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后前任限时复合(51)
“哈哈,怎么样,我爆出订婚消息的时机是不是恰到好处,正好压住那些人的嘴,让他们忘了八卦讨论街头被拍的那件事。”
电话里Scott的声音极其兴奋,显然是刚玩完翼装滑行回来。
“嗯,好得很。”容清杳指.尖转着小小的茶盏,淡淡回应。
“喂,你这个人真的很难伺候,阴晴不定的,我按你的要求提早订婚日期,也放了消息出去。现在我们两家公司的股票都在涨,你收购公司,融资什么的都更顺利了,你还不高兴?”
“我没有,”容清杳摇晃着茶盏,浴袍下的双腿纤长白嫩,隐约可见脚踝处青色的血管,“你想多了。”
“骗人,我听得出来你不高兴了,”Scott边吃着黄油面包卷,边哼哼唧唧地评价,“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真心笑笑,怕不是比登天还难。”
“你太夸张了,我没有不高兴。”
容清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应该很恨洛迷津的。
很她抛下自己杳无音讯,恨她现在可能有了新的恋人,恨她对自己无动于衷。
可洛迷津蹲在十字街头无助崩溃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几天好不容易睡着后,梦里的她便出现在那条街上。
有时离洛迷津很近,有时又很远,唯一相同的是,洛迷津无论哪一次都没有抬头望向她。
醒来后,她内心的空洞和惆怅更甚,十年、二十年,或许更久,洛迷津也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望她。
“口是心非的家伙,今天有空,你要不要出来玩,”Scott放下刀叉,看了看手机里的信息,补充说,“锦徊这个大忙人也要来,你不给个面子吗?”
“不了,你们玩,玩得开心点。”
“你不如出家算了,读读佛经敲敲木鱼,了此残生,”Scott拿容清杳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照实说,“Riddle今天表演,在另外一个实名制保密很好的酒吧tinkle tea里,你不是说要看看人家的水平嘛,今天正好赶上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三秒,容清杳启唇:“时间。”
“两个小时后,”Scott得意洋洋地笑,觉得自己肯定能靠Riddle把容清杳从洁净出尘的高处拖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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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tingkle tea酒吧。
白锦徊气喘吁吁地推开二楼包厢的门,甩开手提包,大大咧咧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就猛喝了一口。
“又饿又渴,今天在机房调试程序可要了我的老命。还算你们有点良心,这次记得叫我一起来玩。”
她瞟了眼容清杳,发现女人依旧穿着素色的衣裙,灰咖色的开衫毛衣,散着发,一侧被撩至耳后,有种心不在焉的慵懒。
相识六七年,她从未见容清杳在自己身上堆砌鲜亮瑰丽的色彩。
浑身上下只看得见寡淡和素净,却美得不费吹灰之力。
见白锦徊急着往嘴里塞东西,容清杳把自己面前装着面包的餐盘推了过去,又抽了张纸给她。
“吃慢点,别噎到。”
被容清杳适度的关心触到某个柔软的地方,白锦徊偏过头,哼了一声,故意道:
“咦,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老古板容大美女竟然来酒吧虚度光阴了,稀客稀客。”
Scott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摇着骰子,“锦徊,可是我把她喊来的哦,你看看咱这实力。”
“得了吧,就你,”白锦徊明显不信,“清杳,你告诉我,怎么今天有兴致来这种场合?动凡心了?”
女人姿态端方地倚靠在雪茄椅上,意兴阑珊,并不想加入他们的对话。
“诶,锦徊,你把你之前拍卖到的那辆古董跑车卖给我,我就告诉你原因。”Scott见白锦徊碰壁,避开容清杳小声地开出条件。
“爱说不说,你看我是八卦的人吗?”白锦徊完全不吃这套,但见容清杳这副心烦意乱还要强撑冷静的样子。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谁。
Scott正绞尽脑汁怎么才能把那辆车骗到手,冷不丁听见白锦徊在自己耳边幽幽道:
“这儿有清杳想见的人?”
“what?你怎么知道?”惊觉自己说漏了嘴,Scott无奈地抬头,“看样子你知道的内情比我多。”
白锦徊在心底一声叹息,“果然如此。”
在她眼里,容清杳长得清冷知性,除了在社交场合端出春风满面、温和友善的假面,其余时候凉薄冷淡,不在乎别人,更不在意自己。
但这个人也的确野心勃勃,有着柔韧不变、势在必得的逆骨,不至顶峰绝不罢休。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那个人了,那是白锦徊唯一发现容清杳还会有柔软情绪的时候。
演出快要开始,服务生穿着笔挺的制服端着银盘送菜,躬腰离开时楼下的dj正在热场。
Scott点的是海鲜餐,揭开银盖后,里面的海鲈鱼散发令人陶醉的香气,配菜是香煎白芦笋和芝士土豆泥,上面有一片炙烤薄脆的鼠尾草。
乐队成员已经在舞台上站好,容清杳一眼就看见了洛迷津。
即便身处这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女生的眼睛也是那般干净、清亮。
叫人想起许多美丽清爽的词汇,星月、雪涧、草叶上的光晕。
鼓棒敲下第一声,整首歌的基调仿佛都从那一刻迸发,轻率干净的低音,有力、准确、不容忽视,完美控制着整场演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