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自己的黑历史文之后(254)
“这样……很危险,顾溪眠。”庄迟轻声道,“如果我在做临时标记的时候控制不好、让注入的信息素浓度太高的话……”
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最根本的区别也就只有这个而已。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不安和忐忑都盛在眼睛里,已经足够让顾溪眠明白。但顾溪眠只轻飘飘地看着她,半点没有紧张的样子不说,反而还轻轻笑起来,抬手就去解自己的抑制环。
“怕什么,”顾溪眠轻声说,颈间的choker咔嗒一声解开,被她递到庄迟手上,然后撩开落在颈侧的长发,露出腺体的位置来,安静看着庄迟,“真的咬重了,就到时候再说。”
顾溪眠有时候真的胆子很大。
或者说、简直可以说是有点莽撞了。庄迟想。她自己之前总是被说“哪有这样的Alpha”,现在她倒是也想说说顾溪眠——哪有这样的Omega?拿标记的事来冒险、还说什么到时候再说……
真到了那种时候,还有什么再不再说的。庄迟深深地喘,将顾溪眠抱得更紧一些,鼻息间都是清甜到让人上瘾的气味,她模糊地想,真的发生了意外的话,她当然会负起责任来,关于顾溪眠的责任她不知道有多愿意负,但是……但是果然还是不想要辜负顾溪眠的信任,所以……
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站起身来,将顾溪眠紧紧抱进了怀里,顾溪眠的后腰顶在课桌边缘,她轻哼了一声,庄迟一凛,很快将手臂环过去替她隔开,轻声道:“撞痛了吗?”
顾溪眠无声地摇头,声音微微的软:“……要站着吗?”
“……嗯,”庄迟呢喃地应,“坐下就有点……太方便了。”
如果将顾溪眠抱在腿上,那不管是咬她还是抱紧她,对庄迟来说都太过方便了。
过往的亲密记忆在脑中不受控地浮现出来,庄迟用力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没选择让顾溪眠像之前一样坐到自己腿上来,只站的直挺挺的,低头靠向顾溪眠的侧颈。
她之前做过一次临时标记。那时还在她对顾溪眠成瘾的前夕,她还能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不像现在,只是靠近,庄迟就感到难耐的渴,抑制环下的腺体已经胀起来,如果不是有抑制环在,恐怕她的信息素也已经溢的到处都是。
庄迟闭了闭眼,她想着要速战速决才行,于是屏住呼吸靠近过去。
只是她还是忽略了,另一个和那时不同的地方是——她和顾溪眠已经是恋人关系。而她已经尝到过顾溪眠的味道。
从她的唇附上顾溪眠的腺体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些失控了,庄迟只来得及硬生生止住自己下意识想用力咬下去的动作,好像思绪都有那么一秒钟的断片,而她控制的住牙关,却没能控制住唇舌,她尝到清甜的味道,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的舌尖已经贴上去,在顾溪眠的腺体上落下一点湿润的水痕。
旋即感受到的是顾溪眠隐忍的颤抖,她在忍着不出声,这反而煽动了庄迟心底的某种劣根性,但闪过一秒就被庄迟努力压下去。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些多么失礼的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稍稍退开一点,眼睛却仍失神般落在刚刚被她吻过的地方,低声唤:“……顾溪眠……”
她是想要说她真的会忍不住,这个临时标记太危险该及时刹车才对,但顾溪眠面对她时的忧患意识实在太差,不仅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反而还有些不安似的向前贴了贴,声音发着颤地说:“……不继续吗?”
啊,顾溪眠真的是、真是……庄迟难耐地抿紧了唇,到底还是忍不住,重新吻过去,唇舌依附在白生生的脖颈上,一点点地吮着她纤薄的肌肤。庄迟尝到甜味,进而变得贪婪,她昏昏沉沉的,觉得怎样都不解渴,想咬,又本能地舍不得弄疼顾溪眠,只落下深深浅浅的吻,终于逼出顾溪眠喉头的一声轻喘,听得她几乎战栗起来。
不行。庄迟朦胧地想,再这样下去,真的会……
她张开嘴,咬了下去。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这更严苛的试炼了,庄迟在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真实地认识到什么是进退两难。犬齿浅浅刺入腺体,感受到的香气瞬间暴涨,远比刚才要馥郁的多,庄迟残存的理智被冲的摇摇欲坠,拼命克制着不要再继续用力,又分出半分心神去努力静下心来,格外小心地一点点注入信息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过量了。
本该是能够就这样结束的。
但顾溪眠不安分。她在庄迟注入信息素时微微僵住了身子,难耐地仰起头,脖颈仰成漂亮的弧度,简直是大开方便之门,半点防备都没有。庄迟扶住她失了力气的腰身,内心煎熬的就差要在念上一段大悲咒,好不容易战战兢兢觉得快要完成了,却没防备顾溪眠在这时突然抬起手,虚虚扣在她的后脑上。
“……可以——”耳边响起顾溪眠呢喃的声音,软的不成样子,仿佛是无意识地喃喃说着,“——重一点……”
庄迟一僵,动作却比思维还要快,条件反射般就如顾溪眠所说地更用力地咬下去。
她猛地抬起头,胸口的心脏跳得像是快要破开她的身体跳出来,庄迟一身的燥热,额边出了一层薄汗,她失神地闭了闭眼,看向眼中还有些迷蒙的顾溪眠,在僵了半晌后倏地靠近过去,深深地吻她的唇。
比之以前多少有些失了章法的一个吻,庄迟将顾溪眠纤细的身子牢牢拢在怀里,执拗地追着她的舌尖吮,一遍又一遍,将这个吻哄得滚烫,掌心不自觉地顺着顾溪眠的腰线虚虚摩挲过去,在触碰的地方几乎生出电火花般,一瞬的酥。