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自己的黑历史文之后(221)
顾溪眠抿了抿唇,看起来很想反驳“不开心”这一点,但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重新垂下眼去,开口时语气很是有点别扭:“我看你也没有想拒绝的样子啊,不是跟人家聊的挺好的吗。”
这话说的就很不公道了,庄迟颇认真地摇头,解释道:“我是想拒绝的。只是那些人一下子起哄把我的话打断了,我本来是想说‘那就没办法加了,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顾溪眠呼吸一滞,向反方向侧过头去,好半晌才轻声递来一句,“……是吗。我可没听你说过。”
庄迟眨眨眼,觉得好像还是在说她刚才话说的慢了的意思,转头向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为难道:“但他们都已经走了,而且坐的好靠前啊……不然我等下课再去跟他们说?”
就不说顾溪眠,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侧耳偷听了半晌的卢漫都胸口一闷,觉得她再不帮帮忙顾溪眠迟早会被庄迟气出内伤。
腹诽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真是配的不行——庄迟这人简直像是从天而降专门来克顾溪眠的一样。没能避开被顾溪眠撞个正着的糟糕结果,卢漫决定在这里再努力一把伸出援手,她扯过自己的教科书,也顾不上什么书面整洁了,翻开书本找了个空白地儿草草写了几个字,然后无声地戳了戳庄迟的肩膀。
顾溪眠久久没说话,庄迟等的都快忐忑起来,这时被卢漫戳了,她本来觉得这时候该先顾着顾溪眠,但卢漫锲而不舍地又戳了一次,她只好转过头去,旋即就见卢漫猛地把书怼到她眼前,上面以加粗的字体潦草地写着几个大字:说给她听!!!
后面的三个感叹号触目惊心,但很可惜庄迟没看明白,困惑地朝卢漫看来,眼看着就要开口问“什么说给她听”了,被卢漫眼疾手快地嘘了一下,随即奋笔疾书将话写的更直白一些:向她告白!!!
这下庄迟看懂了,一下子惊得从脖子开始泛起红来,眨眼的频率飞快,不用说话就已经生动地表现出了她的不知所措。在教室告白这种事对庄迟来说实在难度有点高了——尤其老师现在都已经进来了。要她在课上偷偷摸摸传个纸条也就算了,告白这种事……
……而且,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告白这件事?庄迟很不解,看看急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卢漫,心里嘀咕着难道是卢漫担心她刚才说的话顾溪眠听不懂吗,但顾溪眠肯定是知道她说的“喜欢的人”是指她的……知道的吧?
想到这又觉得顾溪眠刚才的行为表现看起来又有点像是不知道,庄迟不放心起来,转头看向一直不理她的顾溪眠,靠近过去压低声音道:“顾溪眠,我刚才说的‘喜欢的人’指的是你。”
大概是她靠的有点近了,顾溪眠侧对着她的那只耳朵噌的一下就红起来,白玉般的耳廓泛起红就格外明显,但庄迟只看到一眼,就很快被顾溪眠仓促地撩过头发掩下去。
“……嗯。”顾溪眠回过来的声音倒还挺淡然的,四平八稳的,听起来只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然后呢?”
而庄迟已经放下心去,笑道:“没什么,我刚刚就是有点担心你不知道。”
偷听的卢漫痛苦地闭上了眼。
说真的,既觉得同情顾溪眠,又觉得这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状况她自己也要背一半——或者更多的责任。卢漫想着,偷偷看了眼顾溪眠,果然见那张漂亮脸孔眼见着就情绪复杂起来,卢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趴回桌上,诚心祈祷着庄迟能早日开窍……或者顾溪眠能早日变得坦诚一些,能像庄迟这样一点磕巴都不打地说出心里话来。
而庄迟可不知道卢漫这焦急的心思,她只知道顾溪眠看起来心情又变差了,让她分外担心。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但庄迟哪还有心情去听,努力地想着是她哪里说得不对又该该如何是好,却被一直沉默着的顾溪眠突然捉住了手。
“……庄迟,你是不是——”
顾溪眠低声说着,手上稍用了点力气,庄迟就顺着靠过去,顾溪眠现在终于肯看着她了,黑白分明的眼底深邃如夜,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而她心绪显然并不平静,显得时而气恼时而沮丧的,让庄迟看不分明。
最终这话也没有说完,顾溪眠只轻轻叹了口气就放开了她的手,旋即恨不客气地用力掐了下她的脸,小声道:“……还一脸无辜的。”
庄迟吃痛地抬起手揉了揉脸,有点摸不准是为什么被掐了,而顾溪眠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地跳去下一个话题:“你还记得你要治疗腺体成瘾的事吧?”
……还真的差点忘了。当了一个月光球的庄迟都快把自己腺体那桩事抛在脑后了,如今被提起才恍然地点点头,顾溪眠深深看她一眼,猜到她是不记得了,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不是她想借机做点什么,也不是她心急。顾溪眠想。是因为日子到了,只是这样而已。
“……第二次治疗就是今天了,”她轻声说,“下课之后,和我一起回家吧。”
第99章 [VIP] 第九十九章
糊里糊涂地来到了顾溪眠的家, 准备进行第二次的治疗。
说实话之前真的完全不记得这档子事了,腺体这几天也挺安分的,要不是顾溪眠记性好恐怕就真的要错过治疗了——但这么一想, 她这个成瘾现在好像不治也不会怎么样?毕竟她那易感期打抑制剂也不起效的问题是三年前从顾溪眠那接过来的啊,即使治好了成瘾也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