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炮灰(82)
看着钟权昏昏欲睡的样子,苏寿心火蹭蹭的往上冒。
他拿胳膊肘顶了顶钟权的手臂,成功制止了对方与周公会面。钟权撑起眼皮,翻身抱住苏受,“亲爱的,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怎么了?”
“心情不好。”
“是因为那些乱说话的媒体和粉丝吗?别去管他们了,骂久了骂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他们自然让我很烦,但我最烦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有人欺负我。”
“谁?”钟权皱了下眉头,“谁敢欺负我的宝贝?我一定不饶他。”
苏寿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老师?老师怎么欺负你了?”钟权警觉。
苏寿眨了眨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是男老师,有那种倾向,你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
钟权顿时困意全无,腾地坐了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苏寿像是经历了万般痛苦和折磨,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楚、劣、尘。”
楚劣尘?什么鬼名字。钟权低咆:“他有没有对你……”
“没有,我怎么会给他机会?但……哎,总之很烦。”
钟权攥紧手,捏动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放心吧,我会找人好好教训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烦你。”
“嗯。”苏寿摸摸钟权的下巴,“我不想再看见他的脸。”
“拿硫酸泼他的脸。”
“我也不喜欢他那副清高的样子。”
“找几个男人轮了他,让他再也清高不起来。”
苏寿皱了皱眉,“这样太残忍了吧?”
钟权抱住苏寿,亲吻他的嘴唇,“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就是,这样是犯法的。”苏寿淡淡的说:“不过,如果他真的得到那样的下场,我想我会很开心。”
“恶有恶报,他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钟权想了想说:“先找人蒙住他的头揍他一顿,让他半个月起不来床,给你解解气。以后看看他的表现,不成我再想别的办法。嗯?”
苏寿掐掉烟,钻进钟权的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他大概知道钟权为他做过的事情,学校那次赌博事件可能就是钟权的杰作。他知道钟权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温润乖巧,骨子里其实有阴狠残忍的一面。尤其是那些胆敢染指自己的人。
他只需要给钟权一些动力,结果必然会朝着他最满意的方向发展。
苏寿喃喃道:“虽然他没对我做什么,但只差一点,我可能就……哎,我真的好怕再见到他。真希望他以后再也别出现在学校了。”
钟权眯了眯眼,用力抱紧了苏寿。
*
楚劣尘已经很忙了,白泽比他还忙,尤其在白泽正式实习之后,对方几乎长在了医院。两人虽然已经交往两年,但聚少离多,一周也就见两三次面。见面的内容多数是做那种事,很少有机会坐下来静静的聊天,静静的相处。
虽说床上合拍是稳定感情必不可少的条件,但每次见面只是像动物一样直捣黄龙,时间久了不免会让人有些担忧。
楚劣尘担忧自己一天天变老,无法满足年轻人的需求的时候,白泽还会继续跟着他吗?
他们都是男人,无法生育,注定没有孩子作为情感纽带,白泽的新鲜劲过了,会不会一脚踹开他?
他过去从来没有这类的担忧,曾经想过要游戏人间到60岁,然后找个同样老掉牙的男人凑合过日子,但他现在只有35岁,正值壮年,就开始担心变老之后的问题,原因无他,他真的太喜欢白泽了,太想跟他白头偕老了。
与同性恋人白头偕老的想法幼稚而天真,若是让他的同性朋友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
同性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脆弱的。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期许。
期许能跟白泽走得更久更远,甚至走到尽头。
幸好,他这种连自己都鄙视的混乱心思只有在见不到白泽时才会产生。每当对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再也想不起他们那岌岌可危的未来了。
每周末,白泽上午查完病房,都会有半天假期。对方会提前打电话联系他,订好约会的餐馆,吃完饭,开车回家,洗澡,做爱,睡觉,起床吃晚饭,吃完晚饭再做爱,再洗澡,然后两人打打游戏,上上网,一夜过去了,第二天彼此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几天都见不上一次面。
如此公式化的一下午,虽然毫无情调可言,却是楚劣尘一周里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他能感觉到,不只是他为了维系这段感情,不遗余力的讨好对方,白泽也在尽力配合他,充当一个完美情人的角色。
白泽不是那种会强迫自己做讨厌之事的男人,所以,他确信,白泽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在意他的。
他本应该是敏锐且自信的,但感情太热烈,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以至于他根本搞不清白泽的心思。
白泽是否有一点点喜欢他?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够他知足安心好几年了。
之前他几次想询问对方,是否有点喜欢他了?可话到嘴边总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不想给白泽压力。
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如既往,从未有什么不同。
有一天,正是周六,上午十点楚劣尘接到了白泽的电话。
与以往的简讯邀约不同,今日对方特地打电话给他,给了他十二分的惊喜。
“喂?小尘。”对面传来白泽干净清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