋养着他的血肉,也同时填补着那些被剥离出去的空缺。
钟离虽然剥离了龙躯,体内依旧有残余。利用丰饶的力量,加上残余来重铸新的龙躯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要多花些时间与精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体内的丰饶力量消磨了近三分之一后,云非枝终于帮助钟离重铸了龙躯。
你问为什么消耗这么大,那是他不满意推翻了好几次,终于铸出最满意的了。
只不过,希望钟离知晓后不会追着他打。
其实就是将原本黯淡无光的龙鳞全部换成黄金般金灿的了。
(云非枝:我只是想要一条金龙而已,我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睁眼抬头看看天色,临近破晓,再不抓紧时间怕是还得再来上一次。
在腕处金镯空间用神识翻找物品,取出几样治疗灵魂用的药植。在萃取精华时纠结了一下用何力量后选择了未动用过的巡猎之力在掌心化作蓝色火焰,将药植燃尽杂志只余精华。
控制着几滴液体融合,滴在钟离的额头,等候着药力被吸收、发挥作用。
云非枝留在钟离体内的丰饶之力足够和药植精华一同修复钟离的灵魂了。
此时,窗外已见晨曦,云非枝悠悠打了个哈欠,俯身将椅子上睡了尽一夜的钟离抱到床上。
早知道就提前让钟离先躺床上了,云非枝又打了个哈欠,强忍着困意褪去自己和钟离身上的外衣,然后才缩进了床铺里侧。
睡觉睡觉。
或许是因为云非枝为自己重铸龙躯的缘故,躺在床上的钟离身躯微微泛起生机的绿色,搭在床沿的手臂也渐显片片龙鳞,又在绿光消失后迅速消去。
随着药力挥散,辅之丰饶,灵魂上的碎痕被一点点抚平,留下完美无缺的灵魂。
钟离的意识逐渐清醒,灵魂和身体传来的舒适感让他忍不住地用视线去搜寻青年的身影。
越过床帏的飘纱,未看到房间内有何身影,钟离本以为对方已经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却在偏过头的一瞬看到了缩在里侧熟睡的人。
青年是背对着他的,露在外头的颈后肌肤即便是在暗光中依旧如雪一样透亮,金色的头发垂在肩膀外侧。
在他的视线注视下,翻了个身,换成了正面。
似乎是因为劳废心神为他处理磨损,青年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身上的被子都盖一半跑一半。
金眸中的雾霭渐渐散去,溢出笑意。
叹息着伸手将云非枝身上被子拉好,钟离扭头看向窗外,阳光盛好,显然已经至正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