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伏特加就在灵堂中包扎伤口, 刚刚乱战之中两人同样受了伤, 只是没伤到要害。
看着地上的一滩尿液, 其中一个佣人低低骂了声:“真是个废物, 胆子那么小。”
管家刚好回来,听到这话喝斥了佣人一声, 将人狠狠骂了一顿。
骂完佣人, 管家似乎是担心琴酒小看乔木拓马, 走过来为他挽尊:“其实少爷以前也不是这样胆小的, 可他小时候眼睁睁看着夫人被老爷打死,一时受了创伤, 所以现在才变成这副模样。”
伏特加在一旁嘀嘀咕咕骂着, 明显不吃这一套。
琴酒却皱了皱眉,问:“你是说, 乔木夫人是被乔木真太郎打死的?”
管家叹息着说道:“那一天老爷吸多了点,所以就……唉。”
琴酒的面色蓦地一沉。
因为追悼会上闹得这一出,琴酒现在也不能离开,如果乔木拓马死了,组织说不定什么都拿不到。
深夜,乔木拓马刚睡下,有人来敲门了。
是警察。
准确来说,是伊达航。
“有人举报这里白天发生了凶杀案。”伊达航拿出警官证,神情凝重地看着琴酒,半晌才说出一句:“好巧。”
琴酒冷笑了一声,没搭理他。
管家连忙上前接待,并指出伊达航说的简直是无稽之谈,这里根本没有凶杀案发生。
伊达航摆摆手,示意搭档去取证,自己则开始问讯。
一通询问过后,伊达航没有找到疑点,他的搭档也并没有找到证据。
痕迹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在这方面,乔木家的佣人还是很专业的。
“我能见见乔木拓马吗?”伊达航问。
管家立刻阻止:“抱歉,拓马少爷已经睡下了,而且他还没有成年,恐怕不方便你见。”
伊达航顿时皱眉。
正在此时,从楼上传来一道含糊的声音:“你们在聊什么?”
乔木拓马被吵醒了,正睡眼惺忪地下楼来。
“少爷,请回去。”管家立刻上前拦住他,语气不容置疑。
乔木拓马却越过管家的身体看向他身后,问:“是警察吗?我不能见吗?”
伊达航立刻说道:“我是警察,拓马少爷,请问今天你父亲的葬礼上发生了什么吗?”
乔木拓马瞬间脸色傻白,惊恐地连连摆手:“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问题!
伊达航脸色一沉,这明显有问题的举动,当他是傻子吗?
伊达航就要上前,却被琴酒伸手拦住。
“他是未成年,就算你问了,证词也不具有法律效力。”
伊达航挑眉,没有过去,而是继续大声问:“有人举报葬礼上发生了凶杀案,请问是真的吗?”
乔木拓马的脸色更难看了,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管家连忙搀扶住他,大声呵斥:“他吓到少爷了,你们还不快点把他赶出去!”
伊达航拿出警官证,冷冷说道:“我已经亮明身份,谁敢动手就是袭警。”
“大哥,他是真不怕死啊。”伏特加小声在琴酒耳边嘀咕,还在脖子处做了个“杀头”的动作,询问琴酒是不是做掉他。
伊达航似乎察觉到危险,立刻死死盯向伏特加的方向。
伏特加根本不怕他,冷漠地同他对视。
“不必。”琴酒拒绝了,他也很想看看伊达航能搞出什么来。
“伊达!”跟伊达航过来的警察明显有些紧张。
伊达航朝他摇了摇头,说:“今天调查结束了,回去吧。”
那名警察这才松了口气。
伊达航则又道:“请问有客房吗?我家住的比较远,能不能借住一宿?”
他的搭档顿时又提起一颗心:“伊达航,你和我回去!”
伊达航却并没有答应,而是看向那个小少爷。
管家才想拒绝,就听见乔木拓马说道:“好吧,伯伯,你让人给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吧。”
管家明显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木拓马。
乔木拓马很认真地问:“不可以吗?”
“不,当然可以。”管家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忤逆他的小主人,点头吩咐佣人去收拾。
“多谢了。”伊达航道谢。
在佣人收拾之后,伊达航便跟随佣人进入了客房。
客房比伊达航想象中要大,房间的窗子向阳,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伊达航四处搜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端倪,反而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斑点狗的玩偶。
他将玩偶拿出来查找一番,然后重新放好,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另一间客房内,琴酒和伏特加都没睡,也在思考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我看我们不要管拓马了,把他们的贩/毒、走/私路线直接弄到手,然后卸磨杀驴!”伏特加比划了个“杀头”的手势,嘀嘀咕咕:“也不是我说,乔木拓马太不堪重用了,说两句话都能说错。”
“你真觉得他是故意说错话?”琴酒冷笑。
伏特加满脸茫然,问:“不是吗?可我们打起来他有什么好处?当时那么混乱,他差一点就死了。”
琴酒缓缓叹了一口气。
是,乔木拓马绝没有好处。
不管是组织这边输了还是另一方输了,肯定都有损伤,损伤的都是乔木家族的利益。
想要鱼死网破?但事情明明还不到那种程度。
包括今天伊达航过来调查这件事……
“你真觉得,其他几家会报警?”琴酒反问。
都是黑色产业,谁不知道谁?
警察介入,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可警察偏偏来了,也偏偏有人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