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笑,他是吃这种威胁的人吗?他是!
虽然知道诸伏高明不可能真的和黄泉忍睡一起,但仔细想想,为富不仁的多了,黄泉忍又是最富有的那种,说不定就是个花花公子,万一晚上来骚扰高明怎么办?
今晚他必不能走!
“我警告你,晚上别动手动脚的。”琴酒逼视着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好脾气地答应:“好。”
有些人,惯会说一套做一套。
两人躺下之后,诸伏高明便好像已经忘记刚刚都答应了什么,整个人朝着琴酒那边开始蹭。
“高明,你……”
“我怎么了?”
每当琴酒质问的时候,诸伏高明便会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用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睛乖乖地看着琴酒。
……看得人突然就指责不下去了。
当然,琴酒不会被他的眼神迷惑,所以他仍旧斥责:“你离我远点!”
“阿阵是想把我挤下床吗?我们离得已经够远了,如果再远一点,我就要掉到床下面去了。”诸伏高明说的煞有其事。
琴酒看看距离高明“远在千里”的床沿,再感受下诸伏高明完全贴在自己身上的温度,沉默了。
诸伏高明,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个警察了?
琴酒质疑地盯着他,可诸伏高明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一般,端的是温润如玉,就连眼神都透着一股温良。
无可奈何下,琴酒只能朝自己这边躲,渐渐地竟然被高明挤在了墙上。
琴酒:……
真是够了!
高明你要点脸行不行?他们明明还没有正式交往!
“你放心,我不碰你。”诸伏高明明明完全贴在了琴酒身上,却说着这种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鬼话。
琴酒冷着脸,没有回应,只要他不回应,高明一个人唱独角戏肯定会厌烦。
可诸伏高明完全没有厌烦,他的身体不停动作,时不时擦过琴酒的肌肤,撩得人心痒痒的。
煎熬,和诸伏高明睡同一张床简直是一场煎熬。
“阿阵,贴着墙太冷了,过来些。”诸伏高明喊着。
琴酒没过去,因为诸伏高明根本没给他留过去的空间,只给他留了一个怀抱。
可恶!
“阿阵,想听听我和忍君的故事吗?”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琴酒终于给了他回应,语气却不太好。
诸伏高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琴酒冷了脸,反唇相讥:“不如说说你和贝尔摩德的故事吧。”
诸伏高明瞬间笑不出来了。
月色下,琴酒注意到高明表情的僵硬,倒是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了。”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他的确瞒着琴酒。
“嗯。”
“我怕你会担心,所以一直没和你说。”
“你不说我就不会担心了吗?”琴酒认为这简直就是歪理。
知道之后,他更加担心了好吧!
虽然他现在知道贝尔摩德是他的姑姑,但之前可完全不知情,高明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瞒着他和那么危险的人接触。
“贝尔摩德是主动找上我的,在我被绑架、拍卖之后,想来应该是你拍下我令她起了疑。”诸伏高明缓缓说道。
琴酒的身体顿时一僵,啊……
诸伏高明疑惑:“你怎么了?该不会以为我没有认出你吧?”
“我当时明明戴了面具!”
“是啊,戴了面具,那么多成年人中只你一个小孩,还叫价叫得最欢。”
琴酒哑口,当时他的确最受人关注。
哪怕琴酒再壮硕、再长得高,当时也只有12岁而已,更何况他跟着母亲一直过的是穷苦日子,他的身高是在加入组织后才被各种营养品补得疯长起来的。
原来那个时候,他的身份被看破了啊。
“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就知道组织了。”琴酒叹了口气,亏他还想要隐瞒高明,结果这不是什么都没瞒住吗?
诸伏高明点头,贝尔摩德事后就联系了他,简单和他讲述了一下阿阵的遭遇。
他的父亲是个犯罪组织的首领,他在组织过得也并不安宁,一切都受到监视。
他日日都在努力训练,未来可能会成为组织的杀手。
他的父亲没有多少的感情在,将所有人都当做他的工具。
贝尔摩德常为他带来琴酒的近况,还拍了不少照片给他,可她终究没有将琴酒的一切都说明。
比如……
“你参与了组织的实验对不对?”
琴酒惊得几乎要叫出声,却极力压低声音问:“这也是贝尔摩德告诉你的?”
诸伏高明摇头,直视琴酒的眼睛:“她没有说。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我的饭吗?没有人能面不改色吃下我做的饭,第二次吃我的饭时你的表情就明显正常了,这种短暂的失去味觉,应该是实验的副作用吧?”
琴酒叹了口气,惊讶于诸伏高明的敏锐。
“还有什么副作用?”
话题渐渐引到了一个沉重的地方,这并不是琴酒想要的。
他试图否认,但看着诸伏高明的眼睛,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失明、头晕、失聪……不过不用担心,都很短暂。”
诸伏高明突然用力抓住了琴酒的一只手。
“高明,放手!”
诸伏高明置若罔闻,用力褪去了他的衣袖。
霎时间,琴酒手臂上深深浅浅的新旧伤疤暴露在诸伏高明的视线下。
诸伏高明心脏钝痛。
他没有停手,又褪去琴酒另一条手臂的衣袖,同样新旧不一的伤疤暴露。
“为什么?阿阵。”诸伏高明轻声呢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