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自己的黑历史文之后(187)
……还真的是被舔了一下。庄迟看着顾溪眠,对她此时突然的坦诚不知该给出怎样的回应,只觉得热度噌的一下传遍全身,再说话也被烧的语无伦次:“……牙印……牙印就留在那就好了,不用去……就算绷带是昨天晚上换过的,但应该也会沾上药的味道吧,感觉会很苦、你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拿……”
说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庄迟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而顾溪眠安静了半晌,重又俯过身来,像易感期时习惯的那样坐到庄迟腿上。
“第一反应竟然是说这些……”顾溪眠喃喃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但又向庄迟靠近一点,在她耳边轻声说,“是有点苦。感觉嘴里都是咖啡的味道。”
……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庄迟听的耳朵发烫,原本搭在顾溪眠背上的手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滑下来,最终落在腰间,她不太确定地揽紧,没有受到任何抵抗。
刚才还有些失控的顾溪眠,现在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
意识到这件事时终于安心一点,庄迟到此刻才有余裕去回想顾溪眠刚才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内容的指向性已经很强,她看看垂眼不语的顾溪眠,小心地问道:“昨天……你听到了?”
“……”
顾溪眠暂时没有回应,庄迟知道,如果她不想回答的话大概会装傻地用“昨天什么事?”之类的问题来硬是蒙混过去,但顾溪眠这次没有,她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听到了。”
承认了。但没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庄迟眨眨眼,先将心头的第一个疑惑问出口:“……但那时候不是应该正在上课吗?”
“嗯,那又怎么样?”顾溪眠倏地看向她,语气稍锋利了一些,反问道,“你也该上那堂课,难道你那时候就是在课堂上吗?”
看起来是踩到了雷区的样子。庄迟自知理亏地抿起唇,而顾溪眠很快转回头去,有些焦躁似的小幅度摇了摇头,又平铺直叙地说:“我翘课了。然后躲在旁边柱子后面听到了。”
对顾溪眠来说,这样子可谓是会让人吃惊的坦诚。庄迟有几秒钟的愕然,旋即又察觉到异样,微皱起眉:“既然听到了,刚才怎么还说那样的话?”
“……”顾溪眠沉默着别过头去,目光别扭地落在空处,“哪样的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啊,现在又有点像是平时的顾溪眠了,但表现的又太过拙劣,平时的顾溪眠可不会说这样一眼就能看穿的胡话。庄迟心头大概有了计较,追过去看她的眼睛,问道:“你没听全,对吧?”
顾溪眠不说话,眼神频频躲闪着,但庄迟别的不说,耐心非常好,追着人硬是要和她对视,终于追到顾溪眠忍不下去的地步,咬着下唇闷闷在她肩膀上锤了一记,力道不大,只显出了主人的局促。
“……那你倒是说说看,”还不肯完全承认,顾溪眠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轻声道,“我没听全的……是什么?”
庄迟觉得她这样子可爱,无声地笑了笑,又担心惹得她太害羞,很快正了神色。
她回想起昨天的事,心头的情绪很杂,庄迟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拒绝了。”
*
奥莉薇娅在她面前,女孩子看起来几乎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让庄迟的心高高悬着。
她没料到今天会得到这样的一份心意,更何况是来自奥莉薇娅。庄迟总将之前的种种都归咎于奥莉薇娅过强的责任心,到现在才觉得恍然,却又愧疚自己意识到的太晚。
“……谢谢你肯这样来问我的意见。”
喜欢的感情发自心底,本是无需得到允许的事,但奥莉薇娅却来问她,庄迟能感受到其下的尊重和忐忑。她开口的时候这份愧疚感仍挥之不去,但庄迟又知道,眼下其实并不该将它表露出来,在这样的时候,优柔寡断是大忌,多余的温柔更不是件好事。
“对不起,奥莉薇娅,”庄迟略低下头去,将所有纷乱的思绪了结在这一句话里,“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庄迟在那一刻想过很多奥莉薇娅接下来的反应,比如可能会哭,也可能会追问原因,她做好了很多心理准备,但她没有猜中。奥莉薇娅只是安静了很长时间,她没有流泪,反而慢慢笑起来。
“……嗯,我知道。”她轻声说,“在来找你之前,我就已经猜到你会这样回答我了,所以不用太担心。”
“虽然不能说我完全不期待另一种回答,但我今天来找你,最主要的目的也只有两个,一是想要好好解决掉我最近的烦心事,二是……”
“我最喜欢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里有一句台词,在你们国家的译本里,它应该是被翻译成——”奥莉薇娅凝神想了想,低声念道,“‘——我只怕盛宴易散,良会难逢。’”
“能有这样的相遇已经很不容易。我又能有这样的机会将我的心情告诉你……总比我继续瞻前顾后错过时机然后遗憾一生要好得多。”
“所以……真的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的心情还好,可能比来之前还要畅快一些。”
她对着庄迟露出笑容,带着一丝悲伤,如同清丽的百合花。
“……我不是你的伽拉缇,这件事我早就已经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